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星目光顿在身旁少年身上，顿了三秒便转移了视线，蹙眉，“怎么回事？”
“我猜测笑脸也是在云栖区频繁活动的异化者。”于烬声线沉沉，“这个新生纯血具体不知道隶属于哪个组织，现场有不少血迹....”
沈从星起身进房间，关上门，淡淡开口，“于烬，你说话还是这么喜欢拐弯抹角。”
电话那头彻底沉默了。
“你不就是想让我哥潜伏进山鬼，摸清云栖区的异化者势力？”沈从星双眸清浅，平静剔透，“有意思，你不去问我哥，借着这件事来试探我的想法？”
于烬依旧没有说话。
沈从星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小盒子，“看来黑桃8是拒绝了你啊，你该不会想让我劝他去吧？”
于烬很头痛，“你比谁都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这么长时间的拉锯战，那些等待我们的同伴已经接近崩溃边缘，云栖区就是长在榕城肉上的一根毒刺！好不容易活捉了那个纯血，现在又出现一个纯血！”
“打住，我从未以方块A的身份给我哥提供任何便利，你现在让我以妹妹的身份劝他潜伏在异化者中间？”
沈从星手上动作一顿，嘴角弯起的弧度嘲讽，“于烬，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难处，但有一件事我能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既然黑桃8拒绝了你，必定有他的理由，不管作为方块A还是妹妹，我都无权插手。”
“我知道了。”
于烬挂断了电话。
没有开灯的卧室中，手机冷光照亮女孩漆黑的眼。
笑脸....难道不是哥哥吗？
怎么可能？
可，如果笑脸是哥哥的话，现在客厅的这位...又是谁？
沈从星掐断了这个有点像鬼故事的想法。
这个世界没有鬼，只有超凡能力者和异化生物。
她眸光低垂，凝望手中那枚袖珍的银色定位器。
难不成，有其他异化者模仿哥哥？模仿笑脸？
纯血虽然是调查部门的眼中钉肉中刺，但在不少异化者心中的地位，还是相当夸张的。
至少就沈从星接触的来说，那些异化者对于纯血的追捧，甚至能用狂热和宗教来形容，像某种旧社会的血统等级制度。
大概就是如此了。
定位器融入阴影，女孩推开门，对着客厅少年微微一笑，神色自若地坐在他身边。
“对了星星，部门那边送回来的衣服呢？”沈势问。
“我给哥哥放洗衣机了。”沈从星手一抖，险些没把定位器丢沈势脑袋上。
“好吧。”沈势呆呆地望着电视，瞳眸中光芒浮沉。
...
云栖区，晚上10点。
拿起梅花10扑克牌的铁血面色变了又变，失声开口：“花牌10？这，这是三觉序列者！”
“你小子现在倒是会摸我茶楼后门了....”
岳家辉嘟囔着，听到铁血说的话后，眼珠子险些没掉到地上，“序列者？三觉？你老鹰抓小鸡啊，一抓一个准。”
要知道，活捉一个三觉序列者的概率非常之小。
只有四觉对上三觉才是完全的碾压。
但四觉异化者并不算多。
云栖区那几个有名的四觉异化者也不会对三觉感兴趣，到了四觉，只有四觉序列者能提供相应养分。
紧随其后的姜君瞪着角落青年，半晌没能说出话。
“你真是三次觉醒啊，时兄...”姜君简直惊呆了，“你该不会是纯血吧？进化速度这么夸张？”
沈势想了想，点头，“我确实是。”
房间内一度陷入寂静。
夏芷存在感极低地站在沈势身后，低着头，面无表情，也听不懂他们这些异化者在说什么。
“666。”岳家辉抹了把油乎乎的脸，没招了，“我就说你异化状态怎么这么变态，初次觉醒就能杀掉一个c级改造人，果然一切都有迹可循！”
铁血瞳孔震动。
纯血？
居然又出纯血了？
姜君深吸一口气，“时兄把我们叫过来，也应该不只是观摩吧？”
“嗯。”沈势颔首，“他有多少价值？”
“价值多了去了！”姜君难得激动，“活着的三觉序列者，价值大大滴！！”
“可以换什么？”沈势沉吟了一下，他现在需要的东西很多，光是吞吃掉太浪费了。
觉醒「黑棘」天赋后显然给他带来了不少便利，被封锁能量的序列者等同于体质强一些的普通人。
之前他执着于杀死序列者，是因为他不可能从早到晚盯着抓回来的序列者。
更何况那些序列者恢复能量后，可以想尽办法让自身受伤，从而制造骚乱。
还有一点是，他和姜君那个时候算不得太熟，没有利益纠缠的话，找别人帮那种忙不保险。
人心隔肚皮。
万一被强抢而去，事态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现在他三觉，多个天赋，有足够的实力和筹码后，自然留得下想留的人。
“我就这么给你说吧。”姜君拍了拍胸膛，“放眼榕城，我就是你最大的经手人。”
“哦？”沈势微微笑道，“那你说说看。”
“看你想怎么处理他了。”
姜君沉吟片刻，“以大多数来说，活捉的序列者都会被圈养在云栖区一个特定位置，那里有专门的异化者看管，毕竟序列者恢复能量后还是挺麻烦的，尤其是战斗型序列，不过还有另外一种就是直接出手售卖。”
“怎么卖？能卖到什么？”沈势问。
姜君神神秘秘地伸出一个手指，“八百万起步，至少能在我的俱乐部当个压轴菜。”
沈势目光一凝，钱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并不是紧急的需求。
他现在更想得到的是关于异化者，关于【洞悉】，关于纯血的信息。
还有就是需要帮手帮他探入研发基地。
沈势把自己其中几个需求简单描述了一下。
“你所说的信息，灵堂剩余的成员应该知道不少。”
姜君思考了一下，说：“他们是和纯血接触最多的那批人，但要他们帮忙的话，他们怕是不会帮，毕竟他们就是因为不支持领头的决定才分裂出去的。”
“但人只有一个，自然只能交易一方，哪方能满足你的需求？”铁血没忍住补充道。
“百合不就可以吗？”
岳家辉有点茫然，“百合和灵堂那位纯血关系还可以，应该了解不少纯血的事情，况且他都帮过你上一次了，为了三觉序列者再帮一次....应该也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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