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外的空气带着海风的凉意，把酒意吹散了几分，却吹不散两人之间那股越来越浓的暧昧。
李衡没有开车，只是和莫妮卡并肩走在圣莫尼卡的街道上。
夜色温柔，街灯昏黄。她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节奏分明，像在为他的心跳打拍子。
“我住的酒店就在前面。”
她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灯光从她身后落下，勾勒出她的玲珑曲线。
“谢谢你今晚的陪伴，也谢谢你给我的那个角色。”她轻声说。
“该我谢谢你，”李衡微微一笑，“你让那个角色活了。”
莫妮卡笑了笑，走上前。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西装的翻领，仿佛在感受布料的质感，眼神却始终锁着他的眼睛。
“那么，”她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睛在夜色中仿佛有魔力，“制片人先生，要不要……上去喝一杯？”
她没有等他回答，便转身走向酒店大门。
李衡看着她那摇曳生姿的背影，笑了笑，跟了上去。
——
总统套房的露台上，只有几支蜡烛亮着，风吹得火光轻颤。
空气中混着檀香和海风的味道。
莫妮卡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优雅地拔开瓶塞。
“1985年的巴罗洛。”她笑着说，“在意大利，我们叫它——能让人忘掉时间的酒。”
“那我得小心点。”李衡接过酒杯。
“晚了。”她举杯，与他轻碰。
红酒的香气在两人之间蔓延，像是另一个隐形的邀约。
莫妮卡靠在栏杆上，赤着脚。风吹起她的头发，几缕发丝擦过她的嘴角。
她轻声问：“你知道意大利女人和美国女人最大的区别吗？”
李衡挑眉：“愿闻其详。”
“美国女人把性当成交易，”她的目光炙热，“她们计算得失，衡量价值。”
她走上前，指尖在他胸口画了个小圈，眼神一寸一寸上移。
“意大利女人不同。”她的声音低得几乎要融进夜色里，“我们把它当成艺术。”
烛光跳动，她的眼睛像湖水一样深。
她轻轻抚过他的脸，从下颌线到耳边。
“而你，”她微笑，“是第一个让我想认真创作的男人。”
那一刻，空气彻底停了。
她没有犹豫，直接吻了上去。
那个吻炙热、笃定，带着红酒的气息，也带着某种征服意味。
她的唇与呼吸，几乎在同时吞没了他全部的理智。
李衡几乎是本能地反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压向自己，另一只手穿过她如海藻般的长发。
他一向冷静，但这次，他没有克制。
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她的节奏——精准、主导，像一场无声的战争。
这不是温柔的纠缠，而是两个势均力敌的灵魂，在用最原始的方式较量。
风卷起露台的纱帘，缠绕在两人身上。
那一刻，城市的灯火都像是退到了背景里，只剩他们的呼吸在闪烁。
不知过了多久，夜深得只剩远处浪声。
莫妮卡躺在他胸口，安静地呼吸。
她的头发散在他肩上，带着淡淡的酒香。
李衡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长发。
“我以为，你在欧洲已经是明星了，”他低声说，“为什么还要来这里重新开始？”
他的问题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静水。
莫妮卡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小猫。
片刻之后，她忽然撑起身，抬起头，乌黑的长发滑落，遮住了她半边脸颊，只露出一只眼神坚定的眼睛。
“因为在欧洲，他们只看到我的身体。”她的声音平稳，却藏着锋利，“他们赞美我，把我当成‘国宝’，把我画在海报上，从不让我证明自己能演出灵魂。”
“他们以为我只是性感。”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可我想让他们明白——性感，可以也是武器，而不是枷锁。”
李衡静静地看着她。
烛光在她的眼里闪烁，她光洁的身体像雕刻出的艺术品，但更耀眼的，是她那股毫不掩饰的野心和清醒。
他伸手，将她重新抱进怀里，唇角微扬。
“那么，恭喜你，莫妮卡小姐。”
他在她耳边低声道：
“你现在，可以在好莱坞尽情展示你的武器。”
她笑了，那笑里带着胜利的从容，也带着未完的欲望。
窗外，洛杉矶的夜依旧亮着。
风从露台吹进来，掀起一角床单，也带走了他们之间最后的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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