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漫卷的西漠古道上,三万匹乌骓马踏碎残阳。雷啸天猩红披风在猎猎风中舒展如血旗,狼首战盔下的金瞳倒映着地平线上的烽火,蛮族血统里的战魂正随着马蹄声共振。他猛地勒紧缰绳,胯下神驹人立而起的瞬间,掌中丈二狼牙棒重重顿地,震得沙砾簌簌跳动。
将军!西漠先锋营就在前方十里沙棘林!斥候翻身滚落马鞍,单膝跪地呈上染血的羊皮地图。
雷啸天粗粝的手指抚过地图上代表南国都城的朱砂标记,狼系战士特有的竖瞳骤然收缩。三天前从北境蛮族收到的飞鹰传书还带着墨香——凌苍亲率主力被困宫城,凤清羽截获的密信显示西漠正调兵遣将。这个念头让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狼牙棒上的青铜兽首仿佛也在嘶吼。
传我将令!他声如惊雷炸响,左翼狼山部迂回包抄,右翼黑石部随我正面突破!记住你们是草原的饿狼,不是待宰的羔羊!
三万狼骑同时扬起弯刀,雪亮的刀光在暮色中连成银河。当雷啸天的狼牙棒指向沙棘林时,整片大地都在马蹄声中颤抖。蛮族战士们扯开兽皮甲,露出胸膛上狰狞的狼头刺青,古老的战歌在风中汇聚成洪流:生当饮血,死亦食肉,狼族不灭,战魂不休!
沙棘林里的西漠先锋营正在埋锅造饭,突然察觉地面震颤时,雷啸天的黑色洪流已冲破稀疏的林带。第一个西漠士兵只来得及看到漫天飞舞的沙砾,便被狼牙棒砸成肉泥。雷啸天如同一头真正的荒原狼王,在乱军之中横冲直撞,棒影翻飞处残肢断臂与断裂的旌旗齐飞。
找到他们的萨满!他咆哮着掀翻一辆运粮车,车轮在空中划出凄惨的弧线。西漠巫师刚举起骨杖准备施法,就被雷啸天隔空掷出的短斧钉死在祭坛上。失去法术加持的西漠骑兵瞬间溃不成军,狼骑兵们则像围猎的狼群般分割战场,蛮族语的咆哮与濒死者的哀嚎交织成死亡交响曲。
月光升起时,雷啸天踏着尸山血海登上沙丘。他扯下插在肩胛的羽箭,随手扔给身后的亲兵,目光始终锁定南方天际线。狼骑兵们正在收集敌军战马的鲜血饮用,蛮族古老的仪式让他们在月光下更显狰狞。远处传来隆隆雷声,他仰头望去,只见南国方向的夜空已被火光染红。
还有多久能到?他问向身旁的向导,声音沙哑如磨砂纸摩擦。
快马加鞭的话,明日拂晓可至城下。向导颤声回答,不敢直视这位浑身浴血的狼系猛将。
雷啸天突然发出低沉的笑声,震得沙砾簌簌滚落:告诉弟兄们,谁先看到宫墙,本将军赏他十坛烈酒!
狼骑兵们的欢呼刺破夜空,重新集结的队伍如同黑色闪电劈开夜幕。雷啸天摘下头盔,任凭夜风掀起他纠结的黑发,脖颈处的狼牙项链随着疾驰的马蹄跳跃。他想起十年前在北境雪原,那个孤身闯入蛮族圣地的少年帝王,金戈铁马间与自己摔跤赌酒,说要让九域都沐浴在同一片阳光下。
凌苍,你可别死在我前头。他对着南国方向低语,掌心摩挲着狼牙棒上的血槽。
次日黎明,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雷啸天看到了被战火笼罩的南国都城。叛军在宫墙外构筑的防御工事如同丑陋的伤疤,而城头飘扬的玄甲军战旗却依旧挺拔。他能想象到凌苍此刻正站在城楼之上,狮系帝王的目光定如寒星。
全军听令!雷啸天的咆哮让大地为之震颤,随我——破阵!
三万狼骑组成楔形冲锋阵,如同荒原上捕食的狼群直扑叛军大营。雷啸天一马当先撞开拒马,狼牙棒舞成铜墙铁壁,硬生生在防御阵线上撕开缺口。叛军弓箭手射出的箭雨被他用棒风扫落,弓弦断裂的脆响与骨骼碎裂声此起彼伏。
是雷将军!雷将军的狼骑来了!城头突然爆发出震天欢呼。
雷啸天抬头望去,只见玄甲军阵中,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摘下头盔向他致意。凌苍的银甲已染血污,却依旧挺拔如松,狮系帝王独有的威仪让整个战场都为之肃穆。两支部队如同久别重逢的猛兽,在宫门前完成教科书般的战术合围。
你迟到了。凌苍的声音透过硝烟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雷啸天翻身下马,将狼牙棒重重顿在凌苍面前的石阶上,震落的血珠在白玉石板上绽开:路上宰了些西漠杂碎,耽误了时辰。他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狼系猛将的狂野不羁在见到盟友的瞬间化作爽朗大笑,陛下要是觉得不爽,等平了叛乱,咱们去校场打一架便是!
朝阳跃出地平线的刹那,两道身影并肩而立。狮系帝王的沉稳与狼系猛将的狂野在晨光中交织,宫门前的狼骑兵们正用西漠人的颅骨堆砌战功碑,而雷啸天腰间的青铜酒壶,已开始飘散出蛮族烈酒的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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