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的晨光刚洒满朱雀大街,城外便传来了悠远的号角声。鸿胪寺卿匆匆入宫禀报,漠北最大的回纥部落首领率使团抵达,身后跟着突厥、室韦等十余部的使者,共计数百人,带着牛羊、皮毛等厚礼,专程前来朝贺后周收复燕云、国泰民安。
柴荣正在御书房批阅江南灾情奏报,听闻消息,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此前漠北部分部落受耶律贤蛊惑骚扰边境,经刘继业、赵匡胤率军反击后,诸部终于认清后周强盛实力,加上柴荣派去的使者晓以利害,许以互市通商的厚利,各部落纷纷转变态度,主动前来臣服。
“传朕旨意,大开朱雀门,文武百官列阵相迎,朕要亲自接见漠北使团,彰显大周威仪!”柴荣放下奏笔,整理龙袍,心中感慨万千。从重生时的腹背受敌,到如今万邦来朝,这一路的艰辛终于换来了天下归心的局面。
朱雀门外,旌旗招展,鼓乐齐鸣。回纥部落首领药罗葛·吐迷度身着华丽的草原服饰,手持臣服表,率先步入城门。他身后的使者们牵着健壮的牛羊,捧着包裹精美的皮毛、宝石,神情恭敬。当见到身着龙袍、端坐于御座之上的柴荣时,药罗葛·吐迷度率领众使者跪拜在地:“漠北回纥等十余部落,愿臣服大周,永世称臣,年年纳贡,恳请陛下恩准!”
柴荣抬手示意众使者平身,语气温和却不失威严:“诸位首领远道而来,心意朕已收到。大周向来善待归附之众,只要你们真心臣服,恪守盟约,朕许你们三项特权:其一,开放边境互市,允许草原物产与中原丝绸、茶叶、农具自由交易;其二,保留部落建制,部落首领可世袭,享有治理本部族的权力;其三,若遭外敌侵扰,大周将出兵相助,守护你们的家园。”
众使者闻言大喜过望,再次跪拜谢恩。药罗葛·吐迷度献上部落至宝——一匹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激动地说道:“陛下仁德,草原上下感激不尽!我等愿为大周镇守北疆,绝不再与契丹勾结,若有违背,天诛地灭!”
柴荣收下宝马,下令设宴款待使团,同时安排使者参观汴梁城的工坊、粮仓与官学。当使者们看到汴梁城商铺林立、粮食充盈,工坊内新式农具、纺织机运转不停,官学中百姓子弟免费读书时,无不惊叹于后周的繁荣强盛,心中的臣服之意愈发坚定。
消息传开,四方诸国纷纷响应。高丽国王金承圭派太子亲自率使团前来,献上人参、高丽纸等特产,请求与后周建立长期朝贡关系,学习后周的制度与文化;日本遣唐使(此时仍沿用遣唐使称号)也带着漆器、折扇等礼物抵达汴梁,恳请柴荣允许日本学子留在中原求学,学习先进的农桑、纺织技术。
最让人意外的是,西域的高昌、于阗等国也派来了使者。此前耶律贤曾试图联络西域诸国夹击后周,却被柴荣派去的使者抢先一步——后周承诺开放丝绸之路,与西域诸国通商互市,共享贸易红利,远比耶律贤的空头许诺更具吸引力。高昌使者献上西域的葡萄、玉石,恳请柴荣派遣工匠前往西域,协助修建水利、开设工坊。
一时间,汴梁城内使节云集,各国使者穿梭于皇宫与驿馆之间,呈现出前所未有的“万邦来朝”景象。柴荣趁机在皇宫大殿召开万国会议,邀请各国使者共商通商、互学事宜。
会议上,柴荣提出“互利共赢”的原则:后周向各国输出农具、种子、纺织技术与文化典籍,各国则向後周进贡特产,开放贸易通道;同时,后周设立“太学馆”,接纳各国学子前来求学,培养人才。
各国使者纷纷赞同,当场与后周签订盟约。高丽太子主动提出,愿派遣百名农技师前往后周,交流种植经验;日本使者请求后周派遣工匠前往日本,指导修建水利设施;西域诸国则承诺保障丝绸之路畅通,共同打击劫掠商队的盗贼。
幽默的是,高丽使者还带来了国王金承圭的请求——希望柴荣能派遣御医前往高丽,为百姓治病,同时传授医术。柴荣想起此前高丽使者送美女被拒的趣事,笑着答应:“治病救人、传播医术,乃功德之事,朕即刻选派御医随使团前往。只是下次不必送美女,多派些农技师、工匠,比什么都强。”
高丽使者连连称是,在场各国使者无不折服于柴荣的务实与仁德。
万国会议结束后,柴荣下令在汴梁开设“万国商市”,允许各国使者与商人在此自由贸易。商市内,中原的丝绸、茶叶、农具,草原的牛羊、皮毛,高丽的人参、纸张,日本的漆器、折扇,西域的葡萄、玉石琳琅满目,往来客商络绎不绝,一派繁荣景象。
然而,就在这一片祥和之下,暗流仍在涌动。负责安保的禁军将领禀报,在各国使团中发现了契丹奸细的踪迹,他们混在使者队伍中,暗中刺探后周的军政与经济情报;更让人担忧的是,探马传回消息,耶律贤见各国纷纷臣服后周,心中不甘,正暗中联络北方的女真部落与西域的少数顽固势力,企图组建反周联盟,破坏后周与诸国的关系。
柴荣脸色微沉。他没想到,耶律贤如此冥顽不灵,始终不愿放弃与后周为敌。如今各国刚与后周建立盟约,若耶律贤的阴谋得逞,不仅会破坏边境稳定,还可能让万邦来朝的局面付诸东流。
“传朕旨意,加强皇宫与商市的安保,严密监视契丹奸细,一旦发现异动,即刻抓捕;同时,命刘继业、赵匡胤加强北疆防御,密切关注女真部落与西域势力的动向;另外,派使者前往各国使团,告知契丹奸细之事,提醒他们加强防备,共同应对潜在威胁。”柴荣当机立断,做出部署。
禁军将领领命而去,一场无声的较量悄然展开。契丹奸细能否被顺利抓捕?耶律贤组建反周联盟的企图能否得逞?刚建立的万国盟约,是否会因此受到影响?
柴荣站在皇宫城楼上,望着下方繁荣的商市与往来的各国使者,心中清楚,天下太平的局面来之不易,想要长久维持,仍需时刻保持警惕。北方的女真部落是否会被耶律贤蛊惑?西域的顽固势力能否被顺利震慑?一场关乎后周国际地位与边境安宁的新挑战,已悄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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