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兽监乱成一团。
镇监神兽——一头千年修为的麒麟，在庭院中疯狂冲撞，眼中赤红如血。几个仙官远远地围着，不敢上前。灵兽监监正看见我，立刻冲过来：
“李司主！你们改革司做的好事！这麒麟自从你们的人来过之后就变得暴躁，今日突然发狂，伤了我三个得力手下！”
我冷静地观察着发狂的麒麟。它周身灵气紊乱，显然是被动了手脚。
“监正稍安勿躁。”我抬手制止他的指责，“当务之急是先制服神兽，查明原因。”
“制服？说得轻巧！”监正怒道，“这麒麟有千年修为，发起狂来谁能制服？除非大罗金仙亲至！”
我不再理会他，缓步走向发狂的麒麟。身后传来惊呼声：
“李司主小心！”
“快回来！它已经失去理智了！”
麒麟见我靠近，发出一声震天怒吼，猛地扑来。就在它即将触及我的瞬间，我并指如剑，轻轻点在它额间。
这不是攻击，而是疏导。我将一股精纯的剑意注入麒麟体内，引导它紊乱的灵气回归正轨。
麒麟的动作突然停滞，眼中的赤红渐渐褪去。它困惑地晃了晃头，发出一声低鸣，温顺地伏在我脚边。
全场鸦雀无声。
“这...这怎么可能...”灵兽监监正目瞪口呆。
我俯身检查麒麟的状况，在它的颈毛间发现了一点细微的粉末。取下一看，是一种罕见的刺激类药物。
“监正请看。”我将粉末展示给他，“这是‘狂灵散’，能刺激灵兽发狂。改革司从不使用这种东西。”
监正的脸色变了：“可是...除了你们改革司，最近没有外人来过...”
“真的没有吗？”我直视他的眼睛，“或者说，监正确定灵兽监里，都是自己人？”
这话一出，监正神色微动。他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就在这时，赵监正带着巡天监的人赶到。看到已经平静下来的麒麟，他也吃了一惊。
“李司主，这是...”
“有人给麒麟下了狂灵散，想嫁祸改革司。”我简短说明情况，“赵监正，麻烦你协助灵兽监调查内部人员。”
赵监正会意，立刻带人开始排查。
我则带着那点狂灵散粉末回到改革司。王副司主早已等在办公室，脸色苍白。
“司主，现在各司部都在传，说改革司为了推进改革不择手段，连神兽都敢下手！”他急道，“这样下去，咱们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别急。”我取出粉末，“认识这个吗？”
王副司主仔细看了看，摇头：“从未见过。”
“这是狂灵散，炼制方法很特殊，需要三十六种珍稀药材。”我缓缓道，“能弄到这种东西的人，绝不简单。”
正说着，小李急匆匆进来：“司主，查到了！仙药司的一个炼丹师，上个月曾经申请过炼制狂灵散的药材！”
仙药司？我心中一动。上次去仙药司驻点办公时，那个司主的态度转变太快，当时就觉得有些蹊跷。
“走，去仙药司。”
我们赶到仙药司时，发现那里也已经乱成一团。那个涉嫌炼制狂灵散的炼丹师，已经在丹房里自尽身亡。
“李司主，这事我真不知情！”仙药司司主满头大汗，“他是司里的老炼丹师了，谁能想到他会做这种事...”
我看着炼丹师的遗体，心中冷笑。死无对证，这手法太熟悉了。
“司主，现在怎么办？”王副司主低声问，“线索又断了。”
“未必。”我环视丹房，目光落在炼丹炉上。
炉中还残留着些许药渣。我取出一看，正是狂灵散的残留。
但仔细辨认后，我发现这些药渣与从麒麟身上取下的粉末略有不同——炉中的药渣品质更好，纯度更高。
“有意思。”我轻笑，“杀人灭口的人，恐怕没想到会在这里露出破绽。”
“司主发现什么了？”
“这个炼丹师炼制的狂灵散，品质比麒麟身上的要好。”我解释道，“说明麒麟身上的药，是另一批人制作的仿制品。”
王副司主恍然大悟：“也就是说，真正下手的人，和灭口的人，可能不是一伙的？”
“至少不是同一批人。”我点头，“看来，反对改革的势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回到改革司，我立即下令：“暂停所有驻点办公，改为远程指导。所有改革司仙官不得单独外出。”
“司主，这样会不会影响改革进度？”小李担心地问。
“安全第一。”我沉声道，“对方已经狗急跳墙，我们更要小心行事。”
当晚，我独自在办公室里整理线索。灵兽监、仙药司、那个神秘的背影、不同的狂灵散...
这一切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就在我沉思时，窗外再次传来异响。这次，我没有立即追出，而是悄悄放出神识。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夜色中一闪而过。
这次，我终于认出了那个背影。
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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