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殿的封赏声还没散去,云伊岭攥着张叔留下的血书,指尖仍有些发凉。她看着殿外飘落的雪花,总觉得心里压着块石头——那个黑衣人的眼神,还有他手里刻着自己名字的玉佩,像根刺扎在心里。
“在想什么?”骁途走过来,把一件暖和的披风搭在她肩上,“侯爷说要设宴庆祝,你要是累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云伊岭摇头,把血书递给骁途:“你看这里。”她指着血书末尾的一行小字,“我母亲写‘西域有异宝,引豺狼环伺’,之前李严和林渊只提过倒卖香料,从没提过什么‘异宝’。”
骁途皱眉,刚要说话,就见一个小太监匆匆跑过来,手里捧着个锦盒:“云姑娘,这是皇后娘娘让奴婢交给您的,说是张叔生前托人放在她那里的。”
云伊岭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块半碎的玉牌,玉牌上刻着复杂的纹路,看起来不像中原的样式。最奇怪的是,玉牌的缺口处,竟和她母亲那块玉佩的形状严丝合缝。
“这玉牌……”骁途拿过玉牌仔细看,“像是西域古国的图腾,我在边关见过类似的图案。”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两人跑出去一看,只见几个侍卫正押着一个人过来,那人穿着黑衣,脸上蒙着布,手里还攥着块玉佩——正是之前在角落里盯着他们的黑衣人!
“将军!我们在宫墙外抓到他的,他鬼鬼祟祟地想偷溜出去!”侍卫大声汇报。
黑衣人挣扎着,突然抬头看向云伊岭,声音嘶哑:“你母亲的死,没那么简单!那块玉牌,藏着能毁了整个大渝的秘密!”
云伊岭心里一紧,刚要追问,黑衣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朝着自己的脖子划去!骁途眼疾手快,一把夺过短刀,可黑衣人还是咬碎了嘴里的毒药,嘴角流出黑血,没了呼吸。
侍卫在黑衣人身上搜出一封信,递给骁途。信上只有一行字:“玉牌凑齐,地宫门开,三月初三,血染长安。”
“地宫?三月初三?”云伊岭看着信,心里满是疑惑,“我母亲的玉佩,加上这块碎玉牌,难道能打开什么地宫?”
骁途刚要说话,就见侯爷急匆匆地跑过来,脸色凝重:“不好了!刚从西域传来消息,李严的人在那边找到了一座古墓,说是藏着能控制战马的‘异宝’,现在西域的部落都在抢,已经打起来了!”
云伊岭猛地想起血书上的“西域有异宝”,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我母亲说的异宝,就是这个能控制战马的东西?李严和林渊倒卖香料是假,找异宝才是真?”
侯爷点头:“很有可能!要是这异宝落到坏人手里,边境就彻底乱了!”他看向骁途,“陛下让你立刻带人马去西域,阻止他们抢异宝。云姑娘,你熟悉你母亲留下的线索,也一起去。”
两人立刻点头,当天下午就准备动身。出发前,云伊岭去了张叔的坟前,把那块碎玉牌放在坟头:“张叔,我一定会查清母亲的死因,守住她想保护的东西。”
刚要转身,就看到坟后站着个老妇人,手里拿着个布包,正是之前在磨坊帮忙的王掌柜的妻子。老妇人看到云伊岭,立刻跪下来:“云姑娘,我有东西要给您。”
她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本破旧的账本,封面上写着“云府旧账”。“这是王掌柜从周老三手里抢来的,周老三死前说,这本账里记着你母亲和李严的往来,让我们一定交给您。”
云伊岭翻开账本,里面的字迹很潦草,却清晰地记着:“永安三年,李严借云府马车运货,车内藏玉牌碎片”“永安四年,母亲去西域,带回半块玉佩,说要藏好,不能让‘那个人’找到”。
“那个人是谁?”云伊岭心里疑惑更深,刚要问老妇人,就见远处跑来一个侍卫,大声喊:“云姑娘!将军让您快回去!西域那边传来急报,有个部落已经拿到了异宝,现在正朝着长安来!”
两人立刻赶回军营,骁途已经备好马匹:“我们必须在他们到长安前拦住,不然就完了!”
云伊岭点头,翻身上马。可她刚握住缰绳,就觉得头晕,眼前突然闪过一些画面——母亲抱着她,把一块玉佩塞进她手里,说“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别相信任何人,尤其是戴玉扳指的人”;张叔跪在母亲面前,说“我会保护好小姐,守住玉牌”。
“戴玉扳指的人?”云伊岭猛地清醒,心里一沉——刚才在大殿上,侯爷的手指上,就戴着个玉扳指!
她刚要告诉骁途,就见侯爷骑马过来,笑着说:“你们快出发吧,我已经让人在前面的驿站备好粮草,等着你们。”他的目光扫过云伊岭手里的账本,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又恢复了温和。
云伊岭攥紧账本,没敢说话。等侯爷走后,她立刻对骁途说:“侯爷有问题!我母亲生前说,别相信戴玉扳指的人,侯爷手上就有个玉扳指!”
骁途愣住了:“侯爷?他一直帮我们,怎么会……”
“之前张叔的假血书,还有黑衣人的出现,都太巧了。”云伊岭翻到账本的最后一页,指着一行字,“你看,这里写着‘李严背后有人,是朝中重臣’,说不定就是侯爷!”
