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断案:我与状元大人的探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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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骨针封喉断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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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三娘被严密转移到了县衙后宅最深处一间原本存放卷宗的小室。这里窗户窄小,仅容一猫通过,唯一的木门厚重结实,被雷震亲自带人用碗口粗的顶门杠死死抵住。室内只点了一盏如豆的油灯,光线昏黄摇曳,将墙壁上堆积如山的卷宗阴影投射下来,如同无数窥伺的鬼影,更添几分阴森压抑。

徐三娘被安置在临时搬来的硬板床上,身上胡乱盖着一床薄被。她肥胖的身体裹在被子里,依旧控制不住地筛糠般抖动着,每一次抖动都带动着那张简陋的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呻吟。她蜡黄的脸上涕泪未干,混合着下巴那道被骨针擦破、已经凝固的血痕,糊成一团,狼狈又可怜。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恐惧如同沸腾的油锅,几乎要溢出来。她死死攥着身上那床薄被的边缘,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七…七天…画皮娘子…剥皮…”她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如同梦呓般的咕哝,破碎的音节里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沈清漪端着一碗刚刚煎好、散发着浓郁药香的安神汤,坐在床边的小凳上。她将药碗凑到徐三娘唇边,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喝了它。能安神定魄,祛除惊悸。”她看着徐三娘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恐惧,补充道,“这里是县衙最深处,雷捕头亲自带人守在外面,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画皮娘子再厉害,也闯不进这铁桶阵。”

徐三娘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弱的希冀,如同风中残烛。她抖抖索索地张开嘴,就着沈清漪的手,小口小口地啜饮着苦涩的药汁。药汁滚烫,烫得她直哆嗦,却依旧贪婪地吞咽着,仿佛这碗药真能驱散那如影随形的死亡阴影。

门外,雷震粗豪的声音穿透厚重的门板,带着一股令人心安的蛮横力量:“徐三娘!你给老子听好了!安心待着!有老子这把刀在门口杵着,管他娘的是画皮还是画骨,敢来,老子就把他剁碎了喂狗!听见没有?!”

这声音如同定心丸,让徐三娘剧烈颤抖的身体稍稍平复了一些。她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药,长长地、带着浓重哭腔地抽噎了一声,眼神茫然地看着沈清漪:“沈…沈姑娘…我…我要是说了…陆大人…真能保我不死?真能…真能挡住那王府的杀手…还有…还有那索命的恶鬼?”

沈清漪放下空碗,目光平静地看着她:“陆大人言出必践。你若真心悔过,吐露实情,便是戴罪立功。县衙虽非铜墙铁壁,但自有法度庇护无辜。至于王府杀手和那所谓的‘画皮娘子’…”她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只要他们敢来,自有国法刀兵伺候!”

“好…好…我说…”徐三娘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身体瘫软下去,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睛半睁半闭,药力似乎开始发挥作用,驱散着她紧绷的神经,也撬开了她死死守住的嘴,“萧…萧远山…他…他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靖王爷养在清河县的一条恶犬!专门…专门替王爷干那些见不得光的脏活…”

她的声音虚弱而断续,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绝望:“春风楼…春风楼就是王爷在清河的一个钱袋子…一个…一个消息窝子…那些姑娘…那些可怜的姑娘…她们…她们伺候的客人…都是…都是萧远山和王爷指定的…有京里来的大官…有…有军械坊的管事…还有…还有那些跟边关做生意的商队头子…他们…他们在姑娘房里说的话…做的账…都会被记下来…交给萧远山…再…再送到王爷手里…”

沈清漪屏息凝神,指尖的银针在昏暗光线下微微反光,如同无声的刻录之笔。

“那七具…皮俑…”提到这个,徐三娘的身体又不受控制地剧烈一抖,脸上浮现出极度的恐惧和恶心,“是…是萧远山的主意!他说…他说这是最牢靠的账本!把那些收了王爷银子、替王爷办事的官员名字…用…用特殊的药水…刻在…刻在那些死了的、不听话的姑娘背上…再…再用金箔镶进刻痕里…这样…这样就算有人查…也…也只会以为是…是恶鬼剥皮索命…查不到王爷头上…”

