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门汀，不要想这么多，具体的信息我无法在短时间内解释给你听。”
姜空摇摇头，走上前。
“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姜空的目光就这么看着克莱门汀。
看着这位年轻了非常非常多的老师，克莱门汀的身体微微颤抖。
“老师，你回来了？对吗？”
克莱门汀的声音带着让人心疼的颤音，她的眼眶早已经被泪水填满。
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相比于严将浊总是喜欢用玩笑掩盖自己的情感，克莱门汀的性格更习惯于将情感浮于表面。
大部分时候，她冷着脸就是心里没什么感觉，等到像现在这样情绪有较大起伏时，脸上的表情就绷不住了。
“我是姜空。”姜空没有否认，反而认真的点了点头，“克莱门汀，我回来了。”
和严将浊一样，克莱门汀直接扑入了姜空怀中，今年的克莱门汀已经35岁了。
算是一位成熟的大人，即便如此，她也无法抑制的在姜空怀中哭泣起来。
姜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克莱门汀的脑袋。
“克莱门汀，你已经长大了，要坚强。”
“我无法，坚强到失去你还能够做到面无表情……”
克莱门汀抽泣着回应道。
姜空哑然。
克莱门汀哭了一会，就离开了姜空的怀中，她清楚姜空来找她绝对是还有正事要做。
不能因为情绪影响到正事……
“要我做什么？”克莱门汀问道，她眼眶还有点红红的，但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
姜空当即开口说道：“我们需要在最快时间内把那些谋害我的家伙找出来，他们极有可能是人联内部的不稳定因素。”
“在我死后，我去到了一个新的世界，那个世界面临崩溃，我们需要人联的帮助。”
“但很明显，人联现在不相信我，而我也没有筹码去和人联交换帮助。未来的霍曦已经前往火星执行任务。”
“现在无论是揪出那些家伙或者是霍曦完成对火星服务器组的入侵，我都可以达成我的目的。”
听着姜空的计划，克莱门汀的脸色也是复杂了起来。
“你想……颠覆人联？”克莱门汀问道，火星的服务器组是人类文明互联网的根服务器，链接着人联的整个互联网网络。
拥有最强大的算力和配置！其本体是四十九台串联的量子计算机。
代号：织光。
“霍曦，可能会死的，那里的防御力量很强。”克莱门汀说道。
“不会的，她们，可以做到。”姜空摇摇头，选择相信霍曦，他只能，选择相信。
“她们？”克莱门汀很敏锐捕捉到了这个“们”。
姜空对此也是进行了解释：“是霍曦和她的机娘，也就是我旁边这位女士，她们是硅基生物，拥有战机和人形两种形态。”
“具体的我就不做解释，反正你只需要知道她们很强就行了。”
克莱门汀看了眼羽鹤，随后将眸子低垂下来。
她凌乱垂落的头发遮挡住半个眼睛。
“过来吧，我会将目前知晓的信息告诉你，后续的计划也需要谨慎布置。”
姜空走过去，羽鹤则是小心地跟在他后面——羽鹤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状态的克莱门汀，她以前虽然说总是冷着脸，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浑身透露着低气压。
难以想象，这段时间机长他们承受的压力到底有多大。
姜空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这是一个液晶显示器，尽管分辨率非常高，帧数也非常高，但到底也是落后的产物了——现在用的都是全息屏幕。
“我调查了很多年，他们隐藏得很好。”克莱门汀低声说道。
屏幕中是一副世界地图。
“我现在查到的，他们的势力非常分散，但意志却极度集中，他们妄图从内部分裂人联，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们的目的？”姜空重复问道。
“钱，还有权力。”克莱门汀平静的说道，“人类这么多年来追求的无非这些。”
“意料之中。”姜空微微点头，“为什么先从深蓝下手。”
“因为我们最强。”克莱门汀毫不犹豫的说道，“他们内部有一份清单，目标就是那些文明的顶尖个体，只有先杀了我们，他们才可以更快的掌握这个文明。”
“他们内部势力极其庞大，上到政府机关结构，下到民间个人组织，他们的波及范围已经来到了一个夸张的地步。”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蠢货会相信他们？”羽鹤好奇的问道，“人联现在不是很和平吗？大家的生活过得很差吗？”
“并不差。”克莱门汀摇摇头，“人们生活富裕，即便是躺平都可以有很优渥的生活。”
“那为什么......”
“和普通人无关。”克莱门汀轻轻摇摇头说道，“是那些本身就有一定地位的人，他们被那个势力的教条所诱惑，成为他们的爪牙。”
“什么教条？可以让这么多势力成为他们的帮手？”
姜空看着屏幕中的标点，代表着被掌控势力的红色标点密密麻麻的分布在整个蓝星的各处，人类母星都已经要被渗透成筛子了。
“他们并不是极端的反人类组织，他们的最上级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从现任的人联政府手中夺权，仅此而已。”克莱门汀淡淡的说道，“他们的教条也很简单——自由。”
“自由？人类现在还不够自由吗？”姜空皱起眉，在他的记忆当中，这个时代的人联已经可以说是将个人自由体现到了极致，除了违法犯罪的事情不能做，其他基本都是......
“他们想摒除法律？”
“是的。”克莱门汀轻轻点头，不得不说，老家伙就是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这自由的深意。
“他们妄图摒弃法律的约束，将自身的习性释放而出，他们答应在掌控政府权力后将那些复杂的法律条约取消，创造一个真正的释放人类天性的社会。”
“人类的礼义廉耻，全部都会被释放出来。”
想想那个画面，旁边的羽鹤都有点不寒而栗，无所拘束的人类，绝对是最残暴的动物，无论是对于其他种族，或者是对于同族来说。
文明一些的，会肆无忌惮的剥削同类，而那些更加具备兽性的......他们不会把人类当做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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