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虽被打入冷宫,但尚宫局残余的旧党仍不死心。司设司、司衣司的几位女官皆是皇后昔日亲信,眼见沈静姝掌控后宫实务,便暗中勾结,借着冬季宫份例调拨之机,故意在长乐宫的用度上克扣刁难。
腊月初寒,皇城已飘起零星小雪。长乐宫的宫人捧着份例清单前来禀报,语气满是委屈:“娘娘,尚宫局送来的冬季份例,绸缎少了三成,炭火只给了半数,连取暖的银骨炭都换成了易冒烟的黑炭,说是库房短缺,需优先供应各宫。”
沈静姝正临窗看书,闻言抬眸,眼底掠过一丝冷光。她接过清单,上面的批注潦草敷衍,所谓“库房短缺”显然是托词——近日她让青禾核对过司计司的采买账目,冬季份例的物资早已入库,何来短缺之说。
“是司设司的李掌事和司衣司的王掌事经手的吧?”沈静姝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回娘娘,正是。”宫人点头,“青禾掌事去交涉,还被李掌事冷言嘲讽,说娘娘虽是贵妃,但后宫用度需按规矩来,不能搞特殊化。”
沈静姝放下书卷,指尖轻轻敲击桌面。这些人仗着是皇后旧部,明知皇后失势,却仍敢公然叫板,无非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同时试探她的底线。若是直接发作,反倒落了下乘;若是忍气吞声,今后只会更受掣肘。
“挽月,备车,去暗阁。”沈静姝起身,语气笃定。
暗阁中暖意融融,谢九渊正对着一幅舆图沉思,见沈静姝前来,便知她有事相商。
“督主,后宫的老鼠,该清理了。”沈静姝落座,将份例清单放在石桌上,“皇后旧党在尚宫局作祟,克扣长乐宫份例,明着是刁难,实则是想动摇我在后宫的根基。”
谢九渊扫过清单,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李掌事与王掌事,仗着在尚宫局任职多年,人脉盘根错节,一直没来得及处置。他们以为克扣份例便能让你服软,倒是天真。”
“我若直接处置她们,难免会被人说苛待旧臣。”沈静姝端起茶杯,语气带着几分算计,“不如换个思路——她们断我的供应,我便自己开辟渠道,不仅能解燃眉之急,还能借此掌控后宫的部分物资供应,让尚宫局的旧党彻底失势。”
谢九渊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想怎么做?”
“冬季份例中,绸缎、炭火、香料是刚需。”沈静姝直言,“我需要督主提供宫外的资源——靠谱的绸缎商、炭窑主、香料商,绕过内务府与尚宫局,直接为长乐宫供货。只要我的供应充足、品质上乘,其他宫妃自然会眼红,到时候再顺势提出改革后宫采买制度,将部分采买权从尚宫局手中夺回,便是水到渠成。”
“此事不难。”谢九渊颔首,“东厂在京郊有三座专属炭窑,出产的银骨炭品质最佳;江南的绸缎商张记、西域的香料商木尔汗,都是我的人,信誉可靠,供货及时。我今日便让人联络他们,三日内便可将第一批物资送到京郊据点,由你的人接应。”
沈静姝心中一喜:“有督主的资源支持,此事必成。另外,我还需要东厂的暗卫暗中调查李掌事与王掌事的贪腐证据——她们敢克扣份例,必然也在其他宫份上做了手脚,拿到证据,便可一举将她们扳倒。”
“交给我。”谢九渊语气笃定,“不出五日,定给你满意的答复。”
三日后,京郊破庙据点外,三辆马车悄然停下。车厢内装满了上等的云锦、蜀锦,晶莹剔透的银骨炭,还有香气纯正的西域香料。挽月带着心腹宫人接应,将物资悄悄运回长乐宫。
“娘娘,物资都已入库,品质比尚宫局送来的好上数倍。”挽月禀报时,脸上难掩喜色。
沈静姝点头,吩咐道:“将部分银骨炭和香料,分送给贤妃、淑妃几位平日里与我无冤无仇的妃嫔,就说是本宫偶然得到的上好物资,与姐妹们分享。”
挽月心领神会:“娘娘是想借此拉拢人心,让其他妃嫔看清尚宫局的刁难?”
“正是。”沈静姝笑道,“尚宫局克扣份例,受害的不止长乐宫。我送她们物资,既卖了人情,又能让她们意识到尚宫局的问题,日后我提出改革采买制度,她们自然会支持。”
不出所料,收到物资的妃嫔们纷纷感念沈静姝的大方,同时也对尚宫局的克扣愈发不满。贤妃更是直接派人前来询问,能否从沈静姝这里购置一些银骨炭——尚宫局给她的黑炭不仅冒烟,还不保暖。
沈静姝顺水推舟,同意以合理价格为贤妃供货。消息传开后,其他宫妃也纷纷效仿,长乐宫的宫外供应链,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后宫的“秘密补给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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