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明星周末的璀璨星光仿佛为高德注入了一剂强效的兴奋剂,回到孟菲斯训练馆的他,气场已然不同。扣篮王的桂冠不仅带来了名气,更似乎彻底释放了他性格中某种被压抑已久的开关。那个曾经内敛、偶尔在防守时才显露锋芒的高德,如今在训练中也变得“聒噪”起来。
“嘿,保罗(加索尔)!这球传得漂亮,早知道你那双大手不只是用来抢篮板的!”高德在加索尔送出一记妙传后,大声调侃着。
加索尔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摇头:“高,你去了趟丹佛,是不是被沙克(奥尼尔)附体了?”
“哪能啊,”高德一边回防,一边笑嘻嘻地说,“沙克那舞步我可学不来,我还是专心研究怎么在你头上扣篮吧!”
训练赛中,他对位詹姆斯·波西,更是垃圾话不断。
“詹姆斯,你这脚步慢了哦,是不是昨晚又去‘考察’孟菲斯的夜生活了?”
波西不服,强行突破,高德精准切球,完成抢断。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身体被掏空了吧!”高德抱着球,得意地冲着波西扬了扬眉毛。
波西又好气又好笑,作势要打:“菜鸟,你现在很嚣张啊!”
“哎,这叫自信!”高德灵活地躲开,运球推进,嘴里还不闲着,“再说了,我现在可是官方认证的‘扣篮王’,有点特权不过分吧?”
更衣室里,他也成了活跃气氛的主力。
“迈克(米勒),你那个三分姿势能不能改改?太教科书了,一点个性都没有,你看我,投进了还能跟对手聊两句。”
米勒无奈地摊手:“我只想安静地投个篮……”
“那多没意思!”高德搂住他的肩膀,“篮球是激情运动,得喊出来!下次你投进三分,我帮你喷对面,保证让他们心态爆炸!”
胡比·布朗教练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并没有制止。只要不影响训练质量和团队和谐,球员个性的张扬有时反而是好事。他甚至觉得,高德这种略带“话唠”属性的垃圾话,某种程度上正在成为凝聚球队、激发士气的一种另类方式。
全明星周末后的首场比赛,灰熊坐镇主场,迎战老对手西雅图超音速。这将是检验高德“新皮肤”实战效果的第一次考验。
赛前热身,高德就主动找上了雷·阿伦。
“雷,好久不见啊!丹佛的星星是不是比西雅图亮一点?”高德笑嘻嘻地问。
雷·阿伦依旧保持着他谦和君子的风度,微笑道:“恭喜你,高,扣篮大赛很精彩。不过,今晚这里只有篮球。”
“当然当然,”高德连连点头,眼神却闪着狡黠的光,“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纯粹的球员打球,干净!不过你可得小心点,我最近手感热得发烫,怕不小心烫着你。”
比赛开始,高德依旧从替补席出发。但他一上场,整个球馆仿佛都能感受到他那过剩的精力。
第一次防守对位雷·阿伦,他就开始了他的“表演”。
“雷,左边?右边?哎呀,您这无球跑动真是艺术,我都快跟不上了!”他一边紧紧跟随,嘴里一边喋喋不休。
雷·阿伦不为所动,借助掩护接球,高德迅速挤过,长臂干扰。
“好险好险!差点就让您得手了!不愧是君子雷,这出手就是快!”
雷·阿伦罕见地投丢了一个空位机会,他微微皱了皱眉,看了高德一眼。
进攻端,高德借助掩护突破,面对补防,他一个跳步躲开,轻松上篮得分。
“哎,太轻松了!”他回防时对着超音速的替补席摊手,“你们这防守,是看我拿了扣篮王,故意放水给我秀一下吗?”
他的垃圾话并非恶意攻击,更像是一种心理干扰和自我激励,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自信。队友们起初有些错愕,但看到效果似乎不错,也逐渐接受了。
第二节,一次精彩的配合,高德快攻中接到威廉姆斯的背后传球,直接起飞,在空中有一个明显的滞空,仿佛在回味扣篮大赛的感觉,然后才将球砸进篮筐!
“哇哦!!!”全场欢呼。
落地后的高德,对着摄像机镜头,做了一个“倾听”的动作,大声喊道:“孟菲斯!你们的声音在哪里?!我怎么听不见?!”
整个联邦快递论坛球馆在他的煽动下,气氛更加热烈。
中场休息时,更衣室里。
“菜鸟,你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波西笑着问,“嘴就没停过。”
“我这叫精神攻击,懂不懂?”高德一本正经地解释,“你看雷·阿伦,都被我念叨得投丢两个空位了。这叫战术!”
加索尔也笑了:“战术是没错,不过小心裁判给你个t(技术犯规)。”
“放心,保罗,”高德拍拍胸脯,“我有分寸,只搞心态,不骂人。咱是文明人!”
下半场,高德变本加厉。在一次造成对方犯规后,他站在罚球线上,对着防守他的球员说:“兄弟,你这犯规不值啊,我罚球很准的,你这不是送我分吗?”
两罚全中后,他还不忘回头补充一句:“看,我没骗你吧?”
最终,在全队发挥出色,以及高德无处不在的“精神污染”下,孟菲斯灰熊以 108 : 95 轻松击败了西雅图超音速。
孟菲斯灰熊队战绩更新:32胜13负!
高德替补出场27分钟,高效砍下20分,5助攻,4篮板,2抢断。数据亮眼,但赛后媒体和球迷讨论更多的,是他那张仿佛租来的、停不下来的嘴。
混合采访区,记者们饶有兴致地围着他。
“高,今晚我们看到了一个非常……健谈的你。这是你新的比赛方式吗?”
高德一脸“你才发现吗”的表情:“篮球嘛,本来就是一项充满激情和交流的运动。我觉得用语言和对手进行一些‘深度交流’,有助于增进彼此了解,提升比赛趣味性。”
记者们哄堂大笑。
“你不担心会激怒对手吗?”
“激怒?”高德耸耸肩,“如果几句玩笑话就能激怒一个职业球员,那他的心理素质可能不太适合NbA。我只是在测试他们的抗干扰能力,顺便帮他们提升一下,不用谢。”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既彰显了个性,又没留下什么话柄。
更衣室里,气氛欢快。
“我现在确信了,”波西宣布,“这小子不是被沙克附体,他是继承了加里(佩顿)‘手套’的垃圾话衣钵!”
“过奖过奖,”高德故作谦虚地抱拳,“跟佩顿前辈比,我还只是个初学者,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就连一向严肃的胡比·布朗教练,在总结比赛时也忍不住提了一句:“……我们在进攻端打得很流畅,防守也很专注。另外,高在场上……嗯,很有活力,很好地……调动了现场气氛。”教练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最终选择了“调动气氛”这个中性词。
高德知道,这种“话唠+喷子”的风格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可以扰乱对手,激励队友,成为球场上的另类武器;用得不好,则可能引火烧身,破坏球队化学反应。
但他乐于驾驭这种风险。他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好,自信、放松、充满表现欲。篮球对他来说,不再仅仅是工作和战斗,更成了一场他可以尽情享受、并按照自己意志去塑造的盛大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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