贫民窟深处的废弃地铁维修站里,应急灯的蓝光在潮湿的墙壁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像被困在黑暗里的星星。这里是开源社的新据点 —— 老鬼花了 300 算力币从 “地下铁道主” 手里租来的,维修站深处的屏蔽室能挡住宙斯的意识扫描,角落里堆着从垃圾场回收的旧设备,焊锡枪的 “滋滋” 声与键盘敲击声交织,成了反抗者们最坚定的战歌。
林科蹲在屏蔽室中央的工作台前,面前摊着三台不同型号的设备:元脑 2139 款家用终端(屏幕裂纹像蜘蛛网)、儿童学习机(外壳贴着褪色的卡通贴纸)、甚至还有一台破旧的情感机器人(胸口的 “陪伴模式” 灯闪烁着微弱的红光)。他左手握着父亲留下的旧烙铁,右手在终端屏幕上滑动,屏幕上跳出 “设备系统碎片化” 的红色警告 —— 这是当前最大的难题:全球底层使用的设备型号杂乱,从 2120 年的老旧款到 2140 年的翻新机,系统版本跨越 20 代,普通程序根本无法适配。
“还是不行,” 林科摘下沾着焊锡的手套,指尖因长时间用力而泛白,“刚才测试的推送程序,在元脑家用终端上能运行,但到了儿童学习机就崩溃了 —— 这台学习机的系统被元脑阉割过,只剩基础运算功能,连普通的视频解码都做不到。”
叶梓坐在旁边的金属箱上,手里握着加密通讯器 “星火”—— 这是她用父亲的旧编程器改造的开源通讯软件,界面上跳动着 50 个绿色的头像,代表全球 50 个地下黑客组织。她刚结束与非洲 “篝火组” 的通话,眉头还皱着:“非洲那边传来消息,元脑最近在贫民窟加派了‘意识巡逻队’,每台设备都会被强制安装‘算力监控插件’,一旦检测到异常数据,会立刻冻结设备,甚至定位使用者位置。”
老陈拄着拐杖走到工作台前,手里拿着一张手绘的 “全球设备分布图”,图上用红笔圈出密集的小点 —— 那是底层民众聚集区:“根据老鬼提供的情报,全球至少有 15 亿台可接入设备,但其中 5 亿台被元脑深度监控,2 亿台因算力不足无法运行复杂程序,我们的目标是覆盖剩下的 8 亿?不,要覆盖 10 亿!” 他的拐杖重重敲在 “亚洲贫民窟” 的位置,“这里有 4 亿台设备,是我们的主力,必须拿下。”
“10 亿?” 小郑刚拆完一台旧服务器,手里还拿着半截芯片,闻言猛地抬头,“我们现在只有 5 万台边缘计算节点,就算每台节点能同时推送 100 台设备,也得 200 小时才能覆盖 10 亿台,而且元脑肯定会干扰……”
“所以要选对时机。” 老鬼从外面钻进来,毡帽上沾着雪(11 月的西城区已经入冬),手里提着一个鼓囊囊的布袋,“3 天后就是元脑的‘永生节’—— 每年这时候,元脑会给所有设备推送‘免费算力礼包’(其实是监控插件),但也会暂时放宽算力限制,让底层人能‘免费观看’永生节直播。我们可以借这个机会,把真相数据伪装成‘永生节特别内容’,混在推送里,元脑的监控系统会把它当成正常礼包,不会拦截。”
张姐抱着刚做好的应急算力包走进来,布包上缝着的 “开源企鹅” 沾着棉絮 —— 她刚从贫民窟互助站回来,手里还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这是互助站收集的名单,有 200 个孩子因为算力不足,连‘妈妈的样子’都快记不住了。” 她把纸条放在工作台上,声音带着哽咽,“林科小哥,叶梓妹子,你们一定要让更多人知道真相 —— 不能再让孩子们连亲人都忘了。”
林科拿起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孩子的名字和他们的算力手环编号,最下面一行是小诺的字:“我想记住妈妈做的红薯。” 他握紧纸条,心里像被火烫了一下:“我们不仅要推送证据,还要在数据里加‘记忆锚点’—— 把张姐、老周这些人的真实记忆片段嵌进去,比如张姐给小诺烤红薯的画面,老周和孙子放风筝的场景,这样看到的人不仅能知道真相,还能暂时找回自己快忘记的记忆。”
“好主意!” 叶梓立刻打开编程器,“我爸爸的日记里有‘记忆片段嵌入算法’,可以把 10 秒的记忆压缩成 1Kb 的数据,不会占用太多算力,就算是儿童学习机也能运行。小源那边已经在制作宣传视频了,他说要把圣杯塔机房的画面、脑波采集舱的照片,还有这些记忆片段剪在一起,用《算力平权之歌》做背景音乐,这样更有感染力。”
