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律所的合伙人会议室内,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红木长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周明远将陈砚提交的《公益案件试点方案》推至桌心,指尖在“20%工作时间分配”“公益成本律所承担”两条核心条款上轻轻点过,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陈砚团队过去半年的实践已经证明,公益案件不仅能体现律所的社会责任,还能提升我们的行业口碑——农民工欠薪案被多家媒体报道,灵活就业者维权调研获律协认可,这些都是花钱买不来的品牌价值。我建议,全票通过这个试点方案。”
会议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合伙人张律师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谨慎:“我不反对做公益,但‘20%工作时间’意味着商业业务会受影响,而且公益案件几乎没有收入,长期下来会不会拖累律所的利润?”
“这个问题我早就考虑过。”陈砚立刻起身回应,将一份数据报表分发给众人,“过去半年,我们团队在处理公益案件的同时,完成了d公司合规体系搭建等3个商业项目,创收同比增长15%。这说明‘公益+商业’完全可以并行——公益带来的口碑能吸引更多注重社会责任的企业客户,而商业收入又能反哺公益成本。至于时间分配,我们会制定详细的排班表,确保两类案件互不耽误。”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方案里明确了‘公益成本由律所承担’是‘初步阶段’,等后续公益基金落地,这部分成本会逐步转移到基金支出,不会长期占用律所利润。”
合伙人李律师看着报表,轻轻点头:“我之前接触过一家上市公司,他们明确表示‘优先选择有公益实践的律所合作’。陈砚的思路是对的,现在的客户越来越看重企业社会责任,公益不仅不是负担,反而是律所的‘加分项’。”
最终,合伙人会议以全票通过《公益案件试点方案》。周明远当场宣布:“从下个月起,正式批准陈砚团队开展公益试点,允许团队将20%工作时间用于公益案件,涉及的差旅费、鉴定费等行政成本由律所财务专项列支。同时,授权陈砚组建‘微光公益法律服务小组’,吸纳所内有公益意愿的律师加入。”
散会后,陈砚刚走出会议室,就被几名年轻律师围住。刚入职一年的小张律师眼睛亮晶晶的:“陈律师,我早就想做公益案件了,之前看你处理农民工欠薪案,特别受触动,我能加入‘微光小组’吗?”
“算我一个!”另一名年轻律师小刘也连忙说,“我之前在法学院做过法律援助志愿者,有经验,能帮上忙!”
陈砚笑着点头,心里满是欣慰——他原本以为招募成员会需要一番动员,没想到大家的热情这么高。更让他意外的是,前台小林也找了过来,手里攥着一张写得工工整整的申请:“陈律师,我知道我不是律师,但我可以做小组秘书,负责整理材料、联系当事人、记录案件进度,之前跟着你处理农民工案,我也积累了不少经验,肯定能做好!”
看着小林认真的眼神,陈砚想起半年前她第一次参与公益取证时的畏难情绪,如今的成长让他格外感慨:“当然可以!‘微光小组’需要不同岗位的人配合,你的加入对我们来说特别重要。”
一周后,“微光公益法律服务小组”正式成立。成立仪式当天,周明远特意送来一块牌匾,上面刻着“以法为炬,点亮微光”八个字。他在仪式上致辞:“公益不是一个人的单打独斗,而是一群人的并肩前行。希望‘微光小组’能成为律所公益实践的起点,未来吸引更多人加入,让法律的温暖照亮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仪式结束后,陈砚组织小组召开第一次工作会议,明确分工:他担任组长,负责案件统筹和重大决策;小张律师擅长劳动争议,主攻欠薪、社保类案件;小刘律师熟悉知识产权,负责处理小微企业维权;小林担任秘书,负责行政协调和当事人对接。同时,他们制定了《公益案件接案标准》,明确“优先承接集体维权、弱势群体个案”,并建立“案件评估机制”,确保每起案件都能得到高质量处理。
会议刚结束,小林就接到一个求助电话。来电的是一名单亲妈妈王女士,她在一家家政公司工作,被拖欠了三个月工资,还被公司以“工作失误”为由扣了押金。小林按照接案流程,详细记录情况后,立刻向陈砚汇报。
