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昭然啃着胡萝卜干,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鼓励”苗秀儿:“苗长老,还有呢还有呢?我师尊当年除了写酸诗、看星星,就没干点更……嗯,更印象深刻的事儿?”
苗秀儿正说到兴头上,被这么一捧,小脸放光,立刻竹筒倒豆子般继续爆料:
“印象深刻?有啊!当时见她风尘仆仆远道而来,本着好客的原则,太阴宗设宴款待。宴席上,拿酒的时候我就告诉过她这是烈酒,贪不得。结果她当耳旁风,三下五除二喝了个精光。喝完之后就开始撒酒疯,抱着占星仪嚷嚷着什么美酒坛子随我回宗,口水都流在上面了。我看着就来气,一个酒鬼这么糟蹋我宗的珍宝,直接抄起扫帚追了她半个山头!”
“还有还有!她吹嘘自己剑法超群,结果跟我们师姐切磋时,为了保持‘俊朗’形象,非要单手使剑,差点被师姐的纸偶糊一脸!”
“还有还有……”
……
……
……
纸笼里的江清妍已经彻底放弃挣扎,瘫坐在里面,用宽大的袖子遮住脸,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些让她无地自容的黑历史。
没脸见人了!
真的没脸见人了!
她的老脸在两个徒弟面前都丢光了!
祝昭然听得哈哈大笑,差点被胡萝卜干呛到。
苏沐寒一边帮她拍背,冰蓝色的眼眸里也盈满了笑意,但她看得更深。
她注意到,苗秀儿在叙述这些“糗事”时,虽然语气愤愤,但那双眼眸深处,却并非全是恼怒,反而带着一丝……追忆和难以察觉的柔软。
尤其是在提到那句“群星不如秀儿眼眸”时,她小巧的耳垂似乎微微红了一下。
苏沐寒轻轻拉了拉还在狂笑的祝昭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传音入密:
“师姐,我看这位苗长老,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嗯?”祝昭然止住笑,疑惑地看向苏沐寒。
“她若真恨极了师尊,何必记得这些细节?又何必……在提及某些话时,眼神闪烁?”苏沐寒点拨道。
祝昭然眨巴眨巴橙红色的眼眸,仔细看了看苗秀儿,又看看笼子里装死的师尊,恍然大悟,也用传音回道:“小师妹你是说……她其实不是真来逼婚的?是来找茬……呃,是来……撒娇的?”
苏沐寒微微颔首:“或许,只是想要师尊一个明确的态度罢了。”
……
……
……
就在这黑料齐飞、真相逐渐浮出水面之际,一道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由远及近:
“碧霞峰今日好生热闹。清妍,你这是……在练什么新奇功法吗?”
宗主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峰顶,他依旧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目光扫过现场的诡异景象——紫金纸笼、困于其中的江清妍、气鼓鼓的苗秀儿,以及两个明显在吃瓜的徒弟,脸上露出一丝了然又无奈的笑意。
他身后,还跟着闻讯赶来的执法堂长老和炼器坊赵长老。
执法堂长老眉头紧锁,看着那纸笼,又看看苗秀儿,沉声道:“太阴宗的‘土府神杀’?苗长老,何故在我落云宗内出手困住本宗长老?”
苗秀儿见到宗主和几位长老,气势稍微收敛了些,但还是挺着小身板,理直气壮:“是她先负心薄幸!本姑娘来讨个公道!”
宗主抚须,看向笼中的江清妍,语气带着调侃:“清妍,你这‘公道’,价值不菲啊,都用上玄玉纸了。”
江清妍放下袖子,露出生无可恋的脸:“宗主……你就别取笑我了。”
炼器坊赵长老倒是围着纸笼转了两圈,啧啧称奇:“这玄玉纸的炼制手法,不愧是太阴宗,精妙!这韧性,这玄气导通性……苗长老,有空交流交流?”
苗秀儿:“……”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宗主打圆场道:“苗长老,清妍,此地不是说话之所。不如移步主殿,有什么误会,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说,如何?”他目光扫过纸笼,“至于这个……苗长老可否先解开?我以落云宗宗主的名义保证,清妍绝不会跑。”
苗秀儿看了看宗主,又瞪了一眼笼子里开始眼神乱飘的江清妍,犹豫了一下。
江清妍见状,终于放下最后一点面子,隔着笼子,语气难得地带上了几分认真(和认命):“秀儿……师妹,当年之事,是我不对。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听到这话,苗秀儿紧绷的小脸稍稍缓和,哼了一声,手中铜镜光芒一闪。
那坚韧的紫金色纸笼瞬间化作无数光点,消散于空中。
江清妍重获自由,活动了一下手脚,难得地有些尴尬,不敢直视苗秀儿。
宗主笑眯眯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场看似剑拔弩张的“逼婚”风波,似乎即将转化为一场(可能依旧充满火药味和黑历史的)谈判。
祝昭然和苏沐寒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意犹未尽。
吃瓜,接着吃,大吃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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