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到底有没有将上官瑞的身份告诉其他人？”
“回陛下，老奴真的不知道外面为什么会有那些传言。这些年，凡是有人问起我，我一直说公子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当年因为家乡战乱才逃难到齐国。”
“普通人家？”齐宣帝冷哼，“普通人家的孩子，能有你这样忠心的仆人？能在短短几年内考中状元？难怪会有人怀疑这番说辞！”
阿福磕头如捣蒜：“陛下明鉴，公子确实天资聪颖，就算他不是高丽皇子，也能高中状元啊。老奴发誓，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公子的身世。”
齐宣帝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挥手：“先关起来，明日再审。”
阿福被带下去后，齐宣帝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
如今，关于上官瑞是高丽皇子的传言甚嚣尘上，如果上官瑞的身世秘密被戳破，那这桩赐婚就不是简单的政治联姻，而是两国之间的外交大事。
他绝不允许齐明玉的势力进一步扩大！
如今之计，最简单粗暴的处理方法就是——杀人灭口！
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证实上官瑞身份的人就是阿福。
如果他死了，就是死无对证！
但还有一个不确定性因素——谣言是谁放出来的？
他想起齐明玉那天接到圣旨时的表情，心中的疑虑更深。
天还未亮，鬼面就带着几个黑衣人守在押送阿福的必经之路上。
“记住，要活的。”鬼面的声音从面具后传出，“公主要的是他嘴里的秘密，不是他的命。”
押送的队伍刚过城门，就遭到了袭击。
黑衣人动作迅速，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解决了所有护卫，将阿福掳走。
等到天亮，齐宣帝得到消息时，阿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废物！”齐宣帝怒摔茶盏，“一个老头子都看不住！”
“陛下息怒，臣立刻派人全城搜捕。”
“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整个京城顿时戒严，禁军四处搜查，连老鼠洞都不放过，可是毫无线索。
此时的阿福，正被关在城外一处废弃的庄园里。
鬼面坐在他对面，声音平静得可怕：“老人家，何必受这份罪呢？说出上官瑞的真实身世，我保证让你安享晚年。”
阿福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你以为你的忠心很感人？”鬼面冷笑，“齐宣帝并不想让上官瑞的身世秘密泄露，所以才召你入宫盘问。而且你就没有怀疑过，为什么问完话，不放你回上官府，反而要送你去大牢？”
鬼面的话直击要害。
阿福心底里最害怕的事情，被鬼面说中了。
“一旦你被齐宣帝的人找到，必死无疑。”
阿福因为鬼面的话，胆战心惊。
“如果你死了，你的主子上官瑞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听到这话，阿福终于崩溃了。
“够了！”老人颤抖着开口，“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鬼面眼中闪过得意：“很简单，告诉我上官瑞的真实身世，还有能证明他身份的物件在哪里。”
阿福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少爷确实不是齐国人。他是高丽国三皇子，当年因为宫廷政变才逃到齐国。”
“证据呢？”
“有一块狼牙信物，是高丽皇室的标志，藏在他书房暗格里。”
鬼面满意地点头：“很好。现在，你要写一封信，把这些都写清楚。”
与此同时，上官瑞府中一片愁云惨淡。
“大人，您放宽心。”管家劝道，“阿福伯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上官瑞苦笑：“你觉得，陛下会相信我和这件事无关吗？”
这几天朝堂上的气氛他都感受到了。 齐宣帝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冷，其他大臣也开始和他保持距离。
那些关于他身世的传言，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剑。
“大人，要不要去求求长公主？”管家小心翼翼地建议，“毕竟你们即将成亲，她应该会帮您的。”
上官瑞摇头：“这件事本身就很蹊跷。传言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偏偏在赐婚之后。”
他虽然仰慕齐明玉，但不代表他是傻子。
这些传言的背后，很可能就有长公主的影子。
长乐宫中，齐明玉正在听流影汇报。
“殿下，我们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那老仆人招供了，还写了供词。”
“狼牙信物呢？”
“已经从上官府取出来了，确实是高丽皇室的东西。”
齐明玉接过那个信物，仔细端详：“做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殿下，接下来怎么办？”
“把阿福送去高丽，连同这些证据一起。记住，要快。”齐明玉（秋水）将狼牙信物收好，“另外，给高丽王写封信，就说我们发现了他们流落在外的皇子，希望能在促成两国友好的前提下，将皇子归还。”
流影领命而去。
一支快马从京城出发，直奔高丽。
秋水冷静思量，发动“归途”技能，直接将时间快进到了七天后。
从都城快马加鞭，三天时间就能到达高丽国。
盘算起来，七天的时间，足够整件事情发酵了。
为防万一，秋水在发动技能前，对外宣称染了严重风寒，要闭门休养。
她专门嘱咐了鬼面和长乐宫的心腹，这期间无论如何，要保证她不出门、不见外客。
因为，顾西舟要来都城了，她要拖后和顾西舟见面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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