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揣着一百万敲定奶茶店扩张的事,转头就伙同曹逸仙、郭若晨几人设了局。那夜魏然被姑娘们软磨硬劝着松了防线,直到沉沉睡去;次日一早,苏婉几人倒先醒了,神清气爽地开车走了,倒把还在犯困的魏然留在了房间里。
难得的,魏然此后竟进入了 “圣贤模式”,老老实实待在学校上课,连公司都鲜少踏足。可他没料到,就因那晚没回群芳楼吃晚饭,竟让唐宁起了疑心。到了中午,唐宁直接把他堵在教学楼门口,硬拉着他去食堂,还特意喊上乔诺她们几个 —— 一桌姑娘围着魏然,你一言我一语地 “盘问”,眼神里满是探究,倒让魏然有些哭笑不得。只是唐宁不知道,魏然那晚并非刻意躲着,而是恰巧遇上了经济学院的同学,才耽误了回去的时间。
要知道,管理学院在东校区,经济学院在西校区,平时鲜少往来,前几日魏然能撞见彦佳佳,本就是场意外。他至今想起彦佳佳那副憨憨的模样,还忍不住觉得好笑 —— 这姑娘,还是和前世一样迷迷糊糊的。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十七号是方圆的生日,这姑娘早早就找了魏然,眼睛亮晶晶地问:“魏然,我生日那天,你能不能单独陪我过呀?”
魏然捏了捏她的脸,故意逗她:“那你把谢婧撇下了,小心她以后不理你。”
方圆的这点小心思,魏然哪会看不破?有谢婧在身边,她连跟魏然有半分亲密的举动都不敢,更别说单独相处了。而且她生日那天,肯定要请班上同学一起庆祝,有谢婧在,魏然也只能被介绍成 “表哥”,这让方圆心里一直憋着股劲儿。
偏方圆的生日在周二,魏然提议提前到周末过,还能把王维腮和两个小家伙一起接过来热闹热闹,可方圆死活不肯,嘴撅得能挂油瓶:“除非你单独陪我过,不然我就不过生日了!” 魏然没辙,只能先应下,心里却盘算着到时候怎么安抚谢婧。
之后没几天,魏然便动身去了北京 —— 微信的办公地点设在中关村生命科学园,一踏进园区,魏然就想起了那位帮着谈业务的白少妇,心里不禁感慨:那可真是个厉害角色,谈业务的本事没得挑。
而姜茶的团队则留在贵阳办公,为了方便对接学校的事,还在科技学院校区旁边租了套房子当临时办公点。魏然先去了谢婧的办公室,不大的空间里坐了十七个员工,大多是研发技术人员,贵阳那边姜茶带着的手下不算在内。
小公司自然招不到顶尖的技术大拿,这些员工多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年轻人。不过年轻人也有年轻人的好处,敢想敢做,愿意打破常规,不像大公司那样有太多条条框框的束缚。虽说大公司的技术体系更全面,可小公司胜在灵活,只要能解决问题、做出成果,就不怕没有亮点 —— 说白了,就是 “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但年轻人也难免心高气傲,谢婧手下就有几个桀骜不驯的刺头,仗着自己懂点技术,偶尔会不服管教。这也是小公司的通病,好在这些人干活还算靠谱,谢婧也就多包容了几分。
魏然周五晚上到的北京,谢婧早早就开车去车站接他。两人回到住处时已近深夜,客厅的灯却亮着 —— 方圆居然还没睡,穿着件粉色睡衣坐在沙发上,见魏然进门,立刻跳起来挂在他脖子上,双腿还紧紧缠着他的腰:“魏然!你可算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谢婧没惯着她,伸手揪着她的耳朵就往房间里拽:“都多大了还这么黏人?赶紧回房睡觉去!” 方圆却不肯,抱着魏然的胳膊撒娇:“我要跟你们一起睡,我一个人睡害怕。”
魏然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推进隔壁房间:“听话,明天我带你去吃你最爱的烤鸭,今晚我跟你姐有正事要说。” 关上门的瞬间,他就被谢婧拉进了主卧 —— 小别胜新婚,两人都一个多月没见了,哪能让方圆这个 “电灯泡” 捣乱?
