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大爷出门钓鱼时看见这一幕，称赞道：傻柱真是个好哥哥！不久后，林向东和娄晓娥也出来散步解闷。
林向东在聊天时有意识地避免向娄晓娥灌输激进思想，只是让她了解邻里情况以防受骗。
不同时代的思想差异需要时间来调和。
他们回家时，仍看见何雨水在路灯下练车。
今晚他怕是要兴奋得睡不着了。
林向东笑着说。
在这个年代，拥有私人自行车确实是值得彻夜难眠的大事。
经过两小时练习，何雨已经能熟练骑行，明天就能骑车上学了，不过还得先去办理牌照等手续。
这么晚还在练啊？娄晓娥问。
这就准备休息了。
何雨笑着回答。
当他推车回院时，却看见秦淮如和傻柱有说有笑，贾张氏正用警惕的目光盯着他们，何雨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院子里静悄悄的，何雨望着自家哥哥的背影暗自叹气。
大哥这毛病怕是没救了。
他在心里嘀咕。
可这事儿能怎么办？总不能去管兄长的私事吧？要是父亲还在世就好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靠谱，说不定父亲也对贾家那位有意思呢。
想到这儿，何雨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看在哥哥送他那辆自行车的份上，他决定再劝一次。
要还是不听劝，那也只能随他去了。
要说坑害亲兄弟，何雨现在还没这个心。
不过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柱子，过来一下。
前院传来林向东的声音。
傻柱扭头看去。
同样的疑惑也出现在秦淮茹、何雨和贾张氏脸上。
有话过来说。
傻柱语气不太耐烦。
别整天围着寡妇转悠了，赶紧过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傻柱顿时拉下脸。
东子，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秦淮茹佯装生气地喝道。
贾张氏冷冷地朝前院瞥了一眼，旁边的棒梗也是一脸不快。
有事说事，别在这儿搬弄是非。
傻柱烦躁地盯着林向东，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在傻柱看来，邻里之间相互照应再正常不过，怎么到了林向东嘴里就变得这么难听？
说正事。
林向东收起玩笑，我办喜宴，帮忙弄十斤猪肉。
他和娄晓娥领证有阵子了，也该把喜酒补上。
除了四合院邻居，还要请厂里同事和娄家亲戚。
娄振华的朋友也会来，场面不能太寒酸。
虽说现在提倡节俭办婚礼，该有的体面还是要有的。
十斤猪肉？傻柱瞪圆了眼睛。
这数目可够吓人的。
眼下这光景，十斤猪肉意味着什么？这不明摆着难为人吗？
你们二食堂每月配额一百来斤，匀出来十斤不算难事。
林向东说着，亲热地拍了拍傻柱肩膀。
让我偷拿公家的肉？想都别想！傻柱斩钉截铁地拒绝。
想哪儿去了？我按一元一斤买。
** 上没票得卖到一块多呢。
市价六毛四还要肉票。
就算有钱有票，也不是想买多少就能买多少。
这个价很公道了。
以傻柱在食堂的地位，帮忙周转十斤肉不是问题，就是得费些周折。
一块钱一斤？傻柱撇撇嘴，这好事儿我都想买呢。
「说正事，你真能帮我吗？」林向东收起笑容，目光直视着傻柱问道。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
傻柱想起林向东过去对自己的照顾，每次遇到难处都是他出手相助，这份情谊怎么推辞？
虽说这事儿有些风险，但只要筹备周全，总能化解。
即便最坏的情况发生，大不了挨厂里几句批评罢了。
半晌，傻柱重重地点头：「行，我帮你。
」
见对方应承下来，林向东嘴角扬起满意的弧度。
他早料到傻柱不会拒绝——既是街坊情分，更是彼此间的情义使然。
原着里傻柱常说，自己总为别人奔波，可谁又真正体谅过他？但每逢邻居有难，他还是第一个冲上前去帮忙。
哪怕是对头许大茂落难，恐怕他也会伸出援手。
有人说傻柱做事莽撞，可这正是那个年代的底色——人与人相互扶持才是常态。
大家帮一人，一人为大家的理念深植人心。
在大院也好，工厂也罢，合群比什么都重要。
倘若林向东得罪了整个四合院，旁人只会说他不懂为人处世；若街坊们联名声讨，哪怕没有确凿证据，也够他喝一壶的。
更别说他要娶个条件不好的媳妇，更得维护邻里关系。
如今有了助力，事情简单多了。
