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瞬间浸透残破的衣料,紧贴在冰冷的皮肤上,那无声伫立的透明轮廓比任何张牙舞爪的清道夫更令人心悸。
它没有杀意没有能量波动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观察,像隔着玻璃打量实验箱里的昆虫。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指尖凝聚的微弱电弧明灭不定,如我剧烈跳动却不敢发出声响的心脏,所有的数据感知力以前所未有的强度聚焦于那一点,试图从那近乎完美的伪装中榨取一丝一毫的信息。
除了那非自然的光线扭曲和空气扰动它就像不存在于这个维度,我的权限我的印记在这东西面前,渺小得可笑。
它动了。
不是攻击,甚至不算是移动只是那透明的轮廓极其轻微地调整了一下姿态,仿佛调整焦距的镜头,一股难以言喻的被彻底看穿从里到外每一个字节都被扫描解析的恐怖感攫住了我。
跑!
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掐灭,在这东西面前逃跑毫无意义,对抗的话,更是笑话。
唯一的生路,或许是……
我猛地散去了指尖的电弧,强行压制住印记所有的能量波动,甚至屏住了呼吸。我收敛起所有的敌意和恐惧,努力让自己变成一块真正的石头,一堆无用的垃圾,我将自己刚刚恢复的那点可怜的数据感知力,不是投向它而是投向自身内部,投向那与脚下废弃缓存区连接的微弱的基础权限。
【申请环境参数同步…请求降低存在感阈值…模拟背景冗余数据…】
我疯狂地向这片区域的底层规则发送着请求,将自己伪装成一段无害的即将被自然分解的废弃代码,祈求着能瞒过这未知的观测者。
时间仿佛凝固。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那透明的轮廓依旧静止无声的注视如同实质的压力,几乎要将我的精神压垮。
就在我几乎要崩溃,忍不住再次激发印记拼死一搏的瞬间——
那极细微的光线扭曲,消失了。
空气的扰动恢复了自然。
它走了。
如同从未出现过。
我依旧僵在原地,过了足足几分钟,才敢极其缓慢地、试探性地扩大感知范围。
空无一物。
那片阴影区域,只剩下最自然不过的岩石和尘埃。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重伤下的幻觉。
但我知道不是,那冰冷的被彻底窥视的感觉,还残留在我意识的每一个角落。
我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剧烈地喘息,冷汗几乎流进眼睛。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而来,但比虚脱更强烈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和……屈辱。
我以为窃取了一点权限,拥有了些许力量掌握了这废墟的丧钟。
原来我依旧在某个更高存在的观察镜下挣扎。我所做的一切,或许在对方眼里,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值得记录的实验。
观测者……
系统之外的东西,还是系统更深层更恐怖的执行单元?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片所谓的废弃缓存区,根本不是什么安全的垃圾场。它是一个囚笼,一个试验场,甚至可能是一个……鱼饵。
那个求救信号……“深蓝”……是真的遇险?还是另一个诱饵?
我不敢再想下去。
力量。我需要更强的力量。不仅仅是窃取边角料,不仅仅是操控碎石和短路清理单元。
我需要能撕开这囚笼,至少,能在“观测者”面前拥有挣扎资格的力量。
我艰难地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那面光滑墙壁上的裂缝。那股精纯的能量流依旧在缓缓流淌,但我已经不敢再尝试汲取或追踪。
转身,毫不犹豫地向着与那裂缝相反的方向,向着缓存区更深处、更混乱、更危险的区域走去。
那里的数据湍流更加狂暴,结构更加不稳定,隐藏的危机更多。
但或许,也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系统真正不想让人发现的……核心垃圾。
锁骨下的印记随着我的步伐微微发热,仿佛在回应我的决意。
丧钟为我而鸣?
不。
这钟声太微不足道了。
我要找到能敲响更大东西的……锤子。
哪怕敲响的,是我自己的终末。
【第一卷:深渊标记·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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