可就在两人情到浓时,房门突然被推开,方圆竟拿着备用钥匙走了进来,睁大眼睛看着床上的两人,还一脸无辜地说:“我以为你们完事了呢,就想来跟你们一起睡。”
谢婧又气又急,想起身却怕暴露,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她:“方圆!你要干嘛?还不出去,难不成要参观一下?”
“噢,哼,又不是没见过。” 方圆撇撇嘴,转身关了门,可那句 “又不是没见过” 却像根刺,扎得谢婧心里发慌。她转头盯着魏然,眼神里满是怀疑:“你老实说,你们以前是不是也这样?”
“别闹,啥都没有。” 魏然赶紧安抚,就算真有什么,他也不敢承认,更何况两人确实没越界,“别因为这点事扫了兴,正事要紧,方圆你给我把门关上。” 说着,他便把谢婧重新搂进怀里,转移了话题 —— 他心里清楚,这些人中,杨慧茹的关系是最不能暴露的,一旦被谢婧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天一早,魏然醒来时,却发觉怀里多了个人 —— 低头一看,居然是方圆!她不知什么时候溜进了房间,穿着件吊带睡裙,一条腿还搭在魏然身上,一只手正悄悄把睡裙往下拉,自以为掩人耳目。
谢婧睁眼看到这一幕,气得瞬间坐起来,一巴掌拍在方圆还没遮住的屁股上:“方圆!你是不是故意气我?我警告你,你跟魏然要是敢越界,我绝对饶不了你,这是底线!”
“还有你!” 谢婧又伸手掐住魏然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易静姝、乔诺她们的事我没找你麻烦,你要是敢对圆圆下手,我…… 我饶不了你!” 说着说着,谢婧的眼眶竟红了,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
这下可把魏然和方圆都慌了神,两人赶紧凑上前哄:“婧婧(姐),你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以为我不想让你只对我一个人好吗?” 谢婧把眼泪抹在魏然的衣服上,声音带着委屈,“就算是封建社会的女人,也想自己的丈夫只有自己一个妻子啊!” 她顿了顿,又说:“你跟赵芳、丁佳莉她们的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圆圆是你亲表妹,你不能越过这个底线!要是连底线都没了,你是不是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魏然心里咯噔一下 —— 他一直以为自己把和丁佳莉的关系藏得很好,没想到谢婧早就知道了,是他自己太想当然了。
好不容易把谢婧哄好,她又转头警告方圆,可方圆刚撅着嘴不满地摸了一下魏然的胳膊,就又把谢婧惹毛了。
“我就摸摸,又不是没摸过。” 方圆揉着胳膊,一脸委屈。
谢婧深吸一口气,盯着两人质问:“你们老实说,都做到哪一步了?”
“我们啥都没有!” 方圆赶紧辩解,声音却越来越小。
谢婧盯着她看了半晌,又恶狠狠地看向魏然,瞬间就明白了 ——“啥都没有”,不就是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了?她气得拍着胸脯大口喘气:“你们这不是掩耳盗铃吗?!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三…… 三年前。” 方圆见谢婧是真的生气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小心翼翼地回答。
“呵呵,三年了,你还真忍得住啊?” 谢婧看着魏然,眼神里满是失望,“是苏婉不够漂亮,还是小仙儿不够温柔?赵芳满足不了你的熟妇的喜好,还是那个姓姚的姑娘不够年轻?你居然连自己的亲表妹都要沾惹!”