“金箔是哪里来的?”沈清漪的声音如同冰线,切入徐三娘混乱的叙述。

“金箔…金箔…”徐三娘眼神涣散了一下,“是…是军械坊…是军械坊的人送来的…说是…说是前些年…边军阵亡将士…抚恤金的封装纸…没用完的…王爷说…废物利用…废物利用…”她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如同哭又像笑的声音。

“落日沙呢?”沈清漪追问,语速加快,“那西域奇毒,出现在老莫琴弦上的落日沙!也是王府的手笔?”

“落日沙…落日沙…”徐三娘浑浊的眼珠转动着,似乎在努力回忆一个极其遥远和恐怖的词汇,“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但老莫…老莫他…他不是自己换的弦!是…是王爷派来的使者…那个…那个穿靛蓝衣服、袖口绣金雀的…他…他有一次来听琴…趁老莫不在…他…他动过老莫的琴!对!就是他!他换的弦!还…还给了老莫一小包东西…说是…说是能让琴音更好听的西域松香…让老莫…每次弹那首索命的曲子前…抹一点在弦上…”

靛蓝衣服!金雀!使者!西域松香!

所有的碎片,被徐三娘这绝望的供述,死死地钉在了一起!

“那画皮娘子呢?”沈清漪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迫,“她是谁?为何要杀你?”

“画皮娘子…画皮娘子…”徐三娘猛地打了个寒颤,眼中的恐惧瞬间达到顶点,声音也陡然变得尖利起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但…但她恨我!她恨春风楼!她…她一定和那些被做成皮俑的姑娘有关!她…她是来报仇的!是恶鬼!是索命的恶鬼啊!王爷…王爷也怕她!萧远山就是被她…呃!”

徐三娘的话戛然而止!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扼住了喉咙!她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眼珠几乎要凸出眼眶!脸上那短暂的、因倾诉而浮现的红晕瞬间褪去,被一种死气沉沉的灰败取代!她双手猛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嘴巴徒劳地大张着,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被堵死的可怕抽气声!喉咙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蠕动、膨胀!

“徐三娘!”沈清漪脸色剧变,瞬间出手!三根银针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精准无比地刺入徐三娘颈部的天突、廉泉、人迎三穴!

然而,这一次,银针仿佛刺入了朽木!徐三娘的身体只是剧烈地痉挛了一下,掐住脖子的双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用力!指甲深深嵌入皮肉,抓出道道血痕!她的喉咙深处,那诡异的蠕动感越来越强,伴随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仿佛骨骼被强行挤压碎裂的“咯咯”声!

“呃——!”

一声短促到极致、却又凄厉绝望到极点的闷嚎从她喉咙深处挤出!紧接着——

“噗!”

一大口粘稠、漆黑如墨、散发着刺鼻腥臭的污血,如同喷泉般从徐三娘大张的口中狂喷而出!这口血,比小六子吐出的更加浓稠,更加污秽,仿佛夹杂着破碎的内脏碎块!污血喷射的力量极大,溅满了床铺、墙壁,甚至有几滴溅到了沈清漪雪白的衣襟上!

徐三娘凸出的眼珠死死地盯着沈清漪,里面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濒临死亡的极致痛苦和一种…被彻底背叛的绝望?她的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向后倒去,砸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掐住脖子的双手无力地滑落,露出咽喉处一个极其细微、却正在迅速变得青紫肿胀的针孔!

一根惨白、纤细、尾部雕刻着清晰“双环套锤”徽记的骨针,赫然钉在她的咽喉正中央!针身几乎完全没入肿胀的皮肉,只留下那狰狞的徽记暴露在外,在昏暗的油灯下闪烁着冰冷而嘲讽的光泽!

“骨针!”沈清漪瞳孔骤缩!她猛地扑到床边,手指闪电般探向徐三娘的颈侧动脉,触手一片死寂的冰冷!没有任何搏动!她的心猛地沉入冰窟!

“来人!”沈清漪厉声疾呼,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怒!

