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的葬礼办得很简单，只有秦锋、林清寒、秦若曦、凌玥、林岚和龙媚几个人。墓碑上没有照片，只刻着“战士麻雀之墓”和一行小字：“未负使命，终得安息”。
秦锋站在墓碑前，手里攥着麻雀临终前紧紧攥着的一张皱巴巴的纸条。纸条上是一串歪歪扭扭的数字：。
“这串数字是什么意思？”林清寒站在他身边，轻声问。这半个月来，叶梓萱把这串数字翻来覆去地研究，尝试了各种解密方法，都没能破解。
“不知道。”秦锋的声音很轻，“但肯定和‘幽灵’有关。麻雀拼了命想告诉我们的，应该就是这个。”
凌玥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我们查了麻雀这三年的行踪，他确实被‘黑蝎’控制着，一直在北非和江城之间往返，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她顿了顿，语气凝重，“而且，我们在他的住处发现了这个。”
文件里夹着一张照片，是麻雀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男人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背景是林氏集团的大楼。
“这个人是谁？”秦锋的眼神锐利起来。
“是林氏集团的前副总，叫高天，三年前因为挪用公款被开除，后来就失踪了。”林清寒的脸色变了变，“我父亲在世时很器重他，没想到……”
“叶梓萱查了他的资料，”凌玥补充道，“他失踪后，在瑞士开了个空壳公司，资金来源不明，最近半年有几笔大额转账，收款方是北非的一家物流公司，而这家公司，和‘黑蝎’的武器走私网络有关。”
秦锋的指尖在照片上划过：“看来，这个高天和‘幽灵’脱不了干系。”
“我已经让国际刑警协助调查了，”凌玥说，“但高天很狡猾，行踪不定，暂时还没找到他的落脚点。”
龙媚靠在墓碑旁，把玩着手里的枪：“找不到就逼他出来。”她的眼神带着狠劲，“我知道他在江城还有个情妇，或许能从她嘴里套出点东西。”
“不行。”秦锋立刻反对，“我们不能用‘黑蝎’的手段。”
龙媚撇撇嘴，没再坚持。
离开墓地，秦锋让司机先送林清寒回公司，自己则去了秦若曦的诊所。
秦若曦正在整理麻雀的遗物，大多是些旧照片和军功章，还有一个破旧的笔记本。看到秦锋进来，她把笔记本递给他：“这是在他贴身的口袋里发现的，加密了，叶梓萱正在破解。”
秦锋翻开笔记本，封面已经磨得发白，里面的字迹和麻雀一样，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认真。他突然注意到，笔记本的最后一页有个小小的夹层，里面藏着一张芯片。
“这是什么？”秦锋的眼睛亮了。
“还不知道，”秦若曦摇摇头，“看起来像是某种存储芯片，可能里面有重要的东西。”
秦锋立刻给叶梓萱打了电话，让她尽快破解芯片里的内容。
挂了电话，秦锋靠在墙上，看着窗外的阳光，心里五味杂陈。麻雀用他的方式，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给他们留下了寻找真相的线索。他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下午，叶梓萱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异常兴奋：“秦锋！破解了！芯片里是一份名单，还有一段视频！”
秦锋立刻赶往叶梓萱的住处。
叶梓萱的房间里堆满了电脑和电子设备，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模糊的视频。视频里，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正和老军医交谈，虽然声音经过处理，但秦锋一眼就认出，那个男人是高天！
“……‘幽灵’大人已经同意了你的计划，”高天的声音带着谄媚，“但他说，事成之后，‘星核’的技术必须交给我们。”
老军医的声音冰冷：“告诉他，只要能让‘星核’的能量公之于众，我可以给他。”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名单呢？”秦锋问。
叶梓萱调出一份文档，上面罗列着几十个名字和职位，遍布各行各业，甚至还有几个政府官员。“这些都是‘黑蝎’在江城的眼线，高天是他们的联络人。”她顿了顿，语气凝重，“最可怕的是这个。”
她指着名单上的一个名字——顾曼云的父亲。
秦锋的瞳孔骤缩！顾曼云的父亲，那个被认为早就病逝的老人，竟然也是“黑蝎”的人！
“这怎么可能？”秦锋的声音带着震惊，“顾曼云说她父亲早就死了。”