每日签到获得的借条，既让人欠下人情，又被系统记录在册。
老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些拿着借条的人，想说他闲话也得掂量几分。
要是林向东当场撕了借条，那才叫大气。
不过到底算不算真吃亏？那些借条本就是系统生成的因果道具。
当众销毁时既能赚技能点，还能收获喝彩。
当然也要看对象——豁免贾家债务叫仗义，若是富裕人家还不要债，反倒显得犯傻。
这世道讲究的就是人情往来。
有了人情打底，吃点亏也无妨。
若事事计较反而落了下乘，虽不至于被指着鼻子骂，背后的闲言碎语肯定少不了。
多防着点许大茂，这小子准要使坏。
傻柱突然提醒道。
放心，我盯着他呢。
林向东笑着回应。
许大茂是个十足的小人，与林向东素来不睦。
自打林向东当上电影放映员，又娶了娄晓娥后，许大茂对他更是妒恨交加。
只要逮着机会，许大茂必定要刁难林向东。
这情形既在傻柱预料之中，林向东自然也心知肚明。
两人随后又商议了些细节。
此外，林向东还托傻柱帮忙采购几斤猪肉，准备宰杀家中的老母鸡，再买些鱼和蔬菜。
烟酒自然也不能少，档次无需顶尖，但绝不能太寒酸。
……
清晨闹钟一响，林向东条件反射般喊出，随即清醒过来，完成了今日任务。
【借据*3】
娄晓娥此时也醒了。
林东起床时琢磨着，或许该把厨艺提升到中级。
目前他只掌握了基础水平，而进阶所需技能点并不多。
傻柱的厨艺多半已臻上乘，娄晓娥却连基本功都未掌握。
系统对技能的划分极为严苛：基础是入门，中期需掌握要领，高级意味着精通。
想要登峰造极更是难上加难，至于神级境界，那已是超凡脱俗的存在。
洗漱时，林向东查看了系统发放的三张借据：
许大茂欠款三元
许大茂欠五斤粮票
许大茂欠七角钱
既然债主同为许大茂，便可合并处理。
准备早餐时，娄晓娥也来搭手。
……
中院里，傻柱正做着早饭，秦淮茹突然出现。
秦姐，有事？傻柱有些诧异。
昨晚林向东找你做什么？秦淮茹不答反问。
她心里打鼓：若林向东劝傻柱疏远贾家，事情就棘手了。
毕竟傻柱如同她的饭碗，绝不能丢。
东子要摆席，让我帮着准备十斤猪肉，我应下了。
傻柱直言不讳。
换作旁人他未必如实相告，但对秦淮茹他从无隐瞒。
十斤猪肉？秦淮茹暗自盘算起来。
既然林向东要在院里办酒，街坊们总能沾点光。
她巴不得这场婚宴越风光越好——十斤猪肉的排场，想必差不了。
都是邻里，东子帮过你不少，现在他需要帮忙，咱们更该慷慨些。
要不...再多备几斤？做人总要讲情分。
何柱觉得这话确实有道理。
听完后，秦淮茹满意地笑了。
她刚离开，易中海便登门拜访。
他想请何柱帮林向东多弄几斤猪肉。
钢厂规模大，每月都有不少肉食指标，虽然供应紧张，但食品厂和红星公社定期会送来一批。
二号食堂份额最多，加上林向东是电影放映员，何柱在食堂又有地位，易中海便提议顺带备上十多斤。
若通过娄振华的关系会更方便，但最好避免直接动用他的资源。
“柱子，过阵子我给你介绍个对象。”
易中海突然说道。
聋老太太催过他好几次，毕竟何柱年纪不小了。
虽然何柱中意秦淮茹，可对方只把他当钱袋子，这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老太太希望他早点成家。
“那就麻烦您了。”
何柱笑着点头，“最好找个出身好、有城市户口、读过书的。”
“要求不低啊？”
易中海挑眉。
等他走后，何柱开始幻想未来对象：模样得标致，能像秦淮茹那样更好；家世普通就行，但必须是城里人，起码中学毕业，高中生更佳。
至于大学生？他不敢想——那年代大学生都是干部苗子。
想到林向东比自己小却已成家，许大茂虽单身但年纪轻，何柱不由感到紧迫。
这时，何雨水恰好听见，惊讶地问：“一大爷真要给你介绍对象？”
“看来人家是真惦记我！”
何柱乐呵呵的。
雨水没多说。
若哥哥有了媳妇，或许就不会总接济贾家，她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比如食堂的剩菜，她现在偶尔也能吃到。
何况哥哥刚给她买了自行车，眼下她不想生事。
否则，她早把消息透给秦淮茹了。
因着相亲的事，何柱心情大好，做早饭时还哼起小曲。
雨水对秦淮茹说：“淮茹姐，我哥今天特高兴。”
秦淮茹追问原因，雨水却摇头不语。
再问何柱，他也只笑不答。
清晨时分，何雨柱破天荒地早早来到轧钢厂，连徒弟马华也提前到了工作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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