几乎在她呼喊的同时——

“砰!!!”

那扇厚重的木门被一股狂暴到极致的力量从外面猛地撞开!碗口粗的顶门杠应声断裂!木屑纷飞中,雷震如同被激怒的狂狮,第一个冲了进来!他双目赤红如血,手中腰刀寒光四射,怒吼震得屋顶的灰尘簌簌落下:“怎么回事?!”

紧随其后的陆明渊,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门口。他并未立刻冲入,冰冷的视线如同最精准的探针,瞬间扫过室内狼藉的景象:喷溅的污血、墙壁上狰狞的喷射状痕迹、软倒在血泊中、咽喉钉着骨针、死不瞑目的徐三娘…以及,站在床边、衣襟染血、脸色苍白却眼神冰冷如霜的沈清漪。

陆明渊的瞳孔,在触及那根钉在咽喉上的骨针针尾徽记时,骤然收缩成最危险的针芒!深潭般的眼底,瞬间掀起了足以冻结灵魂的狂怒风暴!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如同万年寒冰,没有丝毫波动,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到极致的平静。

“死了?”雷震冲到床边,看着徐三娘那惨烈的死状,尤其是咽喉上那根刺眼的骨针,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他猛地抬头看向沈清漪,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难以置信而嘶哑,“沈姑娘!这…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那针…哪来的?!”

“骨针封喉。”沈清漪的声音冰冷,如同冰玉相击,带着医者面对死亡的绝对冷静,却也压抑着怒火,“毒发只在瞬息之间。我甚至…来不及看清那针是如何出现的。”她看向陆明渊,清冷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凝重和挫败,“门窗紧闭,守卫森严…除非…那刺客早已潜伏在室内!”

早已潜伏在室内?!

雷震和随后冲进来的玲珑闻言,皆是头皮一炸!两人立刻如临大敌,雷震腰刀横胸,玲珑手中银针寒光闪烁,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迅速扫视着这间堆满卷宗、光线昏暗的小室每一个角落!空气瞬间紧绷如弦!

“不必找了。”陆明渊冰冷的声音打破了死寂。他终于迈步走了进来,靴子踩在地面粘稠的污血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他的目光并未在那些可能藏人的卷宗阴影上停留,而是如同两道实质的冰锥,死死钉在徐三娘咽喉处那根惨白的骨针上。

“刺客…早已走了。”陆明渊的声音低沉缓慢,带着一种洞穿迷雾的森然,“或者说…这‘刺客’,根本不需要从外面进来。”他缓缓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指向徐三娘那依旧大张着的、布满污血的口腔深处,“看她的舌根。”

沈清漪立刻会意,强忍着浓重的血腥气,取过一支细长的银质压舌板,小心翼翼地探入徐三娘的口腔,压住她僵硬的舌头根部。在油灯昏黄的光线下,只见徐三娘的舌根深处,靠近咽喉的位置,赫然镶嵌着一个极其微小、已经破裂的蜡丸!蜡丸的碎片混合着污血,粘附在喉壁上!破裂的蜡丸内部,隐约可见残留的、极其细微的暗金色沙粒!

“舌根藏毒!”玲珑失声惊呼,大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她…她自己嘴里藏了毒?!还有…还有那根针?!”

“不是藏毒。”沈清漪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她放下压舌板,目光锐利如刀,“是藏针!这蜡丸里封存的,恐怕不仅仅是落日沙毒粉,还有…一根压缩的、极其微小的骨针发射机关!或者…那针,就藏在蜡丸之中!”她看向陆明渊,“一旦触发机关,或者蜡丸被外力强行破坏…压缩的骨针瞬间弹出,直射咽喉!同时毒粉爆散,内外夹攻,神仙难救!”

