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总，刚才主办方的人说，今年暗标原石分三个展区。
c 区在一楼西侧，b 区在二楼，A 区在三楼 VIp 厅。
每天下午 6 点准时封箱，第二天上午 10 点在大厅的大屏幕上滚动显示暗标中标结果。”
温雅翻开《暗标规则手册》，指着上面的分区地图，
“手册里还写了，投标单必须手写，报价用欧元，提交后直接封入标箱，除了主办方的统计员，谁都不能看，连我们自己提交后想改都不行。”
关羽接过手册看了看 “违规处理” 条款：
“知道了。你先去一楼服务台领空白投标单，记得要带编号水印的那种，别拿错了。
陈雷，你跟我去 c 区，注意观察有没有形迹可疑的人 ， 尤其是拿着‘手电筒’却不看原石的。”
陈雷点头，目光扫过入口处的人群 ， 三个穿着浅灰色衬衫的男人正站在导览牌前，手里的 “手电筒” 镜头始终对着人流，而不是导览牌。
他立刻认出这是神盾局特工常用的微型探测仪，便不动声色地跟在关羽身后，将这三人的外貌特征记在心里。
走进 c 区，一股原石特有的土腥味扑面而来。
数万颗原石整齐地摆放在木质展架上，每颗原石旁都贴着一张白色标签，上面写着编号、场口、重量和起拍价。
来自云南瑞丽的珠宝商老张正蹲在 c-0312 前，用强光手电贴着原石表面，眉头皱得紧紧的：
“这帕敢新矿的料，石皮厚得能当砖用，表面就这么几星半点松花，谁知道里面是不是‘狗屎地’？”
旁边的广东商人老李也凑过来看了看，摇着头说：
“老张，你还敢碰新矿料？上次我在公盘拍了颗帕敢新矿的 c 料，切开来全是裂，亏了我 8 万欧元！
这颗 c-0312 起拍价 1.2 万欧元，我看也就值 5000 欧元，赌输了都没人要。”
关羽蹲下身，右手轻轻搭在 c-0312 的石皮上。没人注意到，他的掌心有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灵力流转 。
炼气九层的修为让他的透视能力能轻松穿透 3 厘米厚的石皮，石皮下的景象瞬间在他脑海中清晰起来。
一层均匀的淡绿色翡翠包裹着完整的玉肉，水头足得像能滴出水来，没有一丝裂纹，是标准的 “糯种晴水绿”。
这种品质的翡翠，加工成手串后在上海的门店能卖到 15 万欧元，而现在起拍价只要 1.2 万欧元，简直是 “捡漏”。
“张老板，李老板，你们觉得这颗料真的不行？” 关羽站起身，笑着递过去两支烟 。
在公盘上和同行闲聊，既能打探行情，又能隐藏自己的真实意图。
老张接过烟，点燃后吸了一口：“关总，您是上海来的大老板，家底厚，不在乎这点钱。
但我们小商家不一样，每一分钱都得算着花。
这块料石皮太厚，松花又散，赌涨的概率连一成不到，不值得冒险。”
老李也附和道：“是啊关总，您要是想捡漏，不如看看 c-0578，木那场口的料，
虽然表面全是癣，但至少木那场口出好货的概率高，不过起拍价 2 万欧元，也得谨慎。”
关羽顺着老李指的方向看去，c-0578 就放在隔壁展架上。
这颗原石重量 5 公斤，表面布满了黑色的 “癣”，像被墨汁泼过一样，几个商人看完后都摇着头离开。
他走过去，用手摸了摸石皮，透视能力再次展开 。
原石中心，一块两个成人拳头大小的 “冰种飘花” 翡翠被黑癣完美包裹，淡蓝色的飘花像云雾一样均匀分布，市场价至少 25 万欧元。
“李老板，你怎么不拍这颗 c-0578？” 关羽问道。
老李苦笑一声：“关总，您是不知道，这全癣料最坑人！
去年我拍了颗表面全是癣的木那场口料，切开来癣全吃进玉肉里了，一文不值。
这 c-0578 看着是木那场口，但谁知道是不是‘偏场料’？我可不敢赌。
说实话，我刚才也只是让您看一眼，真的不建议你赌它。”
关羽笑了笑，没再多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封面的小本子，在上面写下 “c-0312”“c-0578” 两个编号。
他不需要和任何人商量，关氏珠宝的采购预算本就没有上限，只要他判断这颗原石能赚钱，就敢报价。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关羽在 c 区转了一圈，总共筛选出 100 颗原石。
有的是表面裂多但内部无裂的，有的是松花少但内部满绿的，每颗都是被其他商人忽视的 “冷门货”。
他将这些编号一 一记在小本子上，走到 c 区出口时，正好遇到温雅拿着一叠空白投标单过来。
“关总，投标单领来了，服务台的人说，每张单子只能填一个编号和报价，还要手写签名，不能涂改。”
温雅将投标单递过来，眼神里带着一丝紧张 ， 她生怕自己哪里弄错，影响了任务。
关羽接过投标单，找了个没人的休息区坐下，拿起笔开始填写。
他的字迹工整有力，在 c-0312 的报价栏写下 “1.8 万欧元”，c-0578 的报价栏写下 “2 万欧元”，
其他 100 颗原石的报价从 1.2 万欧元到 4.8 万欧元不等。
“温雅，你把这些投标单送到 c 区的标箱，记住，路上别让任何人看到单子上的内容。”
关羽将填好的投标单折成四折，放进一个密封袋里，
“陈雷，你跟温雅一起去，注意盯着那三个拿‘手电筒’的人，别让他们搞小动作。”
陈雷点头，跟着温雅走向标箱。
两人刚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就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名片：
“关总您好，我是美国史密斯珠宝的约翰?史密斯，久仰关氏珠宝的大名，想跟您认识一下。”
关羽接过名片，上面印着 “美国史密斯珠宝有限公司 总裁 约翰?史密斯”，
他心里清楚，这就是神盾局伪装的身份，但表面上还是笑着握手：
“约翰先生客气了，史密斯珠宝在国际市场上的名气也很大，没想到这次能在这里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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