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间的于莉吓得差点叫出声，看见何雨柱拽着秦淮茹到浴室，快藏进去，拉开浴室的门，接着，何雨柱、秦淮茹、于莉，六目相对。
三人一惊，可是何雨柱来不及细想为什么于莉会在这，脑中急智说道，你俩快脱衣服，就说你俩约好来我这借浴室洗澡，然后勿勿离开。
浴室里的水声哗哗响着，像要把这屋里的慌乱都冲进下水道。于莉攥着那件不属于自己的蓝布褂子，指节泛白——这是刚才何雨柱塞进她手里的，带着他身上那股机油混着烟草的味道，和草塘那天一模一样。
秦淮茹的呼吸还带着颤，水珠顺着她湿漉漉的发梢滴在瓷砖上，晕开一小片深色。还小声嘟囔着，都怪你...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哭腔，早说别来，你偏要...
于莉没接话。她对着模糊的镜子照了照，领口歪着，露出锁骨上那片还没褪的红痕——那是前些在草塘，何雨柱啃出来的。现在想来，倒像是个嘲讽的印记。
外面的吵嚷声越来越近，贾东旭的破锣嗓子穿透门板：傻柱！你把人藏哪儿了？有种开门！
于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看见秦淮茹往角落缩了缩，碎花布褂子的下摆已经被水淋湿——刚才被何雨柱按在桌上时的场景让她突然想起自己被按在芦苇丛里的样子，蓝布裤膝盖处磨出的破洞还没补，此刻正硌着冰凉的瓷砖。
别出声。何雨柱的声音隔着门缝飘进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接着是拖拽声，大概是在把刚才撞翻的算盘珠子扫到一边。
里面有人没有？！贾东旭的吼声像炸雷，震得水管都在颤。于莉吓得往秦淮茹身边靠了靠，两人的胳膊肘撞到一起，都能感觉到对方在发抖。
就在这时，何雨柱打开房门。看着气势汹汹的贾东旭面目狰狞的瞪着自己。身后围满了好事的四合院邻居们。
贾东旭一见何雨柱打开门，便不管不顾的要往里闯，被何雨柱一把拦住。“贾东绿，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把我媳妇藏啊了？”，后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四合院众人议论纷纷……
贾东旭一下子钻了进去，开始各屋搜找……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这何家的屋子较多，卧室，厨房……，进来围观的众人听着瓜，没有啊？
忽然浴室哗拉拉的水声……
贾东旭脸一黑，推开何雨柱，直冲过去。
水声停了，整个屋子突然静得可怕，只剩面贾东旭踹门声音。
一声暴喝后，门板猛地向内弹开，贾东旭通红的脸出现在门口。他看到两个缩在角落的女人，突然定住了——先是落在秦淮茹敞开的领口上，接着是于莉没系好的衣扣。
空气仿佛凝固了。于莉看见贾东旭的眼球一点点充血，像头被激怒的公牛。他身后的人群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三大爷阎埠贵推眼镜的动作顿在半空，二大妈手里的瓜子撒了一地。
好啊...贾东旭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突然扬手就朝秦淮茹扇过去。于莉下意识地拽了秦淮茹一把，那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了于莉脸上。
火辣辣的疼瞬间炸开。于莉捂着脸抬头，看见贾东旭愣住了，大概没想到挨打的会是三大爷家的儿媳妇。她突然来了火气，什么羞耻什么慌乱全忘了，抬手就回敬了一巴掌：贾东旭你疯了！
这一巴掌又脆又响，把所有人都打懵了。贾东旭捂着脸，左脸上赫然印着五个红指印，和于莉右脸的对称。
我和淮茹姐在这儿洗澡怎么了？于莉索性站直了，故意把敞开的衣襟又扯了扯，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贴身小褂，傻柱家有带热水的浴室，不像某些人家，连个像样的盆都没有！
秦淮茹这才回过神，慌忙拢了拢头发：东旭，你别瞎想，我就是来...和于莉妹子借地来洗澡的。她的声音发虚，眼神瞟着外厅地上那片被何雨柱匆忙擦掉的水渍——刚才她趴在桌上时蹭的。
一大爷易中海赶紧往前站了站，手里的烟袋锅子在鞋底磕得邦邦响：都看什么看？还不回家睡觉去！他瞪着贾东旭，多大点事值得你掀翻半个院子？秦淮茹和于莉是女眷，借地方洗个澡怎么了？
贾东旭还想争辩，被易中海一个眼神止住了。
何雨柱突然往前跨了一步，高大的身影把贾东旭整个罩住，他指节捏得咯咯响，贾东绿，你这月第三次冤枉我了吧？
贾东旭被他眼神吓得一哆嗦：我...我听三大爷说...
我可没说什么！阎埠贵赶紧摆手，眼镜滑到鼻尖上，我就是看见秦淮茹进了何家...