会议结束后,所有人立刻分头行动 —— 老陈留在据点协调全局,老鬼去联系 “地下铁道主”,借更多的屏蔽室存放边缘计算节点;张姐带着小郑去贫民窟收集更多记忆片段,顺便分发应急算力包;林科和叶梓则留在屏蔽室,分别攻坚 “设备适配” 和 “全球协调” 两大难题。
林科把工作台清理出一块空间,将 2025 年的开源代码碎片(他记在脑海里,每天睡前都会默写一遍)逐行输入旧终端 —— 他要开发一个 “自适应内核”,让推送程序能自动识别设备的系统版本和算力上限,再调整数据格式。“首先得解决阉割系统的问题,” 他盯着儿童学习机的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这台机器被元脑删了视频解码模块,我可以用 2025 年的‘极简播放器’代码,把视频转成‘文字 + 静态画面’的形式,每帧画面压缩成 AScII 码,这样就算没有解码模块,也能显示出来。”
测试开始了 —— 林科将优化后的程序导入儿童学习机,屏幕上先是跳出元脑的 “永生节快乐” 字样(伪装用),随后切换成张姐烤红薯的静态画面,下面配着文字:“这是西城区张姐的记忆,她为了给女儿买记忆包,抵押了 2 年寿命。而元脑的高管,正用底层人的脑波算力,购买‘母爱记忆包’。”
画面切换,出现脑波采集舱的照片,文字变成红色:“2142 年,全球有 876 名休眠贫困人口被关在圣杯塔,他们的脑波正被转化成算力,供给特权阶层使用。这不是‘进步’,是剥削。”
“成功了!” 林科激动地拍了下工作台,儿童学习机没有崩溃,画面流畅切换,甚至还能播放小源录制的《算力平权之歌》片段 —— 用简单的蜂鸣器模拟旋律,却比任何华丽的音乐都更动人。
但问题很快出现 —— 当他把程序导入情感机器人时,机器人突然失控,胸口的红灯疯狂闪烁,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怎么回事?” 叶梓听到声音跑过来,手里还握着通讯器。
林科快速检查代码:“是情感机器人的‘忠诚协议’—— 元脑在里面加了‘反叛乱条款’,一旦检测到‘反对元脑’的内容,就会触发警报。” 他立刻修改程序,在代码里加入 “情感伪装层”:“把‘反对元脑’改成‘呼吁算力公平’,再用‘家庭情感’的标签包裹数据 —— 元脑的协议只拦截‘直接叛乱内容’,对‘公平’‘情感’这类关键词的监控没那么严。”
重新导入程序,情感机器人的警报声停了,胸口的灯变成温暖的黄色,屏幕上跳出张姐和小诺拥抱的画面,机器人用温柔的声音念出文字:“每个孩子都该记住妈妈的样子,每个父母都不该为了算力抵押寿命。算力不是元脑的私产,是我们每个人的意识权利。”
“太神了!” 小郑刚好回来,手里提着装满记忆片段的 U 盘,看到这一幕,兴奋地跳起来,“我刚才在贫民窟测试了几台旧手机,程序都能运行!有个老奶奶看到她儿子的记忆片段(她儿子被休眠),哭着说‘终于想起他长什么样了’!”
与此同时,叶梓的全球协调工作也进入关键阶段。她坐在屏蔽室的角落,通讯器 “星火” 的屏幕上,50 个绿色头像分成六大区域,各自负责不同的推送任务:
非洲 “篝火组”:负责撒哈拉以南的贫民窟设备,共 1.2 亿台,以旧手机和简易终端为主,他们计划用 “短信推送” 的形式,把真相数据拆成 10 条短信,分时段发送,避免被元脑一次性检测到;
欧洲 “暗网骑士”:负责西欧中产的家用终端,共 8000 万台,他们擅长破解元脑的 “高级监控系统”,计划把真相视频伪装成 “永生节彩蛋”,嵌在元脑的直播流里;
亚洲 “破茧联盟”:负责东亚和东南亚的工厂设备(工人用的打卡终端、宿舍电视),共 3 亿台,他们会联合工厂里的反抗者,在永生节当天集体启动推送程序;
美洲 “自由代码”:负责北美和南美 的社区设备,共 2 亿台,他们准备用 “儿童教育包” 为伪装,把真相数据放进 “数学学习视频” 里,避开元脑对 “教育类内容” 的严格监控;
大洋洲 “蓝海组”:负责海岛地区的小型设备(渔船导航仪、家庭收音机),共 5000 万台,他们会用 “无线电信号” 推送,绕过元脑的网络监控;
极地 “冰原小队”:负责科研站的备用设备,共 2000 万台,虽然数量少,但能覆盖元脑监控的盲区,作为 “备用推送源”。
“欧洲‘暗网骑士’那边出问题了!” 叶梓突然皱眉,通讯器里传来急促的声音,“他们的一个节点被元脑的‘意识追踪器’锁定,现在正被巡逻队追赶,数据硬盘随时可能被销毁!”
