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的夏风裹挟着格物院的铁器轰鸣,与朝堂上的议事声遥相呼应。柴荣刚处理完黄河防汛事务,便召集大臣商议人才培养事宜:“如今全国基建推进,西域通商繁荣,北疆边防未稳,急需懂实务、通专业的人才。科举改革需再添新科,格物院也要加大研发力度,方能支撑万世基业!”
次日,柴荣颁布诏令,科举新增“西域事务科”与“水利工程科”。西域事务科侧重考核地理、外语、通商规则,专为丝绸之路与西域治理选拔人才;水利工程科则聚焦农桑、河堤、运河修建,填补基建领域的人才缺口。诏令一出,天下学子纷纷响应,不少精通实务的寒门子弟踊跃报考,打破了传统科举重经义、轻实务的格局。
“陛下,新增两科虽能选拔专业人才,但恐与传统儒学相悖,引来非议。”范质忧心道。
柴荣笑道:“朕要的是能办实事的官员,不是只会死读圣贤书的书呆子。科举既要考经义,也要考实务,让有真才实学的人都能为国效力。”他特意命沈括编写实务考试教材,收录水利、通商、西域地理等知识,供学子参考。
首次新增科考试结束后,一批优秀人才脱颖而出。西域事务科状元张远,曾随商队游历西域多年,精通多国语言与贸易规则,被直接任命为西域通商副使;水利工程科状元李淼,出身治水世家,改良的河堤加固法在黄河防汛中成效显着,被派往大运河工程担任技术总监。这些实务人才上任后,迅速展现出过人能力,让朝中大臣纷纷折服。
与此同时,沈括主持的格物院迎来重大突破。针对后周冶铁技术落后、铁器质量不佳的问题,沈括借鉴柴荣提供的现代冶铁知识,改良出“竖式炼铁炉”,不仅提高了铁的产量,还能炼出更纯净、更坚韧的精铁。
“陛下,请看这把铁刀!”沈括手持一把新炼出的铁刀,在朝堂上演示,“此刀用新炉炼制,锋利无比,可斩断普通铁器!”说罢,他挥刀斩断一旁的铁条,众人无不惊叹。
柴荣大喜过望:“沈括之功,堪比十万雄师!传朕旨意,在全国推广竖式炼铁炉,设立官办冶铁工坊,优先打造农具与兵器。”
冶铁技术的革新,迅速带动了各行各业的发展。新打造的曲辕犁、锄头更加耐用,大幅提高了农耕效率;改良后的连弩、长枪威力倍增,让后周军战力再上一个台阶;甚至连基建工程中使用的铁钎、铁索,也因质量提升加快了施工进度。汴梁的官办冶铁工坊日夜开工,铁器源源不断地运往全国各地,成为后周强盛的重要支撑。
科举改革与格物院革新相辅相成,不仅让后周人才济济,更推动了科技与经济的快速发展。江南地区用新炼铁器改良纺织机,丝绸产量翻倍;燕云地区用新式农具开垦荒地,粮食产量再创新高;西域通商中,后周的铁器成为畅销商品,深受西域各国青睐。
然而,新事物的推行并非一帆风顺。部分守旧大臣仍对科举新增科目不满,暗中阻挠实务人才晋升;一些民间冶铁作坊因无法竞争过官办工坊,纷纷倒闭,引发部分工匠不满;更有甚者,暗中勾结契丹奸细,企图窃取格物院的冶铁技术。
一日,格物院发生失窃案,竖式炼铁炉的核心图纸被盗。沈括得知后,大惊失色,连忙禀报柴荣:“陛下,炼铁炉图纸失窃,若落入契丹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柴荣脸色一沉:“此事定有内鬼。传朕旨意,命御史台彻查,封锁城门,严查可疑人员,务必追回图纸,抓获窃贼!”
御史台迅速展开调查,很快锁定了一名格物院的工匠。经审讯,该工匠果然被契丹奸细收买,盗取图纸后准备连夜出城,逃往契丹。好在城门早已封锁,窃贼被当场抓获,图纸也失而复得。
“契丹贼心不死,竟敢觊觎我大周的技术!”柴荣怒不可遏,下令将窃贼与契丹奸细斩首示众,同时加强格物院的安保,规定核心技术仅限少数人知晓,严格保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守旧大臣联合部分失意贵族,上书弹劾沈括,称其“妖言惑众,推行奇技淫巧,败坏风气”,请求柴荣废除格物院,恢复传统冶铁方式。
柴荣看着弹劾奏折,心中冷笑。他知道,这些守旧势力是在畏惧变革,害怕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害。他当即在朝堂上驳斥:“格物院革新冶铁,让百姓有好农具可用,让将士有好兵器可持,何来妖言惑众?科举新增实务科,让寒门子弟有出头之日,何来败坏风气?以后谁再阻挠革新,休怪朕不客气!”
守旧大臣们被柴荣的威严震慑,再也不敢多言。科举改革与格物院革新得以继续推进,后周的发展势头愈发迅猛。
就在这时,探马传来急报:“陛下,契丹耶律贤旧部成功营救耶律贤,耶律贤复位后,集结大军,联合漠北神秘部落,准备再次入侵燕云!同时,西域高昌国联合龟兹残余势力,攻打河西都护府,韩通将军请求援军!”
柴荣脸色骤变。耶律贤复位,高昌国叛乱,后周再次面临南北两线作战的困境。如今,科举改革与格物院革新刚见成效,全国基建也在关键阶段,若战事扩大,必将影响后周的发展大局。
“传朕旨意,刘继业、赵匡胤率军抵御契丹联军,务必守住燕云;命石守信从江南抽调两万兵力,驰援河西,协助韩通平定叛乱;格物院加快生产新式兵器,支援前线!”柴荣当机立断,做出部署。
一场关乎后周国运的大战即将再次打响。耶律贤复位后的联军战力如何?高昌国的叛乱能否被及时平定?后周的新式兵器与实务人才,能否在战场上发挥作用?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北疆与西域,投向了这位力挽狂澜的柴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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