“机关?蜡丸?”雷震听得又惊又怒,脑子嗡嗡作响,“她嘴里怎么会藏着这种东西?什么时候藏的?谁给她藏的?!”他猛地看向陆明渊,“大人!难道是王府的人?在抓她之前就…”

“王府行事,滴水不漏。”陆明渊的声音如同寒铁,冰冷彻骨。他缓缓走到床边,深潭般的目光俯视着徐三娘那张凝固着极致痛苦和绝望的脸,“她活着,是王府的隐患。她死了,王府才能安心。无论她说不说,结局早已注定。王府根本不需要再派一个杀手冒险闯进来灭口。”他顿了顿,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针,扫过那破裂的蜡丸和咽喉上的骨针,“这‘画皮娘子’的七日预告,从一开始,或许就是个障眼法,一个让我们松懈、让徐三娘在恐惧中等待死亡降临的…心理刑具。真正的杀招,早已深埋在她口中。”

“狗日的!”雷震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滔天怒火和憋屈,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戏耍的傻子!所有的严防死守,所有的精心布置,在对方这阴狠毒辣、匪夷所思的手段面前,显得如此可笑!他猛地抬起脚,带着一股狂暴的戾气,狠狠踹向旁边一个废弃的木墩!

“轰!”

那结实的木墩如同被攻城锤击中,瞬间四分五裂!木屑爆射!

“军械坊!又是军械坊!”雷震的怒吼如同受伤的狂狮,在狭小的室内回荡,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他铜铃大眼死死盯着骨针尾部那狰狞的“双环套锤”徽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杀人的毒针!这阴损的机关!除了那帮整天鼓捣铁疙瘩、淬毒暗器的王八蛋!还有谁能做得出来?!还有谁?!”

玲珑也被这阴毒的手段和雷震的怒火惊得小脸发白,但她还是强自镇定,蹲下身,仔细查看那碎裂的木墩和地面,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雷大哥…这木墩…好像是原本堆在墙角放卷宗的?刚才…好像没什么异常?”

“没有异常?”沈清漪清冷的声音响起。她不知何时已取出一把薄如柳叶、寒光闪闪的小银刀和一方洁白的素绢。她走到徐三娘的尸体旁,银刀精准地划开咽喉处骨针周围的肿胀皮肉,动作稳定而迅捷。鲜血涌出,她用素绢迅速擦拭,露出那根深深嵌入喉骨的惨白骨针针身。

她的目光锐利如鹰,并未停留在针身上,而是仔细检查着骨针尾部与皮肉接触的边缘,以及针尾那微雕的“双环套锤”徽记的每一个细微沟壑。

“针尾…有细微的摩擦新痕。”沈清漪的声音带着一丝笃定,她小心翼翼地用银质镊子,极其轻柔地刮擦着针尾徽记的凹陷处,尤其是那柄锻造锤的锤头位置。一点微乎其微、肉眼几乎难以分辨的暗金色沙状粉末,被刮取下来,落在她早已准备好的黑色试毒纸上。

蒸馏水滴落。

嗤——!

微不可闻的淬火声如同死神的叹息。

暗金沙粒瞬间变得赤红刺目!那股干燥焦灼的腥气再次弥漫开来!

“落日沙毒晶残留。”沈清漪的声音如同来自冰窟,她举起那张试毒纸,赤红的斑点如同泣血的眼睛,“毒发只需一瞬。内外夹攻,喉骨碎裂,血脉枯焦。”她的目光转向陆明渊,清冷的眸子里映着烛火和他冰冷的身影,“针尾这摩擦痕…像是机关激发瞬间,强力弹出与内部卡槽刮擦所致。这徽记…不仅是标识,更是触发机关的受力点之一。”

陆明渊伸出手,并未触碰那根染血的骨针,修长的手指悬停在针尾那狰狞的“双环套锤”徽记上方一寸。指尖仿佛能感受到那机关触发瞬间的冰冷力量和蕴含的致命剧毒。

“军械坊的手艺,”陆明渊的声音低沉缓慢,如同在宣读一份冰冷的死亡鉴定书,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靖王府的毒。”他的指尖轻轻拂过那徽记冰冷的轮廓,动作轻柔,却蕴含着足以冻结血液的杀意,“好一个天衣无缝。”

他缓缓直起身,阴影笼罩着他冷硬如石刻的侧脸。昏黄的灯光在他深潭般的眼底跳跃,却无法带来丝毫暖意,只有一片沉沉的、酝酿着雷霆风暴的黑暗。

“狗日的军械坊!”雷震的怒吼再次炸响,他猛地拔出腰刀,雪亮的刀锋直指门外沉沉的夜幕,如同指向那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大阴影,“老子这就去掀了它房顶!把那些乌龟王八蛋一个个揪出来!剁碎了喂狗!”他如同一头发狂的蛮牛,转身就要往外冲!