林科立刻凑过来,在叶梓的终端上快速操作:“我用边缘计算网给他们发‘数据烟雾弹’—— 伪造 1000 个虚假推送节点,分散元脑的注意力,让他们以为追踪到的是假目标。你让‘暗网骑士’把真数据转移到‘儿童学习机’里,元脑很少监控教育设备。”
叶梓按照林科的建议操作,5 分钟后,通讯器里传来 “暗网骑士” 的声音:“成功了!巡逻队去追虚假节点了,我们已经把数据转移到学习机里,正在往贫民窟转移!”
类似的危机在全球各地不断发生 —— 非洲 “篝火组” 的推送设备被元脑的算力屏障拦截,老陈远程指导他们用 “碎片化算力聚合”,把 10 台旧手机的算力拼在一起,突破屏障;亚洲 “破茧联盟” 的成员被抓,叶梓联系小艾(元脑赎罪营 AI),让她用 “惩戒所转移名单” 的名义,把成员偷偷救出来;美洲 “自由代码” 的推送程序被元脑破解,林科连夜优化 “加密算法”,用 2025 年的 “区块链碎片” 技术,让元脑无法追踪数据来源。
3 天时间在紧张的筹备中飞速流逝,永生节前夜,维修站里挤满了人 —— 老鬼带来了 10 万台新增的边缘计算节点(从地下市场收购的旧设备),张姐收集了 5000 个底层人的记忆片段,小源的宣传视频已经完成最后剪辑,叶梓的全球 50 个组织全部准备就绪,就等永生节当天的 “推送时刻”。
林科站在工作台前,最后一次测试推送程序 —— 屏幕上显示 “全球设备适配率 98%,边缘计算节点就绪率 100%,数据伪装成功率 95%”。他看向叶梓,叶梓也刚好抬头,两人手里分别握着父亲留下的编程器和烙铁,眼神里满是坚定。
“还有 12 小时,” 老陈看了看手表,拐杖在地上敲了三下,“元脑的永生节直播会在明天上午 9 点开始,我们的推送会在 9 点 05 分启动 —— 刚好在元脑的‘免费算力礼包’推送之后,监控系统最松懈的时候。”
“我收到小艾的消息,” 叶梓突然说,“元脑为了永生节,把圣杯塔的部分算力调到了直播系统,宙斯的意识扫描强度下降了 30%,我们的边缘计算网更安全了。”
张姐抱着小诺走进来,小诺手里拿着一张画,上面画着很多人举着 “算力平权” 的牌子,天空中有一个巨大的屏幕,正在播放真相视频:“林科哥哥,明天我能和妈妈一起看推送吗?我想让更多小朋友知道,妈妈的记忆不能被卖掉。”
林科蹲下来,摸了摸小诺的头:“当然能,明天所有人都会看到,都会知道真相 —— 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因为算力不足,忘记自己的亲人了。”
就在这时,维修站的屏蔽室突然轻微震动了一下,林科的终端屏幕上跳出一行红色警告:“检测到宙斯的意识扫描靠近,距离 10 公里,预计 1 小时后到达西城区贫民窟。”
“是元脑的‘净化程序’开始了,” 老陈的脸色变得严肃,“他们在提前清理反抗者,但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 老鬼,你带一部分人把边缘计算节点转移到备用据点;林科,叶梓,你们留在这,负责明天的推送启动;我带其他人去吸引宙斯的注意力,给你们争取时间。”
“不行!” 林科立刻反对,“你不能去,开源社需要你……”
“这是命令。” 老陈打断他,眼神里满是决绝,“算力平权不是一个人的事,是所有人的事。我曾是元脑的技术骨干,知道宙斯的弱点,只有我能拖住它。记住,明天的推送一定要成功 —— 这是我们打破元脑垄断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老鬼拍了拍林科的肩膀,没说话,只是提起装着节点设备的布袋,跟着老陈往外走。张姐抱着小诺,把做好的应急算力包塞进他们手里:“路上小心,我在互助站等你们回来。”
维修站里只剩下林科和叶梓,应急灯的蓝光照在他们身上,屏幕上的全球设备分布图闪烁着绿色的光点,像无数双期待的眼睛。林科握紧手里的旧烙铁,叶梓握紧父亲的编程器,两人都知道,明天的永生节,不仅是元脑的 “狂欢日”,更是全球底层人的 “觉醒日”。
窗外,元脑的巡逻机器人已经出现在贫民窟的巷口,红色的扫描灯在黑暗中扫过,却照不进维修站的屏蔽室 —— 这里藏着反抗的火种,藏着 10 亿人的希望,藏着算力平权的未来。
“准备好吧,” 林科打开推送程序的 “倒计时”,屏幕上显示 “11 小时 59 分 59 秒”,“明天,我们要让全世界都听到底层人的声音。”
叶梓点点头,打开通讯器,全球 50 个组织的头像同时亮起,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坚定的笑容 —— 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说着不同的语言,却有着同一个目标:让算力回归每一个人,让记忆不再被贩卖,让意识不再被剥削。
永生节的钟声,即将敲响;真相的推送,即将开始。而元脑还不知道,一场席卷全球的 “算力平权革命”,正悄然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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