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幕:决意探秘,孤身入渊
归墟的异动与那源自本源的呼唤,让李澈无法忽视。他深知,若这真与“创世余烬之灵光”相关,其重要性可能不亚于对抗“寂灭星渊”本身。这关乎洪荒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他将内部事务再次托付给秩序议庭,并特别叮嘱幽影,严密监控北冥及内部一切异动,若有变故,可凭他留下的后手先行处置。对于星海探索与“文明意志网络”的研发,则要求按既定方针继续推进。
没有惊动太多人,李澈的本体悄然离开了秩序圣殿,一步踏出,便已至南海之极,那片吞噬光线、连时空都为之扭曲的归墟入口。
站在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巨大漩涡边缘,即便是以他准圣的心境,也能感受到其中传来的、令人心悸的虚无与混乱。但与此同时,那股源自秩序圣心的呼唤也愈发清晰、强烈。
“便让吾看看,这归墟深处,究竟藏着何等秘密。”李澈目光坚定,周身秩序圣光流转,化作一道混沌色的流光,毫不犹豫地投入了那无尽的黑暗漩涡之中。
第一百九十六幕:虚无走廊,记忆碎片
一入归墟,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维度。这里并非纯粹的虚空,而是一条光怪陆离、充斥着破碎法则与湮灭能量的 “虚无走廊” 。时间与空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只有无数世界残骸、寂灭星辰的碎片以及难以名状的古老概念体,在永恒的坠落中相互碰撞、湮灭。
李澈撑开秩序领域,艰难地抵御着周遭的侵蚀与同化。他的神念如同在狂暴大海中航行的孤舟,小心翼翼地探查着四周。
偶尔,会有一些奇异的记忆碎片如同气泡般撞入他的领域。这些碎片并非来自某个具体生灵,而是世界本身记忆的残留:
· 他看到了开天辟地之初,清浊分离,洪荒雏形显现的壮丽景象。
· 他看到了龙凤初劫时,惨烈大战打得星辰陨落、大陆崩碎的片段。
· 他甚至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关于“清理论道”的模糊印记,感受到了那股“至公至漠”与“创世余烬”交织的宏大意志……
这些碎片杂乱无章,却印证了龙章记载的真实性。归墟,仿佛是洪荒世界的“垃圾场”兼“记忆库”,埋葬着一切终结之物,也封存着被遗忘的古老历史。
第一百九十七幕:混沌之眼,余烬之灵
不知在虚无走廊中穿行了多久,仿佛是一瞬,又仿佛是永恒。前方的黑暗中,终于出现了一点不一样的光芒。
那并非希望之光,而是一种更加原始、更加混沌的幽暗之光。其源头,是一个缓缓旋转的、巨大无比的混沌漩涡之眼。漩涡中心,并非绝对的虚无,而是沉淀着难以想象的、高度压缩的混沌本源能量。而在那能量中心,李澈清晰地感知到了那股呼唤的最终源头——
一团不断变幻形态、时而如星云、时而如符文、时而如一团跳跃火焰的 “光” 。它散发着古老、苍凉、同时又带着一丝不甘与悲怆的气息。它,就是“创世余烬之灵光”!是盘古开天辟地后,那撑天立地的伟岸意志残留的最后一点不灭灵光!
然而,李澈也看到,这团“余烬之灵”的状态极其糟糕。它的光芒被无数粗大的、由纯粹寂灭法则构成的暗红色锁链死死缠绕、禁锢着!这些锁链深深地扎根于周围的混沌本源之中,不断抽取、湮灭着“余烬之灵”的力量,并将其转化为滋养“寂灭星渊”的养料!
“原来如此……”李澈瞬间明悟,“所谓的‘世界枷锁’,并非‘余烬之灵’主动施加,而是‘寂灭星渊’的力量,通过禁锢并污染这创世的源头,间接施加于依附其诞生的洪荒天道之上!目的是限制洪荒的潜力,使其无法诞生真正威胁到它的力量,并最终将其彻底吞噬!”
这“余烬之灵”,既是洪荒的起源之一,也成为了“寂灭星渊”侵蚀洪荒的跳板和能量源!
第一百九十八幕:寂灭守卫,意志对决
李澈的出现,立刻惊动了守护在此的“寂灭星渊”力量。
从那混沌漩涡的阴影中,浮现出三尊并非实体、而是由纯粹寂灭法则与归墟怨念凝聚而成的寂灭守卫。它们没有固定的形态,如同扭曲的阴影,散发着堪比准圣初期的恐怖威压,直接锁定了李澈!
“闯入者……干扰净化……死!”混乱而充满恶意的精神冲击如同潮水般涌来。
没有多余的言语,战斗瞬间爆发!
李澈秩序圣心全开,寂渊魔枪再现,枪尖流淌着定义秩序、瓦解混乱的神芒。他一枪刺出,并非攻击实体,而是直接斩向构成寂灭守卫的寂灭法则链条!
“秩序·断灭!”
