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把影子拉得扭曲且狰狞。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味,那是蛇血混合着某种防腐剂的味道。佐助站在空荡荡的石室中央,草薙剑归鞘,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地上那摊白色的鳞片正在失去光泽,那是大蛇丸留下的最后痕迹。
没有激烈的搏杀,没有惊天动地的忍术对轰。
这场所谓的“师徒决裂”,更像是一次精准的医疗废弃物处理。那个曾经让木叶闻风丧胆的三忍之一,在写轮眼的幻术空间里,甚至没能撑过三分钟。
“太弱了。”
佐助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并不是因为大蛇丸变弱了,而是自己变强了。
那种力量在血管里奔涌的感觉,让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可以掌控生死的错觉。
他跨过地上的残骸,头也不回地走向黑暗深处。
既然旧的躯壳已经腐烂,那就该去寻找新的獠牙了。
……
巨大的圆柱形培养槽前,绿色的液体咕嘟冒泡。
佐助抬起手,千鸟锐枪的光芒一闪而逝。
哗啦!
强化玻璃炸裂,数百吨的营养液倾泻而出,像是一场小型的海啸。
一个赤裸的身影随着水流冲了出来,在地板上滑行出十几米。
那人撑着地面站起来,身体像果冻一样晃动了几下,最后凝固成一个背着大刀的白发少年。
“啊……终于出来了。”水月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一连串爆豆般的脆响。
他捡起地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灌下,眼神却透过杯底,玩味地打量着佐助。
“杀了大蛇丸的就是你?”
水月放下杯子,指尖瞬间液化,变成一把锋利的水刃,毫无征兆地抵在了佐助的咽喉上。
“如果我现在杀了你,是不是说明我比大蛇丸还强?”
佐助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那双猩红的写轮眼只是微微转动,视线冰冷得像是看着一块石头。
“想试就试试。”
没有杀气。
只有一种把对方当成空气的无视。
水月的水刃在距离佐助皮肤两毫米的地方停住了。
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流下来。
作为鬼灯一族的后裔,他对危险的感知异常敏锐。
直觉告诉他,如果这把刀再往前送一毫米,变成液体的就不会是他的手,而是他的脑浆。
“切,开个玩笑嘛。”
水月散去查克拉,耸了耸肩,脸上挂起那副没心没肺的笑容。
“只要你能帮我拿到斩首大刀,我就跟你混。”
“走吧。”佐助转身,“还有两个。”
……
南方据点。
铁门被暴利踹开。
“你们这些废物!别来烦我!”
红发女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脚把一个试图靠近的囚犯踹飞。
香磷双手叉腰,一脸的不耐烦,直到她的视线撞上了门口那个穿着敞怀白衣的身影。
那股查克拉。
阴冷,强大,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香磷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佐……佐助?”她脸上的凶悍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捏的红晕。
“你怎么来了?大蛇丸大人呢?”
“死了。”佐助言简意赅。
“死了?!”香磷愣了一下,随即在心里爆发出一阵狂喜的尖叫。
死了好啊!
那个死变态终于死了!
那岂不是说……我和佐助独处的机会来了?
“喂,那边那个花痴女。”水月扛着斩首大刀,一脸嫌弃地探出头。
“别在那发情了,我们要去北方据点,需要你的感知能力。去不去?”
“谁是花痴女?!你这个果冻人!”香磷额头暴起青筋,指着水月大吼,转头看向佐助时又变成了夹子音。
“那个……既然是佐助君的邀请,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吧。”
嘴上说着勉强,身体却很诚实地向佐助靠了过去,像是一块遇见磁铁的废铁。
……
北方据点。
这里的气氛比前两个地方都要压抑。
厚重的铁门后,传来野兽般的嘶吼声。
“杀!杀!杀光你们!”
重吾双眼赤红,半边身子已经变成了灰黑色的怪物形态,巨大的利爪在墙壁上抓出深深的沟壑。
地上躺满了被撕碎的咒印实验体。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最后一个人?”水月咽了口唾沫,握紧了手里的大刀,“看起来像个疯子。”
“他是咒印的源头。”佐助迈步走进牢房。
“滚开!不然连你也杀!”重吾咆哮着冲了过来,利爪带着风压,直取佐助的面门。
佐助没有躲。
他只是睁开了眼。
万花筒……不,只是普通的三勾玉。
但加上那股实质般的杀气,足够了。
嗡!
两条巨大的蛇影从佐助背后升起,死死缠住了重吾的身体。
那是他在大蛇丸体内学会的技巧,用杀意具象化来压制对手。
“看着我。”
佐助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君临天下的威压。
重吾的动作僵住了。
他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不是恐惧,不是厌恶,而是一种绝对的平静。
“君麻吕……”重吾眼里的疯狂逐渐褪去,身体也开始缩小,恢复成那个看起来有些憨厚的橘发青年。
“你身上的感觉……和君麻吕很像。”
“你是君麻吕的转世吗?”
