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暖的尖叫通过高保真麦克风，瞬间刺穿了上百万观众的耳膜。
直播间里，原本还在嘻嘻哈哈调侃“老板亏哭了”的弹幕，出现了零点一秒的凝滞。
紧接着，是火山爆发般的刷屏！
“卧槽！什么情况？！”
“小暖怎么了？被电了吗？”
“这反应不对劲！摄影师快看看到底怎么了！”
根本不需要摄影师调整。
天上盘旋的无人机，忠实地将水库中央那副匪夷所思的画面，传遍了全网。
只见那艘锈迹斑斑的小铁船，此刻正以一种完全不合常理的速度，在平静的水面上疯狂移动！
船头破开碧绿的水面，在身后拉出一条长长的、雪白的浪花。
那速度，比乡间小路上跑的电驴子还要快！
而驱动这艘小船的“引擎”，竟然就是那个被拽得站了起来，死死抓着鱼竿不放的女主播——苏小暖！
她手中的那根粉色顶级鱼竿，已经弯曲成了一个完美的满月形状，竿身发出“咯吱咯吱”的哀鸣，似乎随时都会崩断。
“我的天！这是什么东西在拉着船跑？”
“是鲨鱼吗？淡水里哪来的鲨鱼！”
“特效！这绝对是斗鲨平台搞的新特效！太逼真了！”
“特效个屁！你看小暖的脸！那表情是能演出来的吗？！”
直播画面里，苏小暖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俏脸，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冷汗浸透了她额前的碎发，紧紧贴在皮肤上。她双臂的肌肉都在颤抖，虎口被鱼竿勒得生疼，可她不敢松手！
“小暖！快扔掉竿子！”船上的助理已经吓得瘫倒在地，对着她大喊。
摄影师也慌了，他一手抓着船舷，一手还要稳住摄像机：“暖姐！不行了！这船要翻了！”
“我……我扔不掉！”苏小暖的声音带着哭腔，尖锐而失真，“它……它好像黏在我手上了！”
这不是夸张。
那股从水下传来的力量，带着一种蛮横的吸附感，让她感觉鱼竿和自己的手掌已经融为了一体。
小船在水面上疯狂“漂移”，时而画出巨大的S形，时而又猛地加速直线冲刺。
无人机从高空俯拍的镜头最具冲击力。
所有观众都能清晰地看到，在小铁船的前方，水面之下，有一道巨大的、模糊的黑色阴影，正如同鱼雷一般，高速穿行！
这道黑影，比小铁船本身还要长上一截！
“我看到了！水下有东西！一个巨大的黑影！”
“这他妈是什么？鲸鱼吗？黑山水库通东海了？”
“快报警！真的快报警！主播要被拖走了！”
直播间彻底疯了。
礼物特效和铺天盖地的弹幕，几乎把整个屏幕都给淹没了。热度值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速度，疯狂地向上跳动。
两百万！
三百万！
五百万！
斗鲨平台的后台监控人员，看着那条垂直向上的数据曲线，手里的咖啡都洒了一地。
他们立刻将直播间挂上了全平台最顶级的推荐位。
一时间，无数正在看游戏、看跳舞、看电影的网友，都被吸引了进来。
他们点进直播间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艘小船在水面上被不明生物拖着狂飙，和一个女主播花容失色、拼死抵抗的离奇场面。
……
管理室内。
林夜端着泡面碗，把最后一口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他舒服地打了个饱嗝，然后将目光投向墙上的监控大屏。
屏幕上，苏小暖正被他的一条“小可爱”拉着，在水库里体验着速度与激情。
而在他面前的系统面板上，【癫狂值】那一栏的数字，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串滚动的幻影。
【+855！】
【+1024！】
【+1280！】
【……】
数字跳动的速度，比股票交易所的滚屏还要快。
仅仅是苏小暖被拖着跑了这不到一分钟，上涨的癫狂值，就已经超过了一万点！
这就是顶级主播，全网直播带来的恐怖效应！
“不错，不错，这位客户真是太给力了。”
林夜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看来，以后得多找些这样的大主播来“合作”才行。
就在这时，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但这一次，不再是那个单调的电子音，而是带着一丝人性化的、难以置信的惊叹。
【叮！检测到癫超值出现井喷式、爆炸式增长！】
【增长速度已远超系统初始预估模型！】
【正在紧急评定……评定完成！】
【恭喜宿主！您的‘作品’引发了现象级的传播与震撼，已满足‘系统商城中级权限’解锁条件！】
【系统商城正在升级……】
【中级权限已解锁！】
面板上的【系统商城】图标闪烁了一下，光芒变得更加深邃。
林夜心中一动，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他还没来得及查看商城里多了什么新东西，水库中央的“表演”，又进入了一个新的高潮。
那条拖着船跑的狂暴黑鱼，似乎是玩腻了直线冲刺的游戏。
它猛地一个甩头，调转方向！
小铁船在巨大的惯性下，被硬生生地拖得原地打起了转！
“啊——！”
苏小暖再也站不稳了，整个人随着小船的旋转，被甩得东倒西歪，最后狼狈地摔倒在船舱里。
但她依然死死地抓着那根鱼竿。
船上的助理和摄影师也滚作一团，相机掉在地上，镜头碎裂。
天旋地转！
苏小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晃出来了。
她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起身边那个还在工作的麦克风，对着它发出了绝望的哭喊：
“救命啊！”
“这不是鱼！这他妈是潜艇！是水下有潜艇在拖着我们跑！”
“我要回家！我再也不直播了！呜呜呜……”
这句夹杂着哭腔和无尽恐惧的呐喊，通过网络，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直播间里，那疯狂滚动的弹幕，再次出现了瞬间的停顿。
潜艇？
这个词，比“水怪”两个字，带来的冲击力要大上无数倍。
林夜看着监控里那个抱着麦克风痛哭流涕的女主播，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辣条。
他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再玩下去，真把人吓出个好歹，或者把船弄翻了，就不好收场了。
他的意念沉入系统，【水域主宰】的权能再次发动。
一个念头，传达给了那条正在水下兴风作浪的狂暴黑鱼。
“行了，松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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