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的冬天，十二月的上海，湿冷的魔法攻击开始显现威力。石库门小院里因两只肥猫和黑瞎子不断翻新的美食而暖意融融。黑瞎子用周舟空间里产的糯米和红枣，熬了黏稠暖胃的腊八粥。张起灵罕见地喝了两碗。
张起灵佩戴着那枚【个人能量场稳定器】，之后再未出现明显的异常，但周舟能感觉到，小哥静坐时的气息比以往更加内敛，仿佛在默默积蓄力量，以应对可能到来的更大冲击。
‘系统签到第天（1988年12月30号）！奖励：【怀旧歌舞厅霓虹灯牌（可调节亮度）】。’周舟看着空间里突然多出来的、闪烁着俗气又复古光芒的灯牌，有点无语，觉得这系统审美偶尔会掉线。不过黑瞎子倒是很喜欢，非要挂在院里“增加点节日气氛”，被张起灵一个眼神制止了。
除夕夜，又是一年。
看着窗外零星升起的烟花，黑瞎子给三人都倒上了温好的黄酒（周舟依旧是特制迷你杯）。
“来，”他举杯，“祝咱们的小花同志，在新的一年里，继续大杀四方，财源广进！”
张起灵举杯。
周舟也用力捧起他的小杯子：‘祝小花公司上市，早日成为霸道总裁！’
清脆的碰杯声在小院里回荡。
两只猫似乎知道有好吃的，围着桌脚喵喵叫。黑瞎子笑着给它们扔了两块没放盐的鸡肉。
在这个普通又特别的夜晚，北方那个十岁的“远房侄子”，或许正在灯下审阅着宝胜来年的发展规划；而南方弄堂里的小院，三个“大家长”正为他隔空举杯。
1989年，就要来了。
新年伊始，周舟签到获得了一份【全国特色风味小吃食谱大全】，黑瞎子如获至宝，开始尝试复刻天南地北的特色小吃，美其名曰“舌尖上的旅行”，倒是让蛰伏的生活多了不少滋味。
与解雨臣的通信，则如同冬日里不断生长的藤蔓，持续带来令人振奋的消息。
“宝胜已成功参与市里首批涉外写字楼部分楼层的装修项目，凭借过硬质量和创新设计获得好评。”解雨臣的信中透着超越年龄的沉稳，“借此机会，与多家外资企业及相关部门建立了初步联系。”
“京郊疗养院项目规划已通过审批，预计开春动工。‘磐石安防’凭借此项目及前期积累的口碑，正式进入三家大型国企的安保服务供应商短名单。”
“依前信建议，已初步组建内部法务及公关顾问团队，成员皆为背景干净、能力出众的专业人士。”
一条条信息，勾勒出“宝胜”这艘航船正稳稳驶向更广阔的天地。解雨臣巧妙地将自己隐藏在职业经理人团队之后，运筹帷幄，而“磐石”则如同坚实的船壳，保驾护航。
“啧啧，这商业版图铺得，都快赶上老九门鼎盛时期了！”黑瞎子看着信，忍不住再次感叹，“关键是路子正，底子干净，以后谁想动他都得掂量掂量！”
张起灵看着地图上被周舟标记出的、属于宝胜的产业点，微微颔首。这种扎根于现代商业规则和社会责任的力量，远比依赖祖荫和地下营生的传统模式更加难以撼动。
一月初，解雨臣传来一则简短消息，语气略带一丝冷意：“近日偶有不明身份者试图接触公司中层，许以重利，探听幕后东家及资金流向。已由‘磐石’反向追踪，初步判断与境外某背景复杂的基金会有关，疑似‘镜湖’触角。”
“镜湖？”黑瞎子皱眉，“这帮阴魂不散的家伙，手伸得够长的！看来宝胜发展太快，到底还是引起某些藏在暗处的大鳄注意了。”
（周舟立刻调取所有关于“镜湖”的零碎信息）：‘对方很谨慎，用的是商业间谍的常规手段，没有动用超自然力量。看来他们目前还处在试探和搜集情报阶段。’
“正常商业应对即可。”张起灵淡淡道，“根基深厚，无惧风浪。”
周舟回信，赞同解雨臣的处理方式，并提醒他利用好新组建的法务和公关团队，从商业和法律层面进行反制，同时加强公司内部信息管控和员工忠诚度教育。随信附上了一些签到获得的、【商业反间谍基础策略】和【信息安全防护要点】。
接下来的通信中，解雨臣没有再提及此事，只简单汇报了应对措施和后续进展，显然已经将局面掌控住。
一月底，张起灵的生日在温馨的氛围中度过。今年签到系统给出的礼物是一对毛茸茸的、性格极其温顺的【垂耳兔幼崽】。当黑瞎子抱着那个铺着柔软干草的竹编小篮，将两只雪白团子带到张起灵面前时，连周舟都忍不住从口袋里探出头，被那可爱模样击中。
张起灵看着那两只挤在一起、鼻子微微翕动的小东西，沉默地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其中一只的耳朵。小兔子受惊般地缩了缩，又好奇地嗅了嗅他的指尖。
那一刻，周舟仿佛看到小哥周身冰冷的线条都柔和了几分。两只猫好奇地凑过来，在张起灵的眼神警告下，只是蹲在旁边歪头观察，没敢伸出爪子。
于是，小院里除了两只猫，又多了两只安静吃草的兔子。张起灵依旧话少，但会默默给它们添草换水，仿佛这座石库门小院，正在逐渐成为一个微型的、温暖的诺亚方舟。
冬去春来，1989年在平静中开启。周舟的监控网络捕捉到长沙方向的信号依旧零星且复杂，齐家沉寂，霍家内部清查似乎告一段落，但气氛微妙。汪家和“它”的动向仿佛都进入了蛰伏期，但这份平静，反而让经历过风浪的三人更加警惕。
“暴风雨前的宁静啊。”黑瞎子望着窗外渐绿的梧桐芽，喃喃道。
“嗯。”张起灵应了一声，目光掠过北方，那里有他们牵挂的、正在飞速成长的少年，也有潜藏在暗处、不知何时会再次袭来的危机。
但此刻，小院里阳光正好，兔子在吃草，猫咪在打盹，黑瞎子正在研究新学的陕西臊子面。他们拥有彼此，拥有稳定的后方，还有一条通往未来的、充满希望的连线。这就足够了。
（第126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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