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晟创集团顶层
顾辞晚端着咖啡，一脸八卦的说道:“被心上人吻的感觉怎么样？”
“林雪儿呢？” 王奕的声音打断了顾辞晚的八卦
“按你吩咐，这两天一直在酒店。估计现在正吓得魂不附体。” 顾辞晚嗤笑一声，“那药劲儿不小，副作用够她喝一壶的。”
“去酒店。” 王奕命令道，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酒店顶层的专属包间，光线被刻意调暗，营造出一种压抑的静谧。
林雪儿蜷缩在昂贵的真皮沙发角落，脸色苍白，眼神涣散，昂贵的粉色礼服皱巴巴地裹在身上，早已失了娇俏，只剩狼狈。
宿醉和高浓度药物带来的剧烈头痛、恶心让她痛苦不堪。
门被推开，王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着光，如同降临的审判者。
林雪儿浑身一颤，惊恐地抬起头，像受惊的兔子：“王……王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那天喝多了，昏了头！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这一次！” 她语无伦次地哀求，试图扑过来抱住王奕的腿。
王奕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径直走到沙发主位坐下，双腿交叠，姿态优雅而疏离。
顾辞晚抱着手臂，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看好戏。
“原谅？” 王奕终于开口，声音平淡无波，却让林雪儿如坠冰窟，“林小姐，我们的合约里，第一条是什么？”
林雪儿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不……不能越界，不能……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和僭越之举……” 这是当初王奕找她扮演“女友”时，白纸黑字、酬劳丰厚却也条件苛刻的条款。
“看来记性不差。” 王奕端起侍者适时送上的冰水，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冰冷的杯壁，眼神如同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那你告诉我，那天的行为，算不算越界？算不算……僭越？” 最后两个字，被她咬得极重。
林雪儿吓得眼泪直流：“算！算！王总，我一时鬼迷心窍！我太喜欢你了！我……”
“喜欢？” 王奕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短促地嗤笑一声，打断了林雪儿苍白无力的辩解，“林雪儿，你拿钱办事，扮演好你的角色，我们相安无事。可你偏偏，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用了不该用的手段。”
林雪儿吓得浑身瘫软，几乎要晕过去。
“最后一次机会” 王奕放下水杯，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最后的宣判。“如果还动不该动的心思，合约会立马终止。你账户里剩下的酬劳，以及之前送你的所有东西……” 她顿了顿，看着林雪儿瞬间绝望的眼神，“全部收回。另外，你父亲那个指望周氏注资的小项目，也会到此为止。”
“不！王总！求求你！那是我爸的命根子！” 林雪儿彻底崩溃，涕泪横流地扑过来，却被顾辞晚轻松拦住。
王奕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那就乖乖的，不然刚刚那些就是你越界的代价。林小姐，好自为之。”
“今晚好好收拾，明天去周氏谈代言人”
说完，她不再看林雪儿一眼，径直走向门口。顾辞晚对着门口的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会意，上前“请”走了瘫软在地的林雪儿。
“啧，真狠”顾辞晚跟在王奕身后，语气听不出是赞赏还是别的，“不过，干净利落。那药……”
“查清楚来源，处理掉所有痕迹。” 王奕的声音透着冰冷的疲惫，“包括卖药给她的人。”
“明白。” 顾辞晚点头。
回到位于城市之巅的顶层公寓，王奕扯开束缚的领带，将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却映不进她深不见底的眼眸。
高烧的虚弱感再次袭来，混合着精神的高度消耗，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她走进浴室，打开冷水，狠狠洗了把脸。
冰凉的水刺激着皮肤，却无法浇灭心头那团混杂着怒火、躁动和某种更深沉渴望的火焰。
拿起手机，她拨通了周诗雨别墅的座机号码。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
“喂？” 是周家老管家的声音，恭敬而沉稳。
“陈伯，是我。” 王奕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疲惫和沙哑，“姐姐睡了吗？”
“大小姐刚回房不久，应该还没睡下。小小姐有事？需要我转达吗？”
“不用转达。” 王奕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我找她有事，很重要。让她接电话。” 语气中的压迫感，即使是隔着电话线，也让老管家心头一凛。
“好的，小小姐请稍等。” 陈伯放下电话，脚步声远去。
等待的几秒钟，在王奕的感觉里被无限拉长。她靠在冰冷的玻璃上，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了那个清冷如冰泉的声音，带着被打扰的不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王奕？这么晚了，什么事？” 正是周诗雨。
王奕握着电话，听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感受着属于周诗雨本人更真实的呼吸声，一种掌控一切的冰冷感和一种近乎自虐的渴望交织在一起。
她没有回答周诗雨的问题。
沉默在电话线两端蔓延，只有细微的电流声和彼此压抑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王奕的目光落在窗外无垠的夜色上，仿佛穿透了空间的距离，牢牢锁定了电话那头的女人。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危险的、不容置疑的命令，一字一句，清晰地敲打在周诗雨的耳膜上，也敲打在她自己的心上：
“姐姐……”
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品味着猎物可能的惊惶，然后才缓缓吐出最后几个字，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侵略性：
“……我身上，有没有留下……你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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