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田久信和渡边达也的死,像一颗重磅炸弹,在第二天清晨炸醒了整座城市。
街头巷尾、茶馆酒吧、地铁车厢里,所有人都在低声议论,语气里混杂着震惊、恐惧和一丝隐秘的兴奋。这可不是普通人的命案——原田久信好歹也是政商界的一号人物,人脉盘根错节;而渡边达也?那可是渡边家的大少爷,未来的掌舵人,整个岛国谁不知道渡边家族的名头?那不是财阀,是近乎“国中之国”的存在。如今这位天之骄子竟被人斩首灭尸,连全尸都没留下,简直像是有人当着全城人的面,往神社的御神体上啐了口痰。
一夜之间,整座城市的空气都变了味儿。风里飘着不安,路灯下藏着耳语。人们不禁发问:谁这么疯?谁这么狠?又或者……是谁终于按捺不住,要掀桌子了?
而这场风暴的中心——叶晨峰,此刻正窝在城郊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里,啃着刚买的照烧鸡排饭,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调子。他刚泡完澡,头发微湿,赤脚踩在榻榻米上,神情轻松得仿佛只是出门散了个步,顺手处理了两桩麻烦。他没急着去找渡边熊川,也不打算连夜逃窜。他知道,真正的戏,才刚刚开始。
而在城另一端,渡边家族那座仿古日式风格的庞大宅邸中,气氛却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大厅中央,一位年约六旬的老者来回踱步。他身穿深黑色武士服,腰间佩刀未出鞘,但那股自骨子里渗出的寒意,已让整个空间温度骤降。他是渡边熊川——渡边家族的现任家主,曾被媒体称为“岛国最后的武士”。他的眼神阴鸷如狼,眼底翻涌着几乎压抑不住的暴怒。就在昨夜,他听闻儿子死讯的瞬间,一掌便将报信的家臣拍死在地,鲜血溅上了祖传的屏风画。
“达也……我最得意的儿子……就这么没了?”他声音低哑,像从地底传来,“头都没了?像个畜生一样被砍下来?”
站在他身后的三人,大气都不敢出。
一个是他的亲弟弟渡边元信,同样年过半百,眉宇间透着精明与狠厉;一个是渡边家康——渡边达也的亲弟弟,年轻些,穿着笔挺西装,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悲痛,可那眼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却泄露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窃喜。至于那位身姿妖娆、妆容精致的少妇,正是渡边达也的妻子安藤美琴,她轻轻抽泣着,指尖捏着一方绣花手帕,泪光盈盈,楚楚可怜。
“大哥,”渡边元信终于开口,语气沉稳却暗藏杀机,“事已至此,悲痛无用。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凶手,让他生不如死。”
“父亲,”渡边家康上前一步,声音哽咽却坚定,“哥哥死得如此惨烈,必是有人蓄意挑衅我们渡边家的威严!若不血债血偿,日后谁还把我们放在眼里?”
他说这话时,拳头紧握,仿佛真的义愤填膺。可没人看见,他背在身后的手指,正轻轻摩挲着袖口金线,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快得像蛇信掠过草尖。
安藤美琴也柔声附和:“达也走得太冤了……他是您最疼爱的孩子啊,如今却遭此毒手,分明是有人想动摇渡边家的根基……”
“动摇根基?”渡边熊川猛地转身,目光如刀扫过三人,“多少年了?多少年没人敢动我渡边家的人?我退居幕后这些年,世人就忘了‘渡边’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他缓缓抬起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当年挑战我权威的三井会长,现在坟头草都三丈高了。如今竟有人敢杀我儿子?还敢让他死无全尸?这不是杀人……这是打脸!是宣战!”
大厅内一片肃然。
“元信,”他冷冷下令,“立刻联系警方高层,我要他们封锁全境所有机场、港口、陆路关卡,未来四十八小时,一只鸟都不准飞出去。另外,调动家族所有眼线,给我挖地三尺也要把凶手找出来。”
“明白。”渡边元信点头,转身离去,脚步沉稳如猎豹出击。
渡边熊川这才缓缓看向渡边家康,眼神复杂。他知道这个小儿子心里打得什么算盘——长兄一死,继承顺位自然落在他头上。可又能如何?达也走了,家康是他仅剩的血脉。他轻叹一声,语气竟难得带上几分疲惫:“家康,从今往后,渡边家……就靠你了。”
这句话,如同加冕的诏书。
渡边家康心头狂跳,几乎要笑出声来,但他硬生生压住情绪,低头应道:“父亲放心,哥哥未竟之事,我会替他完成,绝不辱没渡边之名。”
待两人退出大厅,刚走到回廊拐角,渡边家康脸上的哀戚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掩不住的得意。他一把搂过安藤美琴的腰,手掌毫不客气地滑向她臀部,低笑着在她耳边呢喃:“大嫂,别哭了。以后这个家,我说了算。你放心,我比大哥懂女人得多……床笫之间,包你欲仙欲死。”安藤美琴微微一怔,随即垂眸一笑,似羞似媚,任他轻薄。
说真的,渡边家康早就对嫂子安藤美琴动了心思。那点小心思藏得不算深,只是从前他哥渡边达也还活着,家族规矩森严,他再怎么心痒也不敢轻举妄动。可如今风水轮流转——达也一走,家主之位悬而未决,家康摇身一变成了最有力的继承人。机会摆在眼前,不动手?那不是浪费老天爷给的好牌吗?
当他的手臂猛地环住安藤美琴腰间的那一刻,她身子明显一僵,像被电流击中般轻轻颤了一下。但也就那么一瞬,她便缓缓放松下来,甚至微微靠进了他的怀里。她不是傻的——安藤家虽有几分势力,可嫁入渡边家那天起,她的命运就和这个家族绑在了一起。改嫁?门都没有。岛国这些豪门世家,讲究的是体面与传承,哪容得一个寡妇另择良人?既然逃不掉,不如顺势而为。跟了家康,未必是条下坡路,搞不好还能在宅院深处为自己谋个安稳的位子。
再说,她对达也的感情,本就淡如清茶。他的死,让她心头泛过一丝涟漪,仅此而已。没有撕心裂肺,也没有彻夜难眠。他们之间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两张族谱的对接,哪来的风花雪月?
“那……以后,可就得仰仗家康你多照应了呢。”她抬起头,唇角微扬,嗓音软得像是初春融化的雪水,带着点撩人的沙哑,眼波流转间,竟分不清是顺从,还是算计。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秒。窗外樱花簌簌落下,庭院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只不过,一个是激动,一个是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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