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要为你换药,我要剪开你身上的绑带!”
白莯媱拎着寒光闪闪的银剪,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日天气晴好”,全然不顾床上人骤然绷紧的脊背。
一根银针下去,床上的人已昏迷不醒,依旧去空间处理。
她指尖夹着剪刀柄,指腹摩挲过冰凉的金属刃口,目光落在那层层缠绕如木乃伊般的白布上——沾着干涸的暗红血渍,边缘还凝着些许黄褐色的药痂。
剪刀“咔嚓”一声破开第一层绑带,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白莯媱手腕稳得惊人,刀刃贴着他的皮肉缓缓游走,既不急躁也不犹豫。
即使昏迷,床上的人也还是颤了颤。
布料断裂的声响此起彼伏,她动作利落却不粗暴,遇到粘连着血痂的地方,便用指尖蘸了些温热的生理盐水,轻轻润湿后再慢慢剪开。
目光扫过他露出来的狰狞伤口,她眉峰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只是剪子游走的速度又慢了几分。
刀刃始终与他的皮肤保持着一丝极细微的距离,精准得如同在执行一场精密的手术。
白莯媱端起药碗,指尖捏起一团浸满药膏的棉絮,动作快而准地覆在最狰狞的一道伤口上。
药膏凉润的触感刚覆上伤口,那股穿透皮肉的灼痛便骤然窜起,床上人喉间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极轻的闷哼。
混沌的意识被这阵痛感拽回一丝清明,他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却被一片刺目的白糊住。
视线渐渐聚焦,他看清了她的眼。
长睫低垂,遮住了眼底多余的情绪,只余下全然的认真,像在描摹一件稀世珍宝般,专注地落在他的伤口上。
还没等他看清那张脸,浓重的眩晕感便再度翻涌上来,伤口的剧痛与药效初显的麻意交织在一起,将他拖向更深的昏沉。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他脑中只剩一个模糊的念头:原来天堂竟是这般模样,没有祥云仙乐,只有一片晃眼的白,和指尖残留的、凉得有些刺骨的药膏气息。
为何仙女的那双眼睛与靖王妃长的一样?
白莯媱的眼神专注得不含一丝杂念,长睫垂落,遮住了眸底的锐利,只余下全然的认真。
那双黑亮的大眼睛微微眯起,仔细观察着每一处伤口的愈合情况,指尖捏起浸满药膏的棉絮,精准地覆在破损处,力道轻得像羽毛拂过,却又带着不容错漏的细致。
昏迷中的他似有察觉,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嘤咛,肩头下意识地绷紧,指节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白莯媱动作一顿,另一只手轻轻按住他的肩头,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带着一种沉稳的安抚力。
“别动,很快就好。”她的声音放得极轻,像春风拂过湖面,带着不易察觉的柔和。
竟忘了她现在是在空间,用现代的安抚语安抚!
待所有伤口都敷好药,她拿起干净的纱布,动作娴熟地缠绕包扎,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既稳固又不勒人。
全程她未曾多言,只偶尔在他无意识挣扎时,用极低的声音安抚两句,语气平淡却莫名让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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