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当铺的樟木箱刚锁好,林墨就听到院外传来 “吱吱” 的轻响 —— 小金正用小爪子扒着门槛,银须上还沾着片灵鼠草叶,身后跟着叼着草籽的元宝,母鼠则领着其他幼鼠,排着队往院外走,像是在邀他出门。
“这小家伙,倒是比谁都急。” 林墨笑着蹲下身,小金立刻跳上他的掌心,用额头蹭了蹭他的指腹,淡金色的眼睛亮闪闪的 —— 自从继承了始祖的灵气,它总爱往后山跑,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它的东西。
院外的青石板上,街坊们正忙着收拾修复工具。卖豆腐的王叔推着磨车经过,见林墨抱着小金,笑着递来块温热的豆腐:“给小家伙们尝尝,昨天加了灵鼠草汁,补灵气。” 修鞋的张婶则举着刚缝好的小布偶,是只银毛灵鼠造型:“给小金做的,晚上冷了能垫着。”
正说着,雾隐村的李阿公背着竹篓匆匆赶来,脸色比平时沉了些:“墨墨,出事了!后山的灵鼠草,成片成片地枯萎了!”
林墨心里一紧,赶紧把小金放进竹筐,跟着李阿公往后山跑。刚到山脚下,就看到原本绿油油的灵鼠草田,此刻竟黄了大半,草叶蜷缩着,一碰就碎,连泥土都泛着淡淡的灰气,和之前灵气盎然的样子判若两人。
“昨天我还来采过草,明明好好的。” 李阿公蹲下身,捏起一把土,眉头皱成疙瘩,“这土不对劲,灵气全散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
小金突然从竹筐里跳出来,银须对着草田深处闪红光,接着往山腰的方向跑。林墨赶紧跟上,跑了约莫半里地,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震 —— 山腰处的灵鼠庙旁,地面裂开一道细缝,淡金色的灵气正从缝里往外溢,却在半空分成两股,一股往邪鼠窟的方向流,另一股竟往更深的山林里钻,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
“是灵脉分流!” 父亲也赶来了,手里拿着灵脉镜,镜面的脉路乱成一团,原本清晰的灵鼠庙光点,此刻竟在慢慢变暗,“墨魇虽然死了,但邪灵窟核心碎片的残留邪气,把灵脉的流向搅乱了!”
刘老三举着手电筒照向裂缝,突然 “哎哟” 一声:“你们看!缝里有东西在动!” 众人凑过去,只见裂缝里钻出来几只半寸长的灰色虫子,身上裹着淡淡的灰气,一碰到灵鼠草,草叶瞬间就黄了 —— 是 “灵脉蛀虫”!它们以灵脉灵气为食,还会散发邪气污染植被。
“这些虫子要是顺着裂缝钻进邪鼠窟,连远古灵脉都会被它们啃光!” 李叔赶紧掏出桃木枝,想把虫子挑出来,可刚碰到灰气,桃木枝就暗了些,“这邪气比墨魇的弱,但更难缠,专门克灵气!”
小金突然对着裂缝嘶鸣一声,银须爆发出淡金色的光,接着纵身跳进裂缝 —— 众人刚想拉,就看到裂缝里的灵气突然亮了,几只灵脉蛀虫 “滋滋” 地叫着爬出来,身上的灰气全散了,没多久就变成了粉末。
“小金能净化它们!” 赵小胖兴奋地喊。小金从裂缝里跳出来,抖了抖身上的土,小爪子里还抓着只没散的蛀虫,银须一蹭,蛀虫瞬间化为灵气,钻进它的身体里 —— 小金的银毛更亮了些,像是吸收了蛀虫的灵气。
“这是始祖的净化能力!” 林墨激动地抱起小金,“它继承了始祖的力量,能净化污染灵脉的邪物!”
母鼠突然对着灵脉分流的方向叫,元宝也跟着凑过去,银须对着深山林的方向闪红光。林墨掏出灵脉镜,刚靠近分流的灵气,镜面突然变亮,脉路不再混乱,反而清晰地指向深山林的一处光点 —— 那里标注着个模糊的鼠形图案,像是个隐藏的地名。
“这是…… 灵鼠祖地?” 李阿公凑过来看,突然拍了下手,“我爷爷的笔记里提过!灵鼠祖地是所有寻宝鼠的发源地,藏着最纯的鼠脉灵气,只是没人知道具体位置,没想到灵脉分流会指向那里!”
父亲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守脉人日记,翻到最后几页:“日记里写着‘灵脉乱,祖地召,承脉者往,可固鼠脉’,原来灵脉分流不是意外,是祖地在召唤承脉者!只有去祖地,找到‘鼠脉本源石’,才能彻底稳住灵脉,不让灵气再分流。”
可去祖地的路并不容易 —— 深山林里不仅有未知的邪祟,还有爷爷说过的 “迷雾阵”,那阵是守脉人设下的,专门阻挡外人进入,只有承脉者和寻宝鼠一起,才能破解。
“我们得去!” 林墨握紧灵脉镜,“灵脉要是再分流下去,不仅后山的灵鼠草会枯死,邪鼠窟的远古灵脉也会耗尽,到时候老街的镇街阵也会受影响!”
