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山间雾气弥漫,露水打湿了裤脚。沈良玉却毫不在意,他步履轻快,强大的体力和敏捷让他背负百斤重物依旧如履平地,速度甚至快过奔马。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确认四周荒无人烟后,他心念一动,肩上那沉重的大包袱瞬间消失,被收入了系统空间之中。顿时,他浑身一轻,速度再次暴涨,身影在山林间,小路上穿梭,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五十里山路,常人需要艰难跋涉一整天,而他仅用了不到一个时辰,高大的县城城墙便已遥遥在望。
他在一处僻静的树林停下,心念再动,那个大包袱又凭空出现在手中。他扛着包袱,像个普通的力夫一样,走向县城城门。
出示了身份证明后,沈良玉踏入县城。相比于乡村的破败,县城显然繁华了许多,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人流如织。他略一打听,便找到了县城里最有名的山货行——“百珍阁”。
“百珍阁”门面气派,伙计穿着也干净体面。见沈良玉背着个大包袱进来,一个机灵的伙计立刻迎了上来:“这位客官,您这是……”
“出货。”沈良玉言简意赅,将肩上的包袱小心地放在地上打开。
当油布展开,露出里面那张完整无比、毛色光亮、威风凛凛的斑斓虎皮,以及那副粗壮坚硬、药味隐隐的完整虎骨,还有那韧性十足的虎筋,特别是那一尺来长的虎鞭,伙计的眼睛瞬间直了,倒吸一口凉气!
“老……老虎?!”伙计的声音都变了调,引得柜台后的老掌柜也快步走了过来。
那老掌柜约莫五十多岁,戴着瓜皮帽,眼神锐利,一看就是经验丰富之人。他蹲下身,仔细查验起来。他先是抚摸虎皮的每一个角落,检查发现只有口腔一处细微破损。几乎不影响整体,眼中惊叹连连;又拿起虎骨,掂量份量,查看成色,甚至凑近闻了闻;最后拿起虎筋,测试其韧性。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老掌柜站起身,看向沈良玉的眼神完全不同了,带着震惊和探究,“小哥,这……这山君是你猎的?”
“侥幸。”沈良玉语气平淡,他并没有否认。
老掌柜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震撼。如此完整的虎皮和虎骨,极为罕见,尤其是虎皮根本找不到伤痕,更是价值倍增。这东西炮制好了,送到州府甚至京城,绝对是那些王公贵族争抢的宝贝!虎骨虎筋更是名贵药材,特别是那虎鞭,男人的重宝,更是有价无市。
他沉吟片刻,伸出一根手指:“小哥,老夫也不跟你来虚的。这东西罕见,风险也大,寻常猎人根本捕猎不到。这样,皮子、骨头、筋、虎鞭,老夫给你凑个整,一百两银子!如何?”
一百两银子!
饶是沈良玉早有心理准备,也被这个价格惊了一下。这足够几口人的寻常贫穷农家舒舒服服过上十几二十年了!他知道这老掌柜肯定还有很大利润空间,但这个价格确实也算正常和公道,毕竟对方也要承担销路和一定的风险,也要赚一点。
他略作沉吟,便点头道:“可以。但要现银。”
“痛快!”老掌柜脸上露出笑容,他就喜欢和爽快人做生意,“小哥稍等!”
很快,伙计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是十锭闪闪发光的十两官银!雪花银那沉甸甸的质感和白花花的光芒,足以晃花任何人的眼。
沈良玉仔细检查了银锭成色,确认无误后,将银子收起。他实则把银子暗中收入系统空间,只留两锭放在怀里用来买东西,也可以掩人耳目。
交易完成,老掌柜亲自将沈良玉送到门口,还递上一张名帖:“小哥以后若再得了这等好货,或是上了年份的老山参、灵芝之类,尽管来我百珍阁,价格绝对公道!”
沈良玉收起名帖,拱手告辞。怀揣巨款,他开始了大采购。
他先是找到一家规模不小的布庄,直接给苏瑾、苏瑜、柳芸每人买了三套现成的(也可以量身订做)厚实的新棉衣、棉裤和棉鞋。挑的都是颜色鲜亮、质地细软的好布料,又给自己也买了两身结实的棉布衣裳和鞋子。
买好衣服后,沈良玉抱着一大包的衣服又去了卖棉被的铺子,买了六床沉甸甸、蓬松柔软的新棉被!棉衣加棉被重量不大,但体积大,他只好全部暂时存放在棉被铺子里。
然后沈良玉又买了两个硕大的陶制水缸,一个用来装水(家里的那个水缸年代久远随时都会烂掉),一个正好可以用来装粮食。又买了一个结实耐用的樟木大衣柜,足以放下他们所有的衣物。
想到家里的粮食,虽然系统里有的是大米,但明面上还是需要粟米做掩护,因为精米可不是寻常百姓家能舍得买的,也买不起。沈良玉又去粮店,直接买了三百斤粟米,以及一大包十来斤的粗盐和一些油醋等调味品。
最后,沈良玉雇了一辆带篷的大骡车,和车夫谈好五百文钱,帮他把所有东西拉回槐树村。车夫看着这些堆成小山的货物,尤其是那三百斤粟米和两个大水缸,咋舌不已,暗道这是哪家的阔少爷下来体验民情了?三百斤粟米啊!普通人家一年都消耗不了这么多。
沈良玉一路将采购的所有东西都搬上车,自己也坐了上去。骡车吱吱呀呀地启动了,向着槐树村走去。买这些东西总共花掉了他五六两银子,一半都是花在了三百斤的粟米上,因为这粮食欠收,所以特别贵。
回到槐树村口时,已是下午时分。骡车和上面堆积如山的货物,又引起了村民们的轰动!
“快看!是良玉回来了!”
“我的娘啊!这么多东西?!”
“那是新棉被?好多床!”
“还有新柜子!大水缸!”
“那袋子里是粮食吧?那么大的几麻袋,得有几百斤吧?”
村民们闻讯赶来,围着骡车,眼睛瞪得溜圆,发出阵阵惊呼和羡慕的议论声。他们看着车上那崭新的棉被、衣物、家具和粮袋,纷纷猜测这得花多少钱。
“老天爷,光是那六床新棉被,就得花很多钱吧?”
“还有那新衣裳,看着就是好料子!”
“那一个大衣柜,加上水缸和那么多粮食,没有五两银子绝对下不来!”
“五两?!良玉这是发了大财啊!”
“应该是那虎皮虎骨卖了不少银子,良玉小哥真有本事啊!”一些村妇看着年轻帅气,有钱有本事的沈良玉,恨不得自己也是他的婆娘……
骡车来到沈良玉家门口,苏瑾、苏瑜和柳芸听到骡车的动静,连忙开门迎了出来。她们早就在家盼着自家相公回来了,都出去快一天了。
看到骡车上那堆满的东西,三女都惊呆了。当沈良玉笑着将三套崭新的棉衣棉鞋分别递给她们时,三女抱着柔软暖和的新衣,眼眶都红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这种实实在在的、被珍视照顾的感觉,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她们暖心。
沈良玉和车夫一起,将所有的东西都搬进了屋里。原本空旷破败的家,瞬间被填得满满当当,焕发出前所未有的暖意。
付了车钱,送走车夫,沈良玉看着焕然一新的家和三女脸上幸福的笑容,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这第一桶金,彻底改变了这个家的面貌。但这一切,仅仅只是一个微不足道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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