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浪摸着下巴想了想，吴院长那“粘性血清”虽然危险，但稀释到吕乐说的这种程度，似乎…还真有点“奇效”？废物利用，创收还债，好像也不错？
“行吧。”陈浪摆摆手，“东西从吴老头那‘拿’，用量你给我严格控制！要是被客人发现或者搞出乱子，我让阿鬼把你粘在轮盘上当指针！”
“老板放心！包在我身上！”吕乐拍着胸脯保证，乐颠颠地去找吴院长“收废料”了。
“幽冥轮盘”地下禁闭室。
塞壬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绝望如同毒藤缠绕着她。禁闭室的门无声地滑开，阿鬼那如同阴影般的身影走了进来，带来刺骨的寒意。
塞壬惊恐地抬起头。
阿鬼没有看她，只是将一个平板电脑放在她面前的地上。
屏幕上，正播放着她安置“海神之泪”、引爆、以及被阿鬼在戈壁滩上“请”回来的全息影像。
同时显示的，还有那份新鲜出炉、金额高达两千零七十六亿冥币的龙国外交照会与债务追缴令，以及…议会高层通过深海秘法发来的、充满惊怒和质询的信息。
“议会…”塞壬看着议会发来的信息，那冰冷的措辞和毫不掩饰的抛弃之意，让她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她成了弃子，议会甚至不会承认她的行动！
阿鬼冰冷的声音响起：“你的选择。签了它。”
又一份新的、散发着幽光的契约文件，被阿鬼放在平板旁边。
文件标题：《关于塞壬个人承担“海神之泪”袭击事件全部赔偿责任及后续债务担保的确认书》。
内容简单粗暴：塞壬承认一切袭击行为系其个人所为，与议会无关（议会已默认）；自愿承担全部两千零七十六亿冥币赔偿；自愿以自身及未来一切所得（包括议会可能支付的赎金或工资）作为抵押担保；自愿接受龙国监管，直至债务清偿。
这是一份彻底的卖身契！签了它，她将永无翻身之日！
塞壬看着那份契约，又看看阿鬼那深不见底的虚无目光，再想想议会冰冷的抛弃…巨大的屈辱和绝望让她浑身颤抖。但，不签？阿鬼会立刻让她知道什么叫“物理删除”。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用尽全身力气，在那份散发着绝望气息的契约上，按下了自己的灵魂印记。
光芒一闪，契约生效。
阿鬼收起契约，转身离开，留下彻底瘫软在地、如同被抽掉脊梁骨的塞壬。她不再是深海特使，只是一个背负着天文债务、被牢牢钉在龙国的…囚徒兼人质。
帝都的危机暂时解除，深海议会面临天价账单和信用破产，塞壬签下卖身契，吴院长的危险实验歪打正着为赌场创收，平老板的腰子店因祸得福…陈浪的神豪帝国，在一次次风波中，根基愈发稳固。
……
塞壬签下那份沉重的卖身契后，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精致人偶，被“请”到了“幽冥轮盘”赌场一处相对“舒适”但绝对无法逃脱的套房内，美其名曰“债务重组监管室”。门口站着两个面无表情、气息阴冷的影狩成员，确保这位背负两千亿债务的“贵客”不会再次上演消失术。
平老板的腰子店因为“抗压定惊”的名头彻底火了，分店计划提上日程，整天乐得合不拢嘴。吕乐则偷偷摸摸地从吴院长那里“收购”粘液冰晶粉末，美其名曰“科研废料无害化处理”，实则研究如何在赌桌上“微调”概率，提升“客户体验”（赌场利润）。
帝都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这种平静，在陈浪的元帅府里，被一股无形的低温持续笼罩着。
小霜最近很安静，安静得有些反常。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时不时出现在陈浪身边，用清冷的嗓音喊“爸爸”。更多的时候，她只是独自待在元帅府最高的露台上，抱膝坐着，冰蓝色的长发在微风中轻轻拂动，目光却总是若有若无地瞟向陈浪存放源初之血珠子的那个特制保险箱的方向。
那眼神，陈浪太熟悉了。
不是觊觎，而是一种…孩子对橱窗里最诱人糖果的执着渴望。
源初之血冰沙的执念，非但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消散，反而在她那纯粹而强大的意识里，像冰晶一样越结越厚。
“爸爸，”终于有一天，在陈浪正研究深海议会可能动向时，小霜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桌边，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那个红红的…亮亮的…小霜想吃冰沙。” 她伸出冰凉的小手，轻轻扯了扯陈浪的衣袖，冰蓝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里面写满了“我真的很想要”。
陈浪一个头两个大。哄她冥币？没用。顶级冰淇淋？在她眼里就是劣质糖水。这丫头对源初之血的“冰沙”执念，简直成了他的心病。
“乖女，”陈浪放下文件，努力挤出最和蔼的笑容，像哄三岁小孩，“那个红红的…它…它上火！吃了会流七彩鼻血！还会长冻疮！你看，多难看？” 他试图恐吓。
小霜歪着头，长长的睫毛扑闪着，似乎在认真思考“七彩鼻血”和“冻疮”是什么样子，然后很肯定地摇摇头：“小霜不怕冷。鼻血…没见过。” 意思很明白：这招没用。
陈浪嘴角抽搐，正想再编点更离谱的副作用，404的身影带着一丝急促出现：“老板！紧急军情！海军司令部报告！深海方向！出现大规模舰队集结！能量特征确认…是深潜者议会的主力！”
全息投影瞬间亮起，画面切换到东部海疆。
只见遥远的海平线上，一支规模远超之前的庞大舰队正破浪而来！舰队核心不再是“海渊”系列潜航舰，而是三艘如同移动钢铁岛屿般的巨型战列舰——“深渊主宰级”！
庞大的舰体覆盖着狰狞的骨刺装甲，主炮口径大得吓人。周围簇拥着数十艘“海渊”改进型和大量高速护卫舰。舰队的旗舰舰桥上，一个由巨大章鱼头骨和机械结构融合而成的身影清晰可见，散发着地级巅峰的恐怖威压！
“深渊主宰…议会元老‘克拉肯’亲自带队？”周云的全息影像也瞬间接入，语气凝重，“陈帅，看来议会拒绝了我们的赔偿要求，选择了…武力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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