李阿公点头应下:“雾隐村的灵鼠草还够,我回去带些村民,再备些灵鼠油和驱邪散,跟着你们一起去!” 清河镇的船工头也赶来了,手里拿着张新画的地图:“我们探过深山林的水路,虽然险,但比走山路快,还能避开迷雾阵的外围!”
众人回到老街时,天色已经暗了。奶奶听说要去灵鼠祖地,赶紧往布包里塞艾草饼和灵鼠油:“山里冷,多带点吃的,灵鼠油记得随时涂,别让邪祟沾身。” 卖糖葫芦的大爷也连夜做了串裹满灵鼠草粉的糖葫芦:“给小金带着,甜还能防邪祟,路上解闷。”
竹筐里,小金正和幼鼠们玩闹,最小的那只(现在叫 “小银”)叼着草籽递给小金,小金则用银须帮小银梳理毛 —— 它们已经成了最好的伙伴。元宝趴在林墨的肩膀上,银须对着祖地的方向闪着光,像是在期待这次旅程。
第二天一早,队伍就出发了。走水路的船工们在前面带路,木船顺着后山的小河往深山林划;走山路的李阿公和村民们背着灵鼠草,在岸边随行;林墨抱着竹筐,坐在船尾,灵脉镜放在腿上,镜面的脉路越来越亮,祖地的光点也越来越清晰。
船行约莫两个时辰,前方的河面突然起了雾,雾越来越浓,连船头的火把都只能照亮半米远。船工头赶紧停船:“是迷雾阵的外围!再往前,船就会迷路,得让小金和元宝带路,它们的灵气能感应阵眼!”
小金从竹筐里跳出来,站在船头,银须对着雾里闪红光,接着往左边跳了跳 —— 船工们赶紧往左划,刚划过去,右边的雾里就传来 “轰隆” 的声响,像是有东西落水。
“好险!” 赵小胖擦了擦汗,“要是划错方向,说不定就掉下去了!”
元宝也从林墨肩膀上跳下来,和小金一起站在船头,银须交织成一道灵气路线,指引着船的方向。雾里时不时传来灵脉蛀虫的 “滋滋” 声,但一碰到小金的灵气,就没了动静。
划了约莫半个时辰,雾突然散了 —— 前方出现一片开阔的水域,水面泛着淡金色的灵气,远处的岸边,隐约能看到一座巨大的鼠形石像,石像周围飘着淡淡的灵气,正是灵脉镜标注的灵鼠祖地!
“我们到了!” 林墨激动地站起来,小金对着石像嘶鸣一声,银须爆发出耀眼的光,像是在回应祖地的召唤。
可没等船靠岸,水面突然 “哗啦” 一声,一只比之前大十倍的灵脉蛀虫从水里钻出来,身上裹着浓灰气,对着木船冲过来 —— 这是蛀虫的首领!它比普通蛀虫更厉害,还能操控水里的邪气!
“准备战斗!” 李叔举起木盾,挡在船头。小金和元宝同时对着蛀虫嘶鸣,银须的光缠在一起,形成一道灵气屏障,挡住了蛀虫的攻击。林墨掏出四灵物,刚想激活,就看到祖地的石像突然亮了,一道淡金色的灵气射过来,缠在小金身上 —— 小金的银毛瞬间变成金色,体型也大了些,像是被祖地的灵气强化了!
“是祖地在帮我们!” 林墨大喊。小金纵身跳进水里,对着蛀虫首领冲过去,银须一蹭,蛀虫身上的灰气 “滋滋” 地散了,没多久就化为灵气,钻进小金的身体里 —— 水面的邪气也跟着散了,恢复了之前的清澈。
小金从水里跳回船上,抖了抖身上的水,金色的银毛慢慢变回淡金色,但眼睛里的光更亮了。林墨抱着它,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体内的灵气更纯了,像是离祖地越近,它的力量就越强。
木船慢慢靠岸,众人踏上祖地的土地,脚下的泥土泛着淡金色的光,空气里的灵气比邪鼠窟的还浓,吸一口都觉得浑身舒畅。远处的鼠形石像前,放着个半人高的石台,石台上隐约有个凹槽,像是专门放什么东西的。
“那石台肯定放着鼠脉本源石!” 父亲指着石台说,“我们得赶紧过去,别让灵脉再分流了!”
众人往石台的方向走,小金走在最前面,银须对着石台闪红光,像是在指引。可刚走了没几步,石像突然 “轰隆” 一声,地面裂开一道缝,从缝里钻出无数灵脉蛀虫 —— 是蛀虫群!它们挡住了去路,想阻止众人靠近石台。
“看来想拿到本源石,没那么容易。” 林墨握紧桃木剑,小金和元宝站在他身边,银须亮得刺眼,幼鼠们也围过来,小爪子贴在一起,像是在准备战斗。
祖地的灵气越来越浓,石像的眼睛突然亮了,像是在期待承脉者的表现。林墨深吸一口气,对着众人说:“我们一起上,拿到本源石,稳住灵脉,不让墨魇的残留邪气再破坏我们的家!”
小金对着蛀虫群嘶鸣一声,率先冲过去,银须的光对着蛀虫群扫过去 —— 一场新的战斗,又开始了。但林墨不再害怕,因为他知道,有身边的伙伴,有传承始祖力量的小金,还有祖地的灵气相助,他们一定能拿到鼠脉本源石,彻底稳住鼠脉,守护好他们珍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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