“是假死，”叶梓萱调出另一份资料，“他现在在国外，化名‘老鬼’，是‘黑蝎’在欧洲的负责人。”
秦锋的心头一沉。原来，顾曼云的背叛，不仅仅是为了钱，还有可能是被她的父亲胁迫。
“还有更劲爆的，”叶梓萱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我在芯片里还发现了一段加密通讯，是高天发给‘幽灵’的，说‘星核’的核心数据已经到手，就藏在‘凝古轩’的某个地方，等风声过后就交给‘幽灵’大人。”
“凝古轩？”秦锋的眉头皱了起来，“霍紫凝的古董店？”
“没错，”叶梓萱点点头，“而且，我还查到，高天和霍紫凝的祖父是旧识，当年霍紫凝的祖父鉴定出的那批军火，就是高天负责运送的。”
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了。
高天是“幽灵”在江城的代理人，他利用老军医的理想，策划了北非的阴谋，同时还在暗中觊觎“星核”的技术。霍紫凝的祖父很可能发现了他的秘密，才被灭口。而霍紫凝帮冥王做事，或许不仅仅是为了找到杀害祖父的凶手，还有可能是为了查清高天和“幽灵”的关系。
“看来，我们得再去一趟‘凝古轩’。”秦锋的眼神锐利起来。
“我跟你一起去。”林清寒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她不知何时来了，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我刚收到消息，高天已经从国外回来了，现在就在江城。”
秦锋看着她，点了点头。
傍晚，“凝古轩”。
霍紫凝的店里依旧弥漫着檀香和旧木的气息，她正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夕阳，手里摩挲着那枚狼牙吊坠。看到秦锋和林清寒进来，她并不意外，只是淡淡一笑：“你们来了。”
“高天回来了。”秦锋开门见山。
霍紫凝的动作顿了顿，眼神变得复杂：“我知道。”
“芯片里的内容，我们已经看到了。”秦锋看着她，“你早就知道高天是‘幽灵’的人，对不对？”
霍紫凝沉默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我祖父的日记里提到过他，说他是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人。我帮冥王做事，一部分是为了找到杀害祖父的凶手，另一部分，就是为了查清他和‘幽灵’的关系。”
“‘星核’的核心数据在你这儿？”林清寒问。
霍紫凝站起身，走到一个古老的花瓶前，旋转了一下瓶底。花瓶后面的墙壁缓缓打开，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U盘。
“这是高天半年前放在我这儿的，”霍紫凝拿起U盘，递给林清寒，“他说，这是能让他飞黄腾达的‘宝贝’。我一直没敢动，怕打草惊蛇。”
林清寒接过U盘，插入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确认里面确实是“星核”的核心数据后，松了口气。
“高天现在在哪？”秦锋问。
“在城西的一栋别墅里，”霍紫凝的眼神带着冷意，“他以为我不知道他的行踪，但他的情妇早就被我收买了。”
秦锋的眼睛亮了：“你想怎么做？”
“引他出来，”霍紫凝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已经给他发了信息，说我拿到了‘星核’的核心数据，想和他做笔交易。他贪财如命，一定会来。”
“地点呢？”
“就在这儿，”霍紫凝指了指店里的后院，“今晚子时。”
秦锋看着她，突然笑了：“你就不怕我们把你也抓起来？”
“我要是怕，就不会把U盘给你们了。”霍紫凝的眼神异常坚定，“我祖父一生正直，我不能让他的名声，毁在这些败类手里。”
秦锋点了点头：“好，我们帮你。”
离开“凝古轩”，秦锋给凌玥打了电话，让她带人在“凝古轩”周围布控，准备抓捕高天。
挂了电话，秦锋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抓住高天，或许能找到“幽灵”的线索，但“黑蝎”的阴影，还远远没有散去。
林清寒突然握住他的手，指尖微凉：“别担心，我们会一起面对。”
秦锋看着她，笑了。
是啊，他们会一起面对。
无论前方有多少黑暗和危险，只要身边有彼此，就有走下去的勇气。
今晚，江城的夜色注定不会平静。
而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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