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谁也未曾料到,范遥竟真为了紫衫龙王黛绮丝,甘愿叛离他毕生效忠的明教。
“教主在上!” 范遥单膝跪倒在张无忌身前,声音决绝,“属下范遥一生为明教赴汤蹈火,从未有过半分迟疑。只是如今我年岁已高,也想为自己活一次。”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头颅磕在地上,“咚” 的一声闷响,额角瞬间鲜血迸流。“若教主欲降责罚,属下甘之如饴,绝无半句怨言!”
张无忌见状大惊,急忙俯身将他扶起:“范右使快快请起!你对明教的功绩,有目共睹,何须如此自伤?”
他扶住范遥臂膀,语气恳切,“右使忠义两全,今日之举并非背弃明教,实乃情之所钟。我岂会强人所难?”
范遥抬眼望着张无忌,声音微颤:“教主宽宏大量,属下感激不尽!” 言罢,他转过身,一步步走向黛绮丝,目光灼灼。
“黛绮丝,” 他沉声道,“我范遥在此立誓,此生必护你母女周全。纵使你心中无我,我亦会默默相守,只求你与小昭平安喜乐,一生无忧。”
一番肺腑之言,听得在场众人无不动容。黛绮丝面上虽依旧覆着一层寒霜,心中却是泛起了涟漪。
韩千叶在她心中的分量,自是刻骨铭心、至死不渝,她深知此生再无一人能如他般牵动心弦。
可这些年,她孤身藏匿、日夜惊惧波斯明教寻来,连女儿都不敢常伴左右,午夜梦回时,何尝不渴望有个坚实的臂膀可以依靠?
“黛绮丝!你身为圣女,竟敢失贞破戒,还生下孩子!”俱明宝树王双目圆睁,厉声怒吼。
波斯明教十二宝树王此刻已然厘清了几人的关系,万万没想到他们千里追寻的圣女,竟然违背教规,这在他们眼中简直是对圣火的极致亵渎。“你当受圣火焚身之刑,以正教法!”
话音刚落,十二宝树王齐齐摆出围攻之势。辉月使先前被张无忌重创,已然无法参战,其余风云二使则手持圣火令,周身劲气勃发。
范遥当即将黛绮丝与小昭护在身后,张无忌与谢逊亦身形一动,真气充盈,随时准备应战。
“等等!” 一道声音骤然响起,张翠山缓步走出,抬手拦住众人。
他目光扫过十二宝树王,含笑道:“诸位便是波斯明教的十二宝树王吧?”
“你是何人?” 俱明宝树王沉声问道,眼中满是警惕。
“在下乃中原明教教主张无忌之父,张翠山是也。” 张翠山哈哈一笑,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也可以算得上是明教的太上教主,论起辈分,可比诸位高出一辈呢。”
“五弟休得胡闹!” 谢逊连忙喝止,“你这是连我的便宜也占了,当我长辈么?”
张翠山随即面色一正,语气陡然凌厉:“诸位怕是还没看清局势吧?你们的舰船已然被击沉,余下两艘能否安然离去,全看我等心情。如今身陷绝境,还如此嚣张?是谁给了你们勇气?”
十二宝树王以大圣王为首,他面色虔诚,低声说了一通波斯语。俱明宝树王随即翻译道:“圣教教规不可废!我等即便身死于此,亦是为护道而亡,死得其所!”
“哦?” 张翠山挑眉,语气带着几分讥讽,“那若是你们十二人尽数葬身此地,波斯明教的圣火不知道还能烧得了几时?”
此言经俱明宝树王翻译后,十二宝树王齐齐一怔,神色瞬间凝重起来。
此次他们为寻黛绮丝,已然是倾巢而出。如今波斯明教教主新丧,若他们这些核心人物再葬身中原,明教便会彻底分崩离析。
十二人低声用波斯语激烈争论,神色变幻不定。良久,俱明宝树王才开口道:“饶过黛绮丝亦可,但需让她女儿接任圣女之位,回归波斯继承教主之职!”
“绝无可能!” 张无忌断然拒绝,语气斩钉截铁,“小昭绝不能当这个教主!”
“教规如山,不可更改!” 波斯明教众人神色凛然,周身气势再涨,“我等为护教大义,甘愿玉石俱焚!”
“诸位且慢!” 张翠山忽然朗声道,“在下有一事不明,想向诸位请教。”
“你说。” 俱明宝树王沉声道。
“我听闻波斯明教素来设有三位圣女备选,为何诸位偏偏紧盯黛绮丝母女不放?另外两位圣女何在?”
这正是张翠山心中的疑惑,前世读原着时,他便觉得此事不合常理,明明有三位圣女,波斯明教却非要大费周章远赴中原。
且小昭身份暴露后,波斯一众人竟然将她直接定为新教主,根本没考虑还有其他竞争者,这明显不合常理。
俱明宝树王神色一僵,其余宝树王亦面露窘迫,彼此对视一眼,神色颇为不自然。
良久,俱明宝树王才支支吾吾道:“那两位圣女…… 已然投入烈火,化为圣火之灵,永守圣坛。”
“噗嗤 ——” 张翠山忍不住笑出声来,瞬间明白了其中隐情,“如此说来,波斯明教选出的三位圣女已经尽数破戒失贞了吧!”
