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张嚣表面和蔼，内心反骨。
就是老子咋的？
“好吧。”
望着张嚣离去的背影，车内两人的表情发生微妙变化。
杨玲迫不及待问。
“他在撒谎？”
“大概率，他隐瞒了部分事实。”
中年眯着眼睛，“我的契约鬼有感知能力，刚来现场我就觉得奇怪，到底是什么能力，连周围诡气都清空抹净，而又只剩张三富的小半边脸。”
“你看看。”中年将笔记本凑到女人跟前。
画面中，以鬼车为中心，直径5米范围一切事物被烧成焦灰，车架子都被烧的变形。
疑点就在这里，张三富那张脸却在范围内没有波及。
并且，他的脸残存着不同诡异的气息。
只有一个可能，是施法者故意留下证据为自己脱身。
“张三富灵魂也没了，死无对证啊，说不定这人还是凶手。”杨玲给出自己的想法。
“我对比过以往的定位资料，
张嚣并未与张三富有过交集，就算是仇杀，
也不至于第一次见面就搞得这么高调，
那白光亮如白昼，估计半个粤城的人都看到了，如果你是凶手，你会这样干吗？”
杨玲点头，表示赞同。
中年接着说，
“那白光的能量很特殊，似乎不是诡气，释放者实力起码在三阶以上，符合张嚣口中所说的高人特征。”
“还有一个值得怀疑的地方，我刚才刻意与之对视，他的眼睛明显带着一种勾人的异常。”
“原来你喜欢男人啊？”杨玲惊讶。
中年无奈道，“是那种勾引人的魅惑能量，懂吗？张嚣压根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他在逃避。”
他接着补充道，“但有一点很奇怪，张嚣参加了明天的御鬼者觉醒考核。”
报名前，机构有特殊手段检查学员身份和实力。
如果张嚣真是御鬼者，根本无法通过报名。
难不成高人真不是张嚣？
“这事由你跟手，一名三阶的散人，值得我们拉拢，民间不法组织太多，别被他们把人抢走了。”
“好的局长。”
“喊早了，我只是个代理的局长，等你们正局回来，还得退位让贤。”
“好的局长。”
杨玲心不在焉地闭上眼。
如今夏国饱受诡异侵害，各行各业遭到毁灭性打击。
不管是企业还是组织。
要能招到一个御鬼者坐镇，那不得当祖宗一样供着。
御鬼者本来就少，实力参差不齐。
大部分人为了当上御鬼者，契约的都是一些没有潜力的废物诡异。
纯粹为了拿个身份混日子。
438局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三阶实力都能媲美局长了。
望着窗外倒退的景色。
杨玲沉吟着。
“长得很帅的高人，是你吗张嚣？”
....
路上，柳媚提醒张嚣。
“老公，他们好像不信你的话。”
张嚣双手枕着后脑，眨了眨眼。
爱信不信，反正自己不认，他们也拿自己没办法。
在路边扫了一辆共享电动车来到柳媚家。
这是一个老式的小区。
方圆两公里人烟罕至，荒败不堪。
居民都被柳媚吓跑，人去楼空。
张嚣来到柳媚生前的家住下。
洗完澡已是凌晨两点。
神清气爽，居然不困了。
一股邪火油然而生。
张嚣嘴角微微翘起，“你怎么穿上品如的衣服了？”
“喜欢不？”
柳媚斜倚在自己怀里，薄纱睡衣自然垂坠，镂空条纹隐隐绰绰，兼具优雅与挑逗。
斩男色指甲在暖光中泛起蛊惑的暧昧。
她摇晃着手中高脚杯里的红酒。
抿了一口后，推到张嚣嘴边。
酒精掺杂着体香弥漫在空气中。
她朱唇微张，欲言又止。
张嚣细语簌簌，伸手扶住她的脑袋。
“别说话，低头.....”
........
破晓。
张嚣迷迷糊糊刚睡下。
一阵汽车摩擦地面的声音先比铃声响起。
紧接着，是有人上楼的脚步声。
他所在三楼，很快，房门被敲响。
一脸起床气打开门，居然是杨玲。
清秀的脸庞挂着两个黑眼圈，显然是一晚上没睡。
张嚣对她怎么知道自己位置并不感到奇怪。
大数据下，所有人赤身果体，平常不过。
“张嚣，你怎么住这里？！”
魅鬼的事都上头条了。
杨玲满脸震惊之色，魅鬼出现的高发地居然出现一名活人男性。
还是疑点重重的张嚣。
联想到昨晚局长说的话。
——张嚣的眼睛会勾人。
难不成张嚣契约魅鬼失败，被夺舍了身体？
她直视张嚣双眼，果然发现对方在刻意躲避。
“听说你要参加御鬼者觉醒考核，感谢你昨晚出手，我顺道过来接你。
“给你买了早餐，鸡蛋肠加豆浆，对胃口吗？”
“哟，你人还挺好，放着吧，我先去洗漱。”
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没有把话说穿，走向卫生间。
杨玲也不客气，自顾着进门。
趁着张嚣洗漱的时间，她打量着房间。
欧式装潢，四面贴满粉色墙纸。
虚掩一半的衣柜，挂着几件令人看了血脉喷张的情趣内衣。
床上更是凌乱不堪，用过的纸团被随意丢在地面。
她随手拿起床头柜摆着的相框，瞳孔骤然放大。
魅鬼柳媚的单人照。
她穿着性感低胸V领上衣，百褶短裙，笑靥如花对着镜头。
一看就是生前拍的。
“张嚣果然跟魅鬼....”
嘀嗒！
水珠落在地面。
杨玲凭直觉仰起头。
张嚣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盯着自己手里的相框。
杨玲心一沉，如临大敌。
右手隐晦摸向腰间甩棍，本命鬼伺机而动。
自己是一阶后期御鬼者，对付魅鬼应该不是问题。
可是,那天在张三富死亡的现场，感知到的却是三阶实力。
正面对抗必然不是对手，杨玲打算发起奇袭。
“你有偷看别人物品的习惯吗？”张嚣说道。
“抱歉。”
“走吧，边吃边说。”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早餐。
就当他转身之际，只听柳媚一声惊喝。
“老公小心！”
哗——
冰霜骤然降下，在房间里天女散花般铺开银白光华。
张嚣欠身侧闪，躲开猛烈一击。
年轻人不讲武德。
背后偷袭！
张嚣没想到这娘们会在这里出手，要不是柳媚提醒，可就中招了。
先礼后兵吗？
有趣。
再一看，杨玲身旁出现一只银发诡异，浑身散发着寒气，皮肤布满冰霜。
房间里温度骤降至零度。
高脚杯里的红酒瞬间凝固。
张嚣双眸淡漠如水，并未第一时间做出反击。
目光相接。
杨玲首次直视张嚣的眼睛。
欲望，蛊惑，贪婪，暧昧...
各种复杂情绪涌上心扉。
像一只无形大手扼住她的咽喉。
也在此刻，四周寒霜在顷刻间如潮褪去。
“我们不是他对手！”
杨玲的契约冰鬼敏锐察觉到不妙。
就像哈基面对老虎时，刻在骨子里对上位者的恐惧。
杨玲又何尝看不出来。
白皙脸庞强行挤出一丝尴尬笑容。
“看...把..你紧张的，跟你闹着玩呢。”
“哦？”
你退后一步是认真的吗？
到底谁在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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