骁途皱眉,刚要说话,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一队人马冲过来,为首的人穿着西域服饰,手里举着个金色的盒子,大声喊:“骁途将军!我是西域乌孙部落的首领,我们拿到了异宝,想交给大渝皇帝,可路上遇到了追杀,求您救救我们!”
云伊岭心里一紧:“小心有诈!”
可已经晚了,那队人马突然拔出刀,朝着他们冲过来。为首的西域首领打开金色盒子,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异宝,只有一把暗器!
“快躲!”骁途立刻拔刀,挡住暗器。可对方人多,他们很快被围住。云伊岭一边打,一边看向远处——侯爷正站在山坡上,手里拿着个信号筒,朝着天空发射了一枚红色的信号弹。
“果然是他!”云伊岭咬牙,“他故意让我们来这里,就是想让这些人杀了我们,再抢走玉牌!”
骁途一边对付敌人,一边喊:“我们冲出去!去驿站找支援!”
两人奋力突围,可对方紧追不舍。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号角声,一队骑兵冲过来,为首的人竟是之前被押走的林渊!
“林渊?你怎么会在这里?”骁途愣住了。
林渊冷笑:“侯爷答应我,只要我杀了你们,就放我出去。可惜,他也骗了我——他真正想要的,是你们手里的玉牌!”他突然拔刀,朝着身后的西域人砍去,“我和你们联手,先杀了这些人,再找侯爷算账!”
云伊岭和骁途对视一眼,只能点头。三方人马混战在一起,雪地里很快染满了鲜血。就在云伊岭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她突然看到林渊的腰间,挂着一块玉佩——和她母亲的玉佩一模一样,上面还刻着“侯”字!
“林渊!你这块玉佩是哪里来的?”云伊岭大声问。
林渊一愣,刚要回答,就见一支箭射过来,正中他的胸口。他倒在地上,手指着远处的山坡:“侯……侯爷……他……”话没说完,就没了呼吸。
云伊岭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侯爷正骑着马,手里拿着弓箭,嘴角带着冷笑。他身后,还有一队人马,正朝着他们冲过来。
“看来,今天我们是走不了了。”骁途把云伊岭护在身后,握紧了刀。
云伊岭看着侯爷越来越近,突然想起账本里的一句话:“玉牌凑齐,可唤旧部。”她立刻掏出母亲的玉佩和那块碎玉牌,将它们拼在一起。
就在两块玉牌碰到一起的瞬间,突然发出一阵金光。远处的山坡上,冲下来一队穿着旧盔甲的士兵,为首的人喊道:“云夫人旧部在此!谁敢伤害小姐!”
侯爷脸色大变:“怎么会有旧部?!”
云伊岭心里一喜——原来母亲早就安排好了,只要玉牌凑齐,她的旧部就会出现!
可就在这时,侯爷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身边的侍卫刺去:“既然这样,那我就先杀了你们,再找旧部算账!”
侍卫们没想到侯爷会突然动手,纷纷倒下。侯爷骑着马,朝着云伊岭冲过来:“把玉牌给我!不然我杀了骁途!”
骁途立刻挡在云伊岭身前,与侯爷打在一起。可侯爷的武功极高,骁途很快就被逼得连连后退。云伊岭看着骁途快要撑不住,心里急得不行。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黑衣人说的“地宫门开”,又看了看手里的玉牌,突然明白过来——玉牌不仅能唤旧部,还能打开地宫,而地宫就在他们脚下!
她立刻将玉牌按在地上的一块石头上,地面突然震动起来,一道石门缓缓打开。侯爷看到石门,眼睛一亮:“地宫!终于找到了!”他推开骁途,朝着石门冲过去。
云伊岭和骁途立刻跟上去。石门后面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尽头有一间石室,石室中央放着一个盒子。侯爷冲过去,打开盒子,里面却没有什么异宝,只有一封信。
信是云伊岭的母亲写的:“侯兄,我知你想要异宝称霸天下,可此宝若出世,天下必乱。我已将异宝销毁,玉牌只是我设下的局,只为引出你这个幕后黑手。你若执迷不悟,终将自食恶果。”
侯爷看着信,脸色惨白,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销毁了?不可能!我找了这么多年,怎么会销毁了!”他转身看向云伊岭,眼神里满是杀意,“你骗我!快说,异宝在哪里!”
他朝着云伊岭冲过来,就在这时,通道突然开始崩塌。骁途立刻拉住云伊岭:“快走!地宫要塌了!”
两人朝着外面跑去,侯爷却不肯走,还在疯狂地翻找异宝。石块不断落下,很快就把他埋在了里面。
等两人跑出地宫,石门已经关上,地面恢复了原样。云伊岭看着地面,心里五味杂陈——母亲用自己的性命设下这个局,终于揪出了幕后黑手。
可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侍卫跑过来,脸色苍白:“将军,云姑娘,不好了!长安城里出事了!太子突然昏迷,太医说,是中了一种西域奇毒,只有西域的‘还魂草’能解,可这种草,只有拿到异宝的人才能找到!”
云伊岭和骁途对视一眼,心里同时一沉——异宝已经被母亲销毁,太子的毒该怎么解?而且,太医怎么会知道只有拿到异宝的人才能找到还魂草?这背后,是不是还有其他阴谋?
两人立刻翻身上马,朝着长安的方向疾驰而去。雪地里,他们的马蹄声越来越远,可谁都不知道,在他们身后的山坡上,一个穿着太医服饰的人正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瓶毒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才是最后一个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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