你看见什么了？何雨柱的目光扫过去，像刀子似的，看见她搂我了？还是看见她躺我床上了？他突然提高嗓门，阎老抠，你整天扒着墙根听动静，怎么没听见你儿子又去赌坊了？
这话像打了阎埠贵一闷棍，他脸涨得通红，张着嘴说不出话。阎解成在人群后面急得跳脚，想替他爹辩解，又被他娘死死拉住——三大妈最清楚，阎解成兜里那点私房钱，昨天刚输了个精光。
柱子，算了算了。易中海打圆场，往何雨柱手里塞了根烟，都是街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何雨柱没接烟，突然抬脚就把旁边的小马扎踹飞了。马扎撞在墙上，碎成好几块。街坊？他冷笑，街坊就能往人头上扣屎盆子？他一把薅住贾东旭的脖领子，把人拎得脚尖离地，今天你不给我说明白，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贾东旭吓得魂都飞了，手脚乱蹬：我错了！柱子我错了！
晚了！何雨柱抬手就要打，被易中海死死抱住。一大爷你别拦着！他挣得脖子上青筋暴起，这种人不打不长记性！
院里顿时乱成一锅粥，二大爷许大茂喊着要拉偏架，被他媳妇踹了一脚；三大爷的小儿子阎解旷想偷偷溜走，被他爹拽了回来；几个半大的孩子扒着门框看热闹，被自家大人揪着耳朵拖走。
于莉站在浴室门口，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她看见秦淮茹缩在易中海身后，偷偷往何雨柱那边瞟，眼里竟没有半分害怕，反倒有点...得意？
这念头让于莉心里一怔。
都给我住手！老太太颤巍巍的声音突然响起。她拄着拐杖，往院里一站，所有人都消停了。柱子，松开！她拐杖往地上一顿，贾东旭有错，你就没错？让两个女人在你屋里洗澡，像话吗？
何雨柱悻悻地松了手。贾东旭瘫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来。
散了！都散了！老太太挥着拐杖，再闹腾我让派出所来抓人！
人群像退潮似的往外走，嘴里还嘟囔着没看完的热闹。秦淮茹扶着贾东旭往外走。贾东旭额头上的血已经凝固了，但眼神还是恶狠狠的。他甩开秦淮茹的手，低声骂道：贱货，回家再跟你算账！
秦淮茹身子一颤，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回头看了眼何雨柱，对方正冷冷地看着贾东旭的背影，拳头攥得咯咯响。
阎埠贵拉着阎解成，路过何雨柱身边时，头埋得快到胸口了。于莉故意落后两步，经过何雨柱身边时，装作不经意地把那件蓝布褂子往他手里一塞，指尖擦过他的掌心。
何雨柱的手猛地一颤。于莉抬头看他，正好撞上他的目光，那里面有慌乱，有恼怒，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像草塘那天他的心情，明明灭灭。
回到家时，阎解成正蹲在炕沿上抽烟，烟锅子是用易拉罐皮做的，抽起来呛得人直咳嗽。屋里没点灯，月光从窗纸破洞里钻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脸疼不？阎解成的声音闷闷的，听不出情绪。
于莉没理他，脱了鞋就往炕上躺。炕席硌得慌，不如何雨柱家铺着红绒布的椅子舒服。
分家吧。于莉突然开口。
阎解成的烟锅子顿了顿：你说啥？
我说分家。于莉坐起来，月光照亮她半边脸，要么分家，要么离婚。
你疯了？阎解成扔了烟锅子，我妈能同意？
她同不同意不重要。于莉拽过枕头，我受够了每天啃咸菜，受够了连块香皂都得省着用，受够了...她没说下去，但阎解成知道她想说什么——受够了他没本事。
阎解成不说话了，又摸出烟锅子点上。屋里只有他吧嗒吧嗒抽烟的声音，像只漏风的风箱。
于莉看着他佝偻的背影，突然觉得没意思。这人连吵架都不会，窝囊得像团烂泥。她想起何雨柱刚才薅着贾东旭脖领子的样子，那股子狠劲，竟让她有点心跳加速。
贾家的灯亮了一夜。贾东旭坐在炕沿上抽烟，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贾张氏天没亮就赶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儿子脸上的伤，顿时哭天抢地。
天杀的傻柱！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贾张氏拍着大腿嚎，淮茹你是个死的？就看着你男人挨打？
秦淮茹抱着熟睡的小当，面无表情地说：他自找的。
你说什么？贾东旭猛地站起来，扬手就要打。棒梗突然从里屋冲出来，抱住父亲的腿：爸！别打妈！
贾张氏拉开孙子，三角眼里闪着恶毒的光：东旭，妈早就跟你说过，这女人心野了！大晚上跑别人家洗澡，谁知道干什么勾当？
秦淮茹终于爆发了，您能不能讲点理？于莉也在，我们就是借个浴室！您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带棒梗回娘家！说着就开始收拾包袱。
贾东旭愣住了。他其实没抓到实质把柄，但男人的自尊让他拉不下脸来道歉。贾张氏还在煽风点火：走就走！带着赔钱货一起走！棒梗是我们贾家的种，得留下！
秦淮茹听了，一把拉过儿子：棒梗跟我走！说完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贾东旭想追，被贾张氏拽住了：让她走！看她能硬气到几时！