此言一出,十二宝树王脸色骤变,眼中满是怒色,却偏偏没人反驳。
众人闻言也不由哗然,随即发出了低笑。
张翠山负手而立,道:“看来,贵教的这个规矩便是有些可笑了。既然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哪怕是圣女也不能免俗。”
“我圣教的规矩岂能由你一个外人来评判?”波斯明教的众人不由怒道。
张翠山淡然一笑,继续道:“既然你们讲规矩,那小昭更不能跟你们走了。她早已嫁与我儿无忌为妻,乃是我的儿媳,如何能再做你们的圣女教主?”
“啊?!” 小昭闻言,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不由自主低下了头。
张翠山神色坦然,继续道:“如今你们既无圣女可立,教规又不容违背,不知诸位打算如何抉择?是固守陈规,眼睁睁看着圣火熄灭,成为明教的千古罪人?还是顺应时势,废除这迂腐教规,让明教得以存续?”
十二宝树王面面相觑,沉默不已。
波斯明教延绵数百年,从未遇到过这般绝境。三位圣女尽数破戒,教主之位空悬,若执意死守教规,便唯有教灭人散一途。
张翠山环视众人,语气渐沉:“我们中原明教便没有如此多的讲究,圣火也绵延数百年而不绝。若你们为死守陈规而让圣火断绝,便是明教最大的罪人!”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十二宝树王心头,令他们神色震动,陷入了巨大的挣扎之中。
张翠山见状,放缓了语气,循循善诱道:“但若是你们能放下执念,废除这不合时宜的教规,我中原明教愿将失落的《乾坤大挪移》心法归还。届时,你们便是拯救明教、让圣火重燃的功臣。”
他目光扫过十二人,语气铿锵有力:“是做千古罪人,还是流芳百世的功臣;是让圣火继续燃烧,还是就此熄灭 —— 全在诸位一念之间。”
十二宝树王再次低声商议起来,神色变幻不定,时而争执,时而沉默。
良久,俱明宝树王深吸一口气,朝着张翠山郑重行了一礼:“还望中原教友履约,归还《乾坤大挪移》心法。我等就当黛绮丝已经意外身死,即刻回归总教,着手挑选新任教主人选。”
张翠山微微一笑,当即传令船上手下取来纸笔。张无忌与小昭对视一眼,默契配合,很快便将《乾坤大挪移》心法以汉语、波斯语各誊抄一份,双手奉上与俱明宝树王。
“诸位,” 张无忌郑重叮嘱,“心法第七层乃创始人臆想而成,并非完整功法,切不可轻易修炼,否则极易走火入魔,危及性命!
十二宝树王闻言,无不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看向张无忌的目光中已满是敬畏。
要知道,《乾坤大挪移》自创教以来,历代修炼者除了创始人外,无人能练至第六层圆满。
如今张无忌不仅练会了完整心法,还能洞悉第七层的弊端,这份武学天赋,堪称波斯、中原两脉明教,历代以来的第一奇才!
“张教主,” 俱明宝树王与其余人商议片刻后,再次开口,“将来您与小昭若有子嗣,可否让其前往波斯继承教主之位?”
“啊?” 张无忌闻言,脸颊瞬间红透,连忙摆手想要拒绝,却被张翠山抬手拦住。
张翠山笑道:“若是你们能回去废除教主不得婚配的陈规,此事倒也可以从长计议。”
波斯众人闻言,并未再多纠缠。
随后,张无忌耐心为他们讲解《乾坤大挪移》心法中的精微奥义,又帮他们指出来了因修炼残缺功法而产生的体内隐患。
波斯诸人感激涕零,看向中原明教众人的目光中,已然没了先前的敌意,多了几分敬佩与感激。
两边达成和解后,张翠山便传令战船调转船头,前往救援那些被击沉舰船的波斯幸存者。
这些波斯人大多水性极佳,虽有不少人在爆炸中丧生,但更多人借着破碎的木板与船骸,在海面上勉强支撑。
当张翠山的巨型战船缓缓靠近时,幸存的波斯人无不吓得魂飞魄散。那战船宛如海中巨兽,再加上此前被炮火轰击的惨状,让他们本能地想要逃窜。
直到看清船员们抛出绳索,并无追杀之意,他们才渐渐放下心来,纷纷抓住绳索,被拉上战船。
“张教主,” 俱明宝树王望着眼前的巨舰,眼中满是艳羡,“不知能否与令尊商议,我等愿出资采购一艘这般战船?”
张无忌将其意转达给张翠山,后者哈哈一笑,朗声道:“告诉他们,这般战船,他们买不起。”
“爹,您到底有多少家产?” 张无忌好奇问道。
他知晓父亲曾在大都经营生意,资产颇丰,却不知竟有如此财力,能造出这般堪比海上堡垒的战船。
“怎么?” 张翠山打趣道,“我还没老呢,你就惦记起老子的家产了?”
张无忌脸颊一红,连忙正色道:“孩儿只是好奇而已。”
张翠山神秘一笑,语气随意:“也就比你未来岳父,汝阳王,富上百倍罢了。”
“啊?!” 张无忌大惊失色。
汝阳王执掌天下兵马大权,家产之丰厚,在大都王公贵族中首屈一指,父亲竟比他富百倍。
“爹,你岂不是富可敌国?”
张翠山歪嘴一笑:“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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