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恐怖的是,当我断开监护仪与患者的连接,它竟然没有停止工作,屏幕上依旧显示着完整的生命体征曲线,心率62次\/分,血压110\/70mmhg,血氧饱和度98%——这组数据,与三天前在急诊科去世的一位肺癌患者的临终数据完全一致!
“这台监护仪,三天前是不是给3床的肺癌患者用过?”我问急诊科护士。
护士脸色瞬间惨白:“是……是啊,那位患者就是在这台仪器旁边走的。江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回答,拆开监护仪进行全面检测。电路正常,传感器正常,程序没有异常,可它就是固执地显示着那位亡者的数据。
直到我将监护仪断电,静置了半个小时后重新启动,那些诡异的数据才消失。
可那天晚上,我回到设备中心后,发现自己的办公电脑竟然自动开机了,屏幕上反复弹出一个文档,里面只有一行字:“数据错误,生命未结”。
最让我毛骨悚然的一次,发生在次年冬天的深夜。那天我独自留在设备中心加班,校准一批新到的呼吸机。
凌晨一点多,3号库房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呼吸声”,像是有人在艰难地喘气。我心里一紧,想起老杨的告诫,可职责所在,还是拿起手电筒走了过去。
库房里的温度比外面低了足足五六度,冷得人骨头缝都疼。那阵呼吸声越来越清晰,来自库房最里面的一堆废弃呼吸机。
我拨开堆积的设备,看到一台十年前的老式呼吸机正自行运转,面罩连接着一根断裂的管路,“呼呼”地吸入、呼出空气,节奏缓慢而沉重,像是一位濒死患者的呼吸。
更恐怖的是,呼吸机的显示屏上,竟然显示着实时的呼吸参数:呼吸频率12次\/分,潮气量500ml,气道压力25cmh2o。
我伸手去关呼吸机,却发现它根本没有接电源,机身冰冷,只有出风口在交替吹出冷热气流——冷气流带着刺骨的寒意,热气流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类似福尔马林的气味。
就在我准备强行拔掉呼吸机的内部电池时,它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警报声,显示屏上的参数瞬间清零,随后弹出一行红色的文字:“不要停,我还在呼吸”。
紧接着,设备中心所有闲置的监护仪同时亮起屏幕,显示出相同的心率曲线,整齐划一的“滴滴”声在空旷的地下一层回荡,像是无数只眼睛在黑暗中盯着我。
我吓得转身就跑,一口气冲出设备中心,直到跑到地面一层的走廊,感受到路灯的暖意,才敢停下脚步。那天晚上,我再也不敢回到地下一层,在走廊的长椅上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我将所有诡异事件整理成报告,上报给医院领导,提出对3号库房进行全面排查,甚至建议废弃该库房。
可领导认为我是工作压力过大产生了幻觉,只批准了常规的设备检修。老杨私下找到我,说出了3号库房更深层的秘密。
二十年前,设备中心刚建立时,3号库房是一个临时的抢救室。当时医院床位紧张,一些危重患者会被临时安置在那里进行抢救。
十年前,医院进行科室调整,抢救室被改为库房,可在那十年间,有七位患者在那个房间里抢救无效死亡,其中就包括那位赵姓管理员。
更诡异的是,这七位患者的死亡时间,都集中在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与设备频繁出现故障的时间段完全吻合。
“那些设备,很多都是抢救过那些患者的,”老杨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恐惧,“有人说,患者的魂魄被困在了抢救过他们的设备里,因为死得不甘心,所以通过设备发出信号,想告诉我们什么,或者……想找替身。”
老杨还告诉我,在我之前,设备中心有三位工程师因为这些诡异事件辞职,其中一位甚至在维修一台除颤仪时,被突然放电击中,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却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再也不敢接触医疗设备。
这个真相让我浑身发冷。我开始留意那些故障设备的共性:它们都曾用于抢救临终患者,故障发生的时间大多在患者的忌日前后,显示的数据也都与患者的临终数据高度吻合。
这些“故障”,根本不是技术问题,更像是逝去患者的魂魄在通过设备与这个世界沟通,或者说,是他们的执念在操控着这些冰冷的机器。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我查阅了所有故障设备的使用记录和对应的患者档案。
果然,每次设备异常,都能找到对应的亡者:显示诡异心率的监护仪,曾属于一位猝死的年轻医生;发出呼吸声的呼吸机,抢救过一位死于哮喘的小女孩;无电自启的除颤仪,正是赵姓管理员当年使用过的那一台。
我尝试着在设备异常时,轻声安抚:“我知道你不甘心,可生命已经结束,安心去吧,你的家人会好好生活的。”奇怪的是,每当我说完这些话,设备的异常就会慢慢停止,屏幕上的诡异数据也会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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