陈砚当即决定承接这个案子,带着小张律师去王女士家走访。狭窄的出租屋里,王女士抱着年幼的孩子,手里拿着皱巴巴的工资条,眼泪止不住地流:“我一个月就三千块工资,要养孩子还要交房租,这三个月没拿到钱,我都快撑不下去了……找家政公司要,他们说‘爱告就告,我们不怕’。”
小张律师一边安抚王女士,一边收集证据:劳动合同、工资流水、扣押金的收据,还有与家政公司负责人的通话录音。陈砚则帮王女士分析案件难点:“家政行业普遍存在‘不签正规合同’‘工资现金发放’的问题,你的情况还算好,有劳动合同和录音,我们可以先向劳动监察部门投诉,若无法解决再申请仲裁。”
离开王女士家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小张律师感慨道:“以前总觉得律师就是处理大额案件,没想到这些‘小案子’对当事人来说这么重要,三千块工资就是她们的生计。”
“这就是公益案件的意义。”陈砚看着街边的路灯,语气温和却坚定,“不是所有正义都要惊天动地,帮普通人要回工资、保住社保,也是在守护他们的生活。”
然而,就在“微光小组”顺利推进工作时,陈砚收到了老秦发来的消息:“赵律师最近在律所附近的茶馆见了几个不明身份的人,好像在打听‘微光小组’的公益案件,还提到了‘给他们找点麻烦’,你要多加小心。”
陈砚的心里咯噔一下。他立刻召集团队成员,提醒大家:“最近处理案件时,一定要注意安全,特别是外出取证和见当事人时,尽量结伴而行;收到陌生人的电话或信息,不要轻易透露案件细节;如果遇到可疑情况,第一时间联系我或报警。”
小林有些担心:“赵律师会不会像对付农民工那样,伪造证据或者威胁当事人啊?”
“可能性很大,但我们有应对经验。”陈砚语气坚定,“只要我们做好证据固定,提前跟当事人沟通,让他们提高警惕,就能最大限度避免风险。而且我们现在是团队作战,比之前单打独斗更有力量。”
接下来的几天,“微光小组”一边推进王女士的欠薪案,一边密切关注赵律师的动向。小张律师在去家政公司沟通时,发现有人在暗中拍照,他立刻用手机录下对方的样貌,发给老秦帮忙调查;小林在联系当事人时,特意提醒他们“不要单独见家政公司的人,有情况随时沟通”。
好在王女士的案子进展顺利。在劳动监察部门的介入下,家政公司最终同意支付拖欠的工资和押金。当王女士拿着追回的9000块钱,在律所门口向“微光小组”鞠躬致谢时,小张律师的眼眶突然红了:“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法律为民’的意义,比赢了任何商业案件都开心。”
陈砚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满是欣慰。但他也清楚,赵律师的威胁还没解除,“微光小组”的公益之路不会一帆风顺。当天晚上,他收到老秦的调查结果:“之前在茶馆跟赵律师见面的人,是几个有前科的社会闲散人员,他们最近在跟踪王女士,好像想威胁她撤诉。你赶紧提醒王女士注意安全,我已经安排人跟着他们了。”
陈砚立刻给王女士打电话,让她暂时搬到亲戚家居住,避免单独外出。挂了电话,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里默默盘算着——赵律师显然是想通过威胁当事人,破坏“微光小组”的公益案件,从而打击他们的信心。但他不会让赵律师得逞,不仅要帮王女士保住权益,还要让“微光小组”的公益之路走得更稳、更远。
此时的赵律师办公室里,他正对着几名社会闲散人员发脾气:“连个单亲妈妈都搞不定,还被人拍了照!我雇你们有什么用?”
其中一人连忙辩解:“那女的最近好像有防备,身边总有人跟着,我们没机会下手。而且陈砚那边好像也有准备,我们不敢太明目张胆。”
赵律师狠狠摔了手里的杯子,眼神阴狠:“没机会也要创造机会!只要能让王女士撤诉,让‘微光小组’的案子黄了,多少钱我都给你们!另外,去查一下‘微光小组’接下来要接的案子,我们提前动手,让他们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
一场针对“微光小组”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陈砚不知道,接下来的挑战会比他想象中更凶险,但他和“微光小组”的成员们,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以法为炬,即使面对黑暗,也要点亮属于弱势群体的那束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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