枪芒过处,法则哀鸣,那尊寂灭守卫的形体一阵扭曲模糊,但很快又从周围的混沌本源中汲取力量,迅速恢复。
另外两尊守卫则从侧翼攻来,它们的力量带着强烈的“存在否定”特性,试图从概念层面将李澈“抹除”。
这是一场极其凶险的法则与意志之战。李澈的秩序之力虽然能克制寂灭,但对方占据地利,能量近乎无穷无尽。他如同在泥潭中与三个不死不灭的怪物搏斗,自身的圣力在飞速消耗。
“不能纠缠下去!”李澈心念电转,目光投向那被锁链缠绕的“余烬之灵”。解铃还须系铃人,破局的关键,在于它!
第一百九十九幕:灵光共鸣,破锁契机
李澈一边与三尊寂灭守卫周旋,一边尝试将自己的神念投向那被禁锢的“余烬之灵”。
“吾乃此世后天生灵李澈,秉承秩序之道而来!汝可愿助我,斩断枷锁,还此界自由?!”
他的神念带着秩序圣心的纯粹意志与守护洪荒的决心,穿透寂灭锁链的封锁,传递过去。
那团不断变幻的“余烬之灵”似乎被触动,光芒微微闪烁了一下,传递出一段断断续续、充满疲惫与古老沧桑的意念:
“后……来者……秩序……熟悉的……道……”
“枷锁……侵蚀……太深……吾力……已竭……”
“需……同源之力……共鸣……方可……撼动……”
同源之力?共鸣?
李澈瞬间明悟!这“余烬之灵”是创世源头,而洪荒万灵,皆是其后裔,血脉、灵魂、力量之中,都蕴含着与其同源的印记!所谓的“生命共鸣”,其最深层的原理,或许就是引动这份潜藏在所有生灵体内的、源自创世的“同源之力”!
“文明意志网络”……其终极作用,或许不仅仅是对抗外敌,更是为了汇聚众生之力,反哺源头,助其挣脱枷锁!
但眼下,他孤身在此,如何去引动那尚未建成的网络?
就在李澈思绪飞转之际,那“余烬之灵”似乎感应到了他秩序圣心中所蕴含的、对洪荒众生的责任与守护信念,那是一种超越了个体、关乎文明存续的宏大意志。
“……汝心……即……种子……”
“以汝意志为引……燃吾残火……一瞬……”
它要李澈以自身为媒介,以秩序圣心为核心,强行引动它与洪荒天地间那微弱的同源联系,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尝试撼动枷锁!
此举凶险万分,李澈的意志将直接承受“余烬之灵”残存力量与寂灭枷锁反噬的双重冲击,很可能形神俱灭!
但,这是唯一的机会。
李澈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朗声道:“便如你所愿!”
他不再理会那三尊寂灭守卫的攻击,将全部心神、全部圣力,乃至自身的存在意志,尽数灌注于秩序圣心,而后化作一道璀璨到极致的光芒,主动撞向了那被重重锁链禁锢的“创世余烬之灵光”!
“以吾之名,秩序圣心,燃——!”
第两百幕:枷锁撼动,希望传承
轰————!!!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爆炸在归墟最深处响起!那是创世余烬与当代秩序之心的碰撞,是文明守护意志与终极寂灭枷锁的较量!
李澈的意志仿佛在瞬间被撕裂、被灼烧、被无尽的古老信息与寂灭反噬淹没。他看到了洪荒诞生的喜悦,也感受到了被禁锢亿万年、力量不断被抽取吞噬的痛苦与不甘……
那缠绕在“余烬之灵”上的暗红锁链,在这一刻发出了刺耳的、仿佛不堪重负的铮鸣之声!其上,赫然出现了数道细微的、但却真实存在的——裂痕!
虽然未能彻底崩断,但这撼动本身,意义重大!它证明了枷锁并非不可破坏,证明了“同源共鸣”之路的正确!
与此同时,整个洪荒天地,所有达到金仙及以上境界的存在,都心有所感,仿佛听到了一声来自世界本源深处的、微弱却清晰的呜咽与解脱的叹息。天地灵气莫名活跃了一瞬,某些古老的封印似乎松动了一丝。
而那三尊寂灭守卫,则因枷锁被撼动、能量供应瞬间紊乱而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形体变得不稳定。
爆炸的光芒渐渐散去,李澈的身影重新凝聚,但变得极其黯淡,秩序圣心搏动微弱,气息萎靡到了极点,显然受了极重的道伤。但他的眼神却无比明亮,因为他成功了!他找到了真相,并验证了打破枷锁的可能!
“余烬之灵”的光芒也黯淡了许多,但那份悲怆与不甘似乎减轻了些许,它传递出最后一段意念:
“……希望……已种……”
“……网络……成时……再来……”
“……小心……‘它们’……不止……一个……”
意念消散,“余烬之灵”再次陷入了沉寂,但缠绕其上的锁链,已不复往日那般牢固。
李澈深深看了一眼那团创世之光,将其最后的告诫铭记于心。他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强提最后一丝力量,撕开虚无,向着归墟之外遁去。
当他狼狈地冲出归墟入口,回到洪荒天地时,几乎无法维持飞行。但他带回的,是一个关乎洪荒终极命运的秘密,以及一条虽然艰难却充满希望的破局之路。
“文明意志网络”,必须加速!洪荒的未来,系于此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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