“站住。”陆明渊冰冷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像一道无形的铁闸,瞬间定住了雷震狂暴的脚步。

雷震猛地转身,双眼赤红,胸膛剧烈起伏:“大人!证据确凿!这毒针!这机关!不是军械坊那群杂碎还能是谁?!徐三娘也招了,金箔是他们送的!鸨母的暗账也指向他们!还有那些皮俑上的金箔!现在又用这种阴毒法子灭口!再不抄了那贼窝,难道等他们把咱们一个个都阴死吗?!”

陆明渊的目光如同最冷的冰,扫过雷震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掠过玲珑紧张的眼神,最后落在沈清漪手中那张试毒纸上刺目的赤红斑点。

“证据?”陆明渊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丝冰冷到极致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丝毫笑意,只有浓烈的嘲弄与掌控一切的冷酷,“一根针?一点毒?徐三娘几句死无对证的供词?”他微微摇头,声音如同淬了冰,“这些,扳不倒靖王,也钉不死军械坊背后的人。王府能送出这样一份‘厚礼’,就笃定我们拿不出足以掀翻桌子的铁证。”

他向前踏出一步,靴子踩在徐三娘喷溅出的污血上,粘稠的血液发出轻微的挤压声。这一步,仿佛踏碎了所有的愤怒与冲动。

“他们要灭口,我们就偏要挖出他们想埋得更深的秘密。”陆明渊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如同出鞘的利剑,直指核心,“雷震!”

“属下在!”雷震下意识地挺直腰板,尽管怒火依旧在胸中燃烧,但陆明渊那冰冷如铁的命令口吻让他强行压下了狂暴的冲动。

“立刻调集所有能动的人手!”陆明渊的目光锐利如刀,穿透门外的黑暗,仿佛已经锁定了那座隐藏着无数秘密的冰冷工坊,“包围军械坊!所有出入口,给我封死!许进不许出!一只耗子也别想溜掉!”

“得令!”雷震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巨大的憋屈瞬间转化为狂暴的行动力,他猛地一抱拳,转身就往外冲,沉重的脚步声如同战鼓擂响!

“玲珑!”陆明渊话音刚落,沈清漪清冷的声音响起。

“小姐!”玲珑立刻应声,大眼睛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你随雷震同去!军械坊内部结构复杂,暗门机关众多。你的轻功和眼力,务必找出所有可疑之处!尤其是…能存放特殊‘材料’、‘工具’的地方!还有,注意一切与‘双环套锤’徽记相关的物件!特别是…非制式军械的!”沈清漪的指令清晰明确。

“明白!”玲珑脆声应道,身影一晃,已如灵巧的狸猫般追着雷震的脚步而去。

最后,陆明渊的目光落在了沈清漪身上。她依旧站在徐三娘的尸体旁,素白的衣襟上沾染着几点暗红的血渍,清冷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而专注。

“清漪,”陆明渊的声音低沉下来,少了一丝命令的冷硬,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劳烦你,留在此处。仔细勘验徐三娘的尸身,尤其是她口中那个机关蜡丸的所有残片!还有…”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根钉穿咽喉的骨针上,“这根针,以及针尾的毒晶。我要知道,它出自军械坊哪个工匠之手,或者…哪个批次。任何细微的标记、纹路、材质差异,都可能是破局的钥匙。”

“放心。”沈清漪迎上他的目光,声音清冷而坚定,“我会找出这‘天衣无缝’里,那条致命的裂缝。”

陆明渊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东西:信任、嘱托、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他没有再多言,猛地转身,玄色的官袍在昏黄的灯光下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大步流星地踏出了这间弥漫着死亡与阴谋气息的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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