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神罚
“大人,您……”
大祭司谄媚的话语尚未说完,便觉周身一凉,随即视野天旋地转。
“扑通”一声,他栽倒在地,赫然发现自己也变成了那熟悉的、没有四肢的 “烧火棍”。
“啊——啊啊啊啊!!!”
极致的痛苦瞬间淹没了他,让他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随即转为最恶毒的诅咒:“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然而,这败犬的哀鸣,甚至未能让孟泽的眼神产生一丝波动。
“呵呵,还有力气说话,看来你的忍耐力……相当不错。”
他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意味。
“那么,一百倍。”
话音落下的瞬间,广场上所有的“烧火棍”都爆发出了一声尖锐到扭曲的嘶吼,那声音仿佛来自灵魂被撕碎的地狱深处!随即,它们再也发不出任何完整的声音,彻底被百倍的痛苦狂潮所淹没。
它们开始疯狂地用头撞击地面,试图让自己昏迷;更有甚者,蠕动着用断臂处在大理石地板上疯狂摩擦,妄图以这种局部的剧痛,来掩盖、替代那遍布全身每一寸灵魂的极致折磨!
“哦?还有你们?”孟泽的目光转向那些面无人色的国王、贵族与残余的城卫兵。
“大人饶命!!”
“都是国王和大祭司逼我们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卫兵与贵族们扑通跪倒,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
“聒噪。”
孟泽随意地挥了挥手。
地面上,瞬间又多出了一大片蠕动的“烧火棍”。此起彼伏的求饶声,顷刻间化为了痛苦至极的呜咽与呻吟。
“嘿嘿……嘿嘿……假的,都是假的……”肥猪般的国王如同一滩烂泥瘫在地上,眼神涣散,竟是被活活吓疯了。
“心理防线这么脆弱,也配当国王?”孟泽心念微动,国王涣散的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与理智。
看着眼前疯狂磕头、语无伦次求饶的国王,孟泽并未理会,而是轻轻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跪地祈祷的民众的注意。
“对于这个罪魁祸首,”他指着脚下的国王,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广场,“你们觉得,我该如何惩罚他?”
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国王,此刻如同摇尾乞怜的野狗,民众们在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死刑!”
“死刑!”
“死刑!”
“啧啧啧……死刑?”孟泽玩味地笑了,摇了摇头,“不,不,不。他不但不会死……”
他故意停顿,看着民众眼中升起的困惑,以及国王眼中一闪而逝的狂喜,缓缓宣告:
“我将会……赐予他永生!!!”
“永……生?”民众们愣住了,无法理解。
而国王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不——!!!”他发出绝望的嘶吼,但声音戛然而止。
下一刻,他与众不同地只剩下了一颗头颅。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目不能视,唯有额头上暴突跳动的青筋,昭示着他正在承受着何等难以想象的痛苦。
孟泽信手具现出一尊无头的石质雕像,将国王的头颅缓缓置于其颈项之上。
“从今往后,你们的国王将获得‘永生’。”他的声音如同宣判,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他将承受地上这些‘烧火棍’们千倍、万倍的疼痛,并且,将永远保持绝对的清醒,活下去。”
他环视着噤若寒蝉的民众,微笑道:
“即便你们的城邦在黑潮中覆灭,即便整个翁法罗斯走向终结……他都将在无尽的痛苦中,背负着这份‘罪孽’,永恒地存在下去。”
这磁性而平静的话语,比任何恶魔的咆哮都更加恐怖。背负万倍痛苦的永恒刑罚……这无疑是世间最残忍的酷刑!不少民众直接被吓傻,剩余的也抖如筛糠,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
孟泽不再理会他们,对着满地的“烧火棍”留下了最后一句“祝福”:“祝你们……长命万岁。”
随即,他的身影便从城池中消失。
离去前,他的目光在人群中一个金发小女孩身上停留了一瞬。她面对如此恐怖的场景,黄绿色的眼眸中却保持着异样的冷静,甚至在看到国王与贵族的下场时,闪过一丝快意。
呵呵,“浪漫”的“金织”吗?
孟泽眼神幽深,意念转动间,已将翁法罗斯的命运长河拨向遥远的未来。
他看到了……金色的手链在炽热的岩浆中缓缓消融。
黄金织者阿格莱雅的谕言随之浮现:
【我将最后一次沐浴,在温热耀眼的黄金中。】
“啧啧,若是让小缇宝们看到这般结局,该有多伤心啊。”他轻声自语,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所以,为了她们……悲剧什么的,就免了吧。”
他的话语化作绝对的法则,深深镌刻进翁法罗斯这台“帝皇权杖”的核心之中。
那则预示着牺牲的谕言开始扭曲、消散,逐渐被另一则全新的箴言所取代:
【在温热耀眼的黄金中,我将与负罪的‘王’共享永恒。】
“哈哈,搞定!”
未来的“逐火之旅”,想必会因此而变得更加……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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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哥哥,事情处理完了吗?他们……”“缇宝”们很听话,都待在原地,见到孟泽归来,立刻围了上来,眼中带着一丝担忧。
“呵呵,放心,”孟泽安抚地摸了摸她们的小脑袋,“我没有杀人。”
听到这个回答,“缇宝”们明显松了一口气。
孟泽心下暗叹,这些小丫头,终究是太过善良了。
“小缇,要不要跟我走?去天外的世界看看?”他发出了邀请。
“让缇寐跟您走吧!孟泽哥哥!”一个缇宝提议。
“不,还是让缇宝跟您走!”
“不不不,要让缇宁跟您走!”
……
“缇宝”们立刻七嘴八舌地争论起来。她们并非不愿跟随孟泽离开,恰恰相反,她们无比向往那片浩瀚星海,无比渴望能留在他身边。
但是,为了翁法罗斯,为了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她们甘愿留下。哪怕前路黑暗,哪怕“逐火之旅”注定布满荆棘与牺牲,她们也义无反顾。
然而在此刻,她们都想把这份跟随孟泽、远离危险的机会,让给其他的“自己”。
牺牲……让一个人去承受,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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