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裹着桂香钻进军营宿舍的落地窗，落在地毯上叠成软乎乎的金片。凌念抱着毛绒小熊窝在地毯中央，粉白格子裙的裙摆铺成小云朵，左眉骨的淡粉痣在光里泛着柔润的光——她正踮着脚尖，用胖嘟嘟的食指戳平板屏幕，奶声奶气喊：“哥哥姐姐们好呀～念念今天给大家‘算’小秘密哦～”
平板界面上，“萌娃念念的小算命摊”直播间刚开五分钟，已经涌进两百多个网友。凌念盯着不断滚动的评论，嘴角翘成小月牙——早上听小张叔叔说“直播打赏能买奶茶”，她缠了爸爸半小时，凌战被磨得没办法，揉着她的发顶笑：“只能玩半小时，不许偷偷买糖。”
“奶茶加双倍糖”的评论跳出来：“念念宝贝，我邻居王阿姨最近好奇怪！半夜总搬大箱子，楼道里飘着苦苦的药味，她还说‘这是补药’，可我闻着像上次奶奶吃的假药……”
凌念的指尖顿了顿，假装掰着手指头“算”，实则用小熊玩偶里藏着的特殊装置扫过屏幕——那是爸爸战友送的小玩意儿，能帮着分析图片信息。她盯着网友描述的“大箱子”，眼底掠过一丝认真：“姐姐，你有没有看箱子上的标志？是不是蓝月亮加小药片呀？”
“对！对！昨天我蹲在楼梯口看，箱子上真的有！”
凌念歪着脑袋，软乎乎的嗓音里带着点“不经意”：“哦～那好像和上次警察叔叔查的假药窝点标志一样耶～上次念念和爸爸去医院，看到护士阿姨贴的通告啦～”
屏幕另一端，坐在派出所办公桌前的陈阳猛地坐直——他就是上次因凌念提供线索破获盗窃案的便衣警察，此刻盯着“萌娃念念”的直播，指尖飞快敲键盘：“小朋友，你说的蓝月亮标志，是不是在平山路32号的仓库？”
凌念盯着弹出的私信，嘴角的笑更甜了，她对着摄像头晃了晃小熊爪子：“姐姐要提醒王阿姨哦，乱卖药会被警察叔叔抓的～念念要去喝牛奶啦，下次再和大家玩～”
不等网友反应，她“啪”地关掉直播，把平板塞进小熊玩偶的暗袋里——刚才陈阳的私信已经说清楚，那个蓝月亮标志正是上周警方追踪的非法制售假药团伙的标记，而王阿姨的“补药”，其实是用劣质原料熬的假降压药。
“小念念在藏什么？”
熟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凌念吓得一哆嗦，赶紧把小熊抱在怀里。凌战穿着笔挺的军装，领口的纽扣扣得严严实实，却弯着腰把她举起来：“爸爸闻见牛奶香了，我们小念念有没有偷偷喝凉的？”
“才没有！”凌念把脸埋在他颈窝，鼻尖蹭到他衣领上的薄荷味，小声撒娇，“念念在和小朋友玩游戏，爸爸不许说我～”
凌战笑着亲了亲她左眉骨的小痣：“爸爸不说，不过下次要先告诉爸爸，知道吗？”
傍晚的风卷着饭香钻进窗户，凌念趴在凌战肩膀上，看着窗外的梧桐树影，指尖摩挲着小熊玩偶里的打赏金——一共两百三十六块五，够给爸爸买一盒他最喜欢的茉莉花茶了。她悄悄把钱塞进小熊的肚子暗袋里，心里盘算着：等爸爸工作有进步，说不定能领更多勋章，到时候她就能天天喝双球冰淇淋，做个快乐的小吃货啦～
夜渐深时，凌念抱着小熊坐在阳台的台阶上，仰头看月亮。她摸了摸口袋里白天捡到的银色小玩意儿，是个指甲盖大小的银片，她觉得好玩，就贴在了小熊的耳朵上。
楼下的军犬旺财晃着尾巴跑过来，嗷呜叫了两声。凌念学着小狗的样子“汪汪”回了两声，逗得旺财围着她直转圈，尾巴摇得更欢了。她乐得拍着手笑，连左眉骨的小痣都染上了喜色：“旺财真乖，明天我偷偷把妈妈带给我的牛肉干分你一点！”
这时，巷口有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凌念好奇地多看了两眼，见车子没停就开走了，便又低头跟旺财玩了起来。
“小念念怎么还不睡？”
熟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凌念吓得一哆嗦，赶紧把小熊抱进怀里。凌战穿着笔挺的军装，领口的纽扣扣得严严实实，却弯着腰把她举起来：“爸爸闻见牛奶香了，我们小念念有没有偷偷喝凉的？”
“才没有！”凌念把脸埋在他颈窝，鼻尖蹭到他衣领上的薄荷味，小声撒娇，“念念在和旺财玩呢，爸爸不许吓唬我～”
凌战笑着亲了亲她左眉骨的小痣：“是爸爸不对，我们回房间讲故事好不好？”
凌念搂着爸爸的脖子，把小熊玩偶贴在胸口，感受着爸爸沉稳的心跳，眼皮慢慢沉了下来。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洒下一片温柔的银辉，映着父女俩相依的身影，宁静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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