那天谢婧气了一整天,连吃饭的时候都没给魏然好脸色,午休时魏然想搂着她,都被她一把推开。可等到周日早上,看着魏然小心翼翼哄她的样子,谢婧脸上的寒霜还是慢慢化了 —— 她心里清楚,魏然不是故意要气她,只是方圆太调皮,总爱捣乱。方圆见两人和好了,还撇着嘴吐槽:“一点都不坚持,哼,我还以为你能气到晚上呢。”
周一上午,魏然跟着谢婧去了微信科技。负责公司运营管理的是个三十出头的青年,叫兰溪,看着挺干练的。魏然在谢婧的办公室里看了一早上的资料,又和兰溪聊了一阵,对公司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便让兰溪通知大家,下午四点开个全体会议。
下午四点,魏然和谢婧踩着点进了公司,兰溪赶紧去催促还在各自办公室的员工:“都快点,魏总跟谢总等着呢!” 可等所有人到齐,已经是四点零五分了。
魏然见人都到了,才打开笔记本电脑,缓缓开口:“和各位见面,这还是第一次,个别同事之前打过照面。按理说,我该早点来看看大家,不过现在也不算晚。”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从微信成立到现在,除了贵阳那边的团队,就是在座的各位撑起了公司,公司需要的就是你们这样的业界精英。”
“谢婧一开始提出要做微信的时候,我还劝过她,让她等几年再尝试,这样她也有更多时间投入进来。不过好在有兰总在,把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还有技术部的罗献罗总,这个项目能有今天的进展,技术部的功劳最大。”
“当然,办公室和后勤部门的同事也都辛苦了,虽说在外人看来,你们做的都是些‘锦上添花’的事,但对公司来说,你们也是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说到这里,魏然的语气严肃了些:“这次我过来,主要是想跟大家说,微信项目接下来会加大投入,我们还要大力招聘专业技术人员,争取在年底之前,完成 App 的上线。”
“我不懂专业的技术术语,但我有个要求 —— 年底之前,微信的用户体验必须能媲美 qq,甚至超过 qq。罗总,你这边要是需要人,我给你招人;需要钱,我给你批预算,总之,有什么需求都可以提。”
“另外,贵阳那边已经重新组建了一支近三十人的团队,这几天就会来北京,到时候会归罗总调配。我的要求只有一个:这周之内,两支团队必须完成磨合,下周开始,全力投入到项目里。”
他又转向市场部的负责人韦总:“韦总,你这边除了要跟进 App 上线的准备工作,还要去对接一下奇虎三六零公司,谈谈网络安全方面的合作。咱们现在的技术力量还比较弱,专业的事,就得找专业的人来做。”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能做的,就是给大家解决后顾之忧。第一,公司会建食堂,聘请专业的厨师,给大家解决吃饭问题;第二,公司会租一批公寓,给在职的同事提供单间住宿;第三,只要年底之前能完成微信的上线运营,根据各部门负责人的考评结果,所有人都有六薪的奖励。”
“不过,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从今天的会议结束后,公司会严格执行任务制,你们的工作表现,都会和年底的奖励挂钩。具体的制度,会后办公室会发到各位的邮箱里,大家可以仔细看看。”
说到最后,魏然才想起自我介绍:“忘了跟大家说,我叫魏然,是谢婧的男朋友,今年还在读大二,算起来,各位都是我的师兄师姐。”
“谢婧想把微信这款聊天软件做起来,只要是她喜欢的事,我就会全力支持。我知道做项目辛苦,你们累,谢婧也累,但她一直乐在其中。”
他的目光变得坚定,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爱她,也宠她,自然不想让她受一点无厘头的委屈。所以从现在开始,要是有谁觉得公司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会后可以直接去找兰总办离职,我绝不拦着。但只要你还在公司一天,就必须好好工作,必须尊重谢婧 —— 我欢迎大家为公司的发展出力,但绝对不允许有人让谢婧受不必要的委屈。”
一番话下来,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魏然的气场震慑住了。那些之前有些心高气傲的员工,也都乖乖地坐直了身子,不敢再有丝毫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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