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子快步走向卫生间，看到悠正像往常一样洗漱，神情甚至比平时更显悠闲。他慢条斯理地擦着脸，动作从容不迫。
“悠，今天怎么起这么晚？”佐子倚在门框上问道。
悠将毛巾挂好，转身对她笑了笑：“反正现在没什么事，偶尔也想偷偷懒。”
“哦……”佐子应了一声，目光仍仔细打量着他的脸，“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你不说，我反而会更担心的。”
悠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露出让人安心的笑容：“放心吧，我可是很强的。你先去吃饭，我洗完就过来。”
佐子这次轻轻点头，转身时却还是忍不住回头，弯了弯脑袋：“悠，不要骗我哦。”
“不会的。”悠失笑，“快去，总不能连偶尔偷懒的机会都不给我吧。”
看着佐子终于离开的背影，悠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
他望向镜中的自己，久久无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餐桌上飘散着食物的香气。
佐子为每个人都盛好了米饭，却仍心不在焉地望向走廊方向。
直到脚步声从走廊传来，佐子才眼睛一亮。
“抱歉，起晚了。”悠自然地在她身旁的空位坐下。
美琴温柔地笑着：“难得见你睡懒觉呢。”说着将玉子烧推到他面前，“佐子特意为你做的。”
悠夹起一块放入口中，对佐子微笑：“很好吃。”
佐子仔细观察着他的每个动作——握筷的姿势、咀嚼的频率、甚至吞咽时喉结滚动的弧度。
一切看似正常，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今天的早餐很丰盛。”富岳难得地称赞道。他看向悠，“最近村子有什么新动向？”
这个问题把悠问住了。
他对木叶的计划或者发展并不在意，宇智波一族也早已交给止水打理，这些年一直待在这小小的庭院里，不问世事。
见他答不上来，佐子连忙接过话头：“父亲，现在村子很和平，没什么特别的事，就不要再问了。”
富岳看着小女儿这般维护，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还没出嫁呢，就处处帮着说话了，他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
他默默低头吃饭，不再作声。
悠察觉到他情绪低落，便开口道：“义父，用完早餐后，我陪您去木叶走走？这些年的变化，还有宇智波的现状，都可以亲眼看看。”
这句话果然让富岳提起了兴致：“你说宇智波发展得很好，我确实该亲自去看看。”
好了，现在轮到佐子不开心了。
她原本盘算着要拉悠单独出去，就当是约会。反正悠都说最近没事，她也没有任务在身。现在计划全被打乱了，心里不免有些委屈。
她有些幽怨地瞥了富岳一眼。
老父亲接收到女儿的眼神，心里纳闷——是悠自己说要带他出去逛逛，这丫头怎么这种眼神？
美琴将餐桌上各人的神情尽收眼底，不禁微微蹙眉。
她伸手轻轻捏了捏佐子的脸颊：
“好好吃饭。”
佐子嘟着嘴应了一声：“哦。”
——————
饭后。
晨光正好，悠陪着富岳缓步走向宇智波族地。
穿过熟悉的街巷，富岳的目光渐渐染上讶异。
记忆里戒备森严的族地入口，如今竟敞开着，两名年轻的宇智波忍者站在门侧，见到他们时立马恭谨行礼。
“这是……”富岳不禁驻足。
“止水做的改变。”悠平静地解释，“他说与其隔绝，不如让族人真正成为木叶的一部分。”
继续往里走，更多不同往日的景象映入眼帘。
训练场上，宇智波的孩子们正与其他家族的孩子一同练习手里剑；
街角新开的丸子店里，几位宇智波少女穿着服务生的围裙，笑盈盈地招呼着客人。
远处他甚至可以看到宇智波一族的年轻人和日向一族的女孩依偎在一起，他们显然是情侣。
富岳沉默地望着这一切。他记忆中的宇智波总是带着几分孤高，族地更是外人止步的禁地。如今这般开放融洽的景象，是他从未想过的。
“那边应该是新建的图书馆。”悠指向一栋雅致的建筑，“止水把族内部分忍术卷轴公开了，当然，核心的写轮眼秘传依然只对族人开放。”
这些年，宇智波一族每每有好的变化，止水总是会提着一壶茶叶，来找悠分享喜事。
一位抱着书本的宇智波少女从他们身边经过，礼貌又带着些害羞地向悠行礼：“悠大人，早。”她好奇地看了眼富岳，又匆匆离去。
“她认得你？”富岳有些意外。
“止水的缘故吧。”悠轻描淡写地带过。
他们来到南贺川边。这里曾是宇智波秘密集会的场所，如今却成了开放的休闲区。
几位老人正在河边垂钓，几个孩子在草地上追逐嬉戏。
富岳望着潺潺流水，神情复杂：“我从未想过，宇智波会变成这样。”
“时代在变。”悠的声音很轻，“止水做得很好。”
他们走进宇智波的行政楼。这里曾是富岳办公的地方，如今布置得更加简洁明亮。墙上挂着“木叶警务部队”的徽章，旁边还贴着“村民服务中心”的标识。
富岳看着眼前，百感交集。
他曾经坚信宇智波必须保持血统的纯粹与独立，如今却亲眼见证着族人在更广阔的天地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族长大人——”
远处传来一声呼唤。富岳下意识地转头，还以为是有人在叫自己。
却见止水正从街角快步走来，对身旁行礼的族人微微颔首，转眼便到了他们面前。
他先向悠点头致意，随后郑重地对富岳欠身：
“富岳大人，没想到您会来。”
富岳连忙伸手将他扶起，语气中带着几分惭愧：
“别这样。现在你才是族长，而且你做得远比我好……不必向我这个失败者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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