第二天一早，于莉去供销社换粮票，撞见秦淮茹抱着小当往出走。两人在门口撞见，都愣了一下。秦淮茹的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嘴角却带着点异样的红，像是被什么东西磨的。
于莉妹子。秦淮茹先开了口，声音有点哑，昨晚...谢谢你啊。
谢我啥？于莉装傻，谢我替你挨了一巴掌？
秦淮茹的脸腾地红了，赶紧往左右看了看：妹子别开玩笑了。她压低声音，东旭跟我闹别扭呢，我回娘家住一段时间。
于莉应了一声。你弟弟的事傻柱答应了？
秦淮茹一呆，我跟柱子说了，她也没有告诉于莉何雨柱答应还是没答应。
但是于莉心有了数。
秦淮茹叹了口气，力豪在家待着也不是事儿，家里人总为他操心……“
于莉看着她眼里的精明，突然觉得好笑。这女人倒是会算计，也好命，柱子哥都给他安排两个工作了，现在看来，他的三弟弟柱子哥也安排妥当了……
于莉突然有些吃醋说道：我家那口子还等着我换粮票回去呢。她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了秦姐，傻柱家的浴室真不错，下次咱再约着去？
秦淮茹的脸瞬间白了。
于莉憋着笑往家走，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她知道何雨柱把控摩托车厂的所有招工。他可是厂里的一把手，即使是分厂，但轧钢厂的领导们想往里面送人也都得何雨柱同意。
此时，于莉心里也打起了小九九。柱子哥真的与秦淮茹有这层关系。
他本来对自己和何雨柱发生关系，还有愧疚。而知道何雨柱与秦淮茹的事，仿佛给自己了一个解脱的理由，也不是我一个人和柱子哥那样，说明柱子哥有魅力，我没什么错。于是有了理由安慰自己，自己对阎解成那点愧疚的心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淮茹能给自己的弟弟谋利益，我为自己着想一下，让柱子哥照顾一下理所应当吧。
现在的工作不好，劳心费力，工资还少。柱子哥的摩托车厂正招人，我要是能给他去当秘书…
他忽然脑海里显现出他给柱子哥当秘书后，在办公室里，柱子哥竟然在办公桌上像欺负秦淮茹一样欺负自己…
不敢想，不敢想，太邪恶了，于莉面红耳赤。
不行，今天我就得找机会对柱子哥说，让他把我调走，他要是不办事，嘿嘿，他和秦淮茹的事，可是自己抓的大把柄。
下午，于莉揣着缝补好的工装去找何雨柱。厂子里机器轰鸣，何雨柱穿着蓝色工装，正指挥工人装零件，额头上的汗珠亮晶晶的，比在四合院时多了几分英气。
回到办公室，柱子哥。于莉把工装递过去，补好了。
何雨柱接过来，指尖不经意地碰到她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谢了。他把工装往工具箱上一放，有事？
也没啥大事。于莉往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就是...听说你们厂招人？
何雨柱挑眉：你也想来？
于莉咬着嘴唇，装作难为情的样子，我就是觉得...现在的活儿太累了，想换个轻松点的。她抬眼看向他，眼里带着点讨好，柱子哥，你看我能来给你当个秘书不？我认识字，还会算账。
何雨柱盯着她看了半天，突然笑了：你知道秘书是干啥的不？
于莉的脸有点发烫：就是...就是给你跑跑腿，记记账啥的。
何雨柱没说话，拿起桌上的招工表，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递给她：明天来报道吧。
于莉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容易。她接过表，看见上面写着办公室文员，字迹龙飞凤舞，带着股子张扬的劲儿。
谢谢柱子哥！于莉笑得眉眼弯弯。
何雨柱突然凑近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戏谑：谢我？怎么谢？
他的呼吸喷在她耳边，和草塘那天一样，带着机油和烟草的味道。于莉的脸瞬间烧起来，手里的招工表差点掉在地上。
晚上...我去你家给你做饭？于莉的声音有点抖。
何雨柱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行啊。
当然，两人只是说说，要是没有任何缘由，于莉就去给傻柱作饭，恐怕四合院又会是一片鸡飞狗跳。
于莉捏着招工表，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夕阳从厂房的窗户照进来，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她突然想起昨晚在浴室里看到的景象，秦淮茹趴在桌上的样子，何雨柱绷紧的脊背，还有那让人心跳加速的撞击声。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还残留着他刚才碰过的温度。于莉咬了咬唇，心里对阎解成的那点愧疚早就没影了，只剩下点对将要到来的工作隐秘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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