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折磨人的是身体的抗议。连续一个多月高强度、几乎无间断地佩戴硅胶义乳,加上湿冷的南方气候,王莉莉(李凌波)胸前和腰腹的皮肤终于发出了严重的抗议信号!红肿、红色丘疹蔓延开来,伴随着阵阵难以忍受的瘙痒!每一次动作,布料摩擦过红肿的皮肤,都像被砂纸打磨!每一次呼吸,硅胶假体的压迫都带来痛楚!每天的化妆成了酷刑,他必须在红肿的皮肤边缘敷上厚厚的粉底,试图掩盖那些的痕迹,但这无疑加剧了汗腺堵塞,让炎症更加严重。
他唯一的“药物”,是作为“公主”福利分到的那瓶廉价的、气味刺鼻的妇阴洁。深夜,当宿舍里其他女孩疲惫睡去后,他只能蜷缩在床铺被子里,用颤抖的手指蘸着冰凉的洗液,小心翼翼地涂抹在红肿的皮肤上。药物的气味混合着伤口被刺激的尖锐痛楚,让他浑身战栗。冰冷的洗液暂时麻痹了灼痛,却也带来了更深的绝望。这层皮,这层承载着使命的伪装,或许正在从内部开始腐烂。
然而,就在他身心俱疲之际,李招娣却带来了一个让其他“公主”眼红的消息。 “王莉莉,看不出来,还挺有‘潜力’!”李招娣打量着“她”,目光尤其在她胸前那对硅胶假体撑起的夸张弧度上流连,“这几天表现不错,客人反馈都说你‘老实’、‘听话’。上面决定,给你‘升级’!”
升级?“包厢公主”?!这意味着更贴身、更露骨的伺候,意味着被客人肆意抚摸玩弄的风险指数级上升,意味着他那脆弱的伪装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更近距离的严酷考验!硅胶的触感、喉结的伪装、皮肤的异常……任何一点破绽都可能致命!王莉莉心中警铃大作!
但李招娣显然把这当成了莫大的恩宠:“她”需要打扮得更性感暴露,仪态要更骚更媚,要学会主动给客人点烟、喂水果,甚至要学会“欲拒还迎”的技巧……“包厢公主”的“工作服”是几乎透明的薄纱情趣内衣和细带高跟鞋,时刻处于撕裂边缘的皮肤,如何去承受这层更残酷的“纱”?
李凌波(王莉莉)只能低下头,做出激动又惶恐的样子:“谢…谢谢经理…俺…俺一定好好干…”指甲再一次深深陷进掌心,用更剧烈的疼痛来压制内心的翻江倒海和对前途的深深恐惧。一个月了,警方音讯全无!他发出的求救信号如同石沉大海!这漫长的煎熬和无望的等待,像无形的重锤,不断敲打着他意志的防线。
……
东城市警方的调查,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僵局。 派出的便衣伪装成普通客人,顺利进入了“金皇朝会”娱乐城灯火辉煌的主楼(A栋)。里面装修奢华,服务人员(服务员、点歌公主)看起来训练有素,笑容职业,面对客人的调笑应对得体,看不出明显的胁迫迹象。酒水价格高昂但明码标价,消费过程透明。便衣在里面观察了几个小时,甚至尝试与小费较低的“服务员”闲聊,得到的反馈都是“自愿应聘”、“待遇不错”、“管理正规”。一切看起来,都像一个标准的、或许有些灰色但绝不涉及重罪的娱乐场所。
然而,关键就在于另外两栋楼(b栋和c栋)。它们与主楼(A栋)相连,但入口处设立了独立的VIp通道,有专门的保安把守,需要特殊的VIp卡或由熟悉的“妈咪”(如李招娣)亲自带领才能进入。便衣尝试接近,立刻被保安礼貌但坚决地拦住:“对不起先生,VIp区域只对尊贵会员开放,请出示您的贵宾卡或联系您的专属经理。”态度无可挑剔,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冰冷。
“贵宾卡?”便衣试图套话,“怎么办理?” 保安面无表情:“需要老会员引荐,并经管理层审核。抱歉,无法提供更多信息。” 滴水不漏。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精心构建的堡垒:主楼(A栋)是光鲜亮丽的合法外壳,用于洗白和筛选普通客人;而真正的魔窟(b\/c栋)则隐藏在VIp制度的铜墙铁壁之后,隔绝了外界的窥探。没有VIp身份,没有内部线人指引,警方根本无法接触到核心区域,更别提找到那些被囚禁的女孩和卧底的王莉莉(李凌波)!
搜查令?理由呢?仅凭一张不知来源的“SoS”涂鸦?凭便衣无法进入VIp区的猜测?法官只会觉得警察疯了。缺乏直接犯罪证据,程序正义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将焦急的警方死死挡在真相之外。
南安县局,李依婷看着东城市局发来的、毫无进展的协查通报,几近崩溃。堂哥在魔窟里每多待一秒,就多一分暴露和死亡的危险!王玲玲、李小花她们……她不敢想象她们正在经历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疯狂而大胆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进她的脑海——警方进不去,但王得富可以!
王得富作为王玲玲的生父,同时极可能是这个贩卖链条在原料产地(南县)的重要一环(深挖其财务已发现与深市“金叔”存在可疑资金往来),他完全有“资格”和“动机”进入那个VIp区域!更重要的是,他救女心切(或者说怕女儿牵连自己)的怒火,就是最好的破门锤!
李依婷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王得富的号码,语气冰冷而直接: “王得富!我是南安县局李依婷!有确切情报显示,玲玲很可能被关在东城市‘金皇朝会’娱乐城的VIp区里!那里戒备森严,警察都进不去!你不是很有本事吗?想不想救你女儿?还是想等着给她收尸?!”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钟,随即爆发出王得富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咆哮! “什么?!东城?!金皇朝会?!你们警察是吃屎的吗?!一个月了!一个月了才告诉我人在哪?!还他妈进不去?!废物!一群废物!”他破口大骂,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调,砸东西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骂完警察,他的怒火瞬间转向了女儿:“玲玲这个死丫头!败家精!扫把星!家里好吃好喝供着她,非他妈要什么‘自力更生’!跑去南方?!现在好了!把自己坑进窑子了!还要连累老子!坑爹啊!我他妈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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