“我不是他。”佐助收回蛇影,转身向外走去。
“但我能给你一个笼子,让你不再乱咬人。”
重吾沉默了几秒,默默地跟了上去。
……
风之国边境,一处废弃的高塔之上。
狂风卷起砂砾,打在斗篷上啪啪作响。
四个人站在悬崖边。
佐助站在最前方,黑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身后是扛着大刀的水月,推着眼镜的香磷,还有低着头的重吾。
“从今天起。”
佐助眺望着远方,视线仿佛穿透了层层云雾,锁定在了那个一直折磨他梦境的男人身上。
“我们的名字叫‘蛇’。”
“目的只有一个。”
“杀死宇智波鼬。”
中二度爆表。
但在这种氛围下,竟然真的有几分悲壮的史诗感。
……
与此同时。
木叶,鸣人的公寓。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屋里没开灯,只有墙上贴满的符咒散发着微弱的蓝光。
鸣人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面前悬浮着一个复杂的查克拉术式阵。
【叮!检测到特级情绪源【宇智波佐助】活跃度异常提升。】
【检测到新的查克拉链接接入:鬼灯水月、香磷、重吾。】
【组队完成。当前队伍名称:蛇。】
“噗——”
鸣人一口茶喷了出来,差点浇灭了术式阵。
“咳咳……‘蛇’?他还真叫这个名字啊?”鸣人擦了擦嘴,脸上满是戏谑。
“这品味,真是跟大蛇丸那个变态一脉相承。”
他伸出手指,在术式阵上轻轻拨弄。
那个阵法的核心,连接着一个极微小的坐标。
那是很久以前,他在终结谷给佐助那一拳时,顺手塞进佐助咒印里的“后门”。
大蛇丸以为自己懂咒印?
笑话。
在拥有漩涡一族封印术传承和九尾查克拉作弊器的鸣人面前,大蛇丸那点技术也就是个幼儿园水平。
“鸣人君……”
身后的阴影里,雏田走了出来。
她没开白眼,但那双纯白的眸子里却映照着极其遥远的景象。
“那个方向……有四股查克拉。”雏田的声音很轻,但语气里透着一股令人心惊的掌控欲,“一水,一土,还有一个感知型。加上佐助君的雷与火。”
“战法牧齐全了啊。”鸣人放下茶杯,手指敲击着膝盖。
“坦克重吾,输出佐助,控场水月,奶妈兼雷达香磷。这配置,下副本都够了。”
“不过……”鸣人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有些冷漠,“靠仇恨这种廉价燃料驱动的队伍,可是很脆的。”
“需要去处理掉吗?”雏田歪了歪头,指尖有紫色的查克拉在跳动。
“不不不。”
鸣人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
“佐助现在肯定觉得自己帅炸了。刚杀了师父,又组了战队,正准备去干一番大事业。”
“这时候如果不去给他泼盆冷水,岂不是对不起我们这种‘深厚’的羁绊?”
【系统建议:宿主可进行适当的“激励”,以榨取更多情绪值。】
“正合我意。”
鸣人双手结印。
不是战斗忍术。
而是一个超远程的投影术式,依托于那个咒印里的后门,消耗巨大,没有任何攻击力,但侮辱性极强。
“忍法·千里传音之术……啊不对,是忍法·千里嘲讽之术。”
……
高塔之上。
佐助刚刚发表完那番热血沸腾的宣言,正准备带着小队出发。
突然。
他脖子上的咒印猛地烫了一下。
不是大蛇丸那种阴冷的剧痛,而是一种……像是被人用烟头烫了一下的灼热感。
“唔!”佐助捂住脖子,眉头紧皱。
“怎么了佐助?”香磷第一个冲上来,一脸关切,“咒印发作了吗?”
“不对……”佐助推开香磷,眼神惊疑不定。
一股金色的查克拉,违背了常理,直接从咒印的纹路里渗了出来。
它没有消散,而是在半空中凝聚,扭曲,最后化作一个人形的轮廓。
空气变得粘稠。
水月手里的斩首大刀嗡嗡作响,仿佛感应到了某种压倒性的存在。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水月惊恐地后退一步。
金光散去。
一个半透明的虚影盘腿悬浮在半空中。
金色的头发,脸颊上的六道胡须,还有那双即使是虚影也透着一股子慵懒和戏谑的蓝眼睛。
鸣人单手托腮,像是看着一群玩泥巴的小屁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刚刚集结完毕的“蛇”小队。
全场死寂。
佐助的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尖大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鸣……人……”
“哟。”
虚影鸣人抬起手,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
“刚才那句口号喊得不错嘛,‘目标只有一个’什么的,听得我都快感动哭了。”
鸣人指了指脸色铁青的佐助,又指了指旁边一脸懵逼的三人组。
“这就是你找的新朋友?一只鱼,一个疯子,还有一个……嗯,变态女?”
“佐助啊佐助。”
鸣人的身体微微前倾,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极度恶劣,声音里充满了嘲弄。
“你这是在玩忍者过家家吗?玩得还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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