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福田区 “清虚养生” 分店的二楼医区,清晨的阳光刚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就被空气中弥漫的湿意裹得发闷。宋雨桐蹲在药材架旁,指尖捏着一小撮当归,眉头紧紧皱着 —— 本该干燥的药材边缘竟泛着霉点,连装药材的陶罐外壁都凝着细密的水珠,她刚煮好的养生茶,杯壁上也很快蒙了一层水雾,喝起来带着股淡淡的土腥味。
“怎么回事?昨天刚晒过的药材,怎么又潮了?” 宋雨桐起身时,浅粉色改良汉服的裙摆扫过地面,沾了点墙角渗出的水渍,她走到窗边想打开通风,却发现窗外的湿气更重,玻璃上全是雾水,“这湿气也太邪门了,明明开了除湿机,怎么还这么潮?”
林峰这时提着桃木罗盘走进来,刚踏进门就打了个寒颤 —— 空气中的湿意不像普通回南天的潮气,反而带着股阴寒,顺着裤脚往上窜。他把罗盘放在药材架旁,指针立刻像被水泡过般缓慢转动,边缘泛着浑浊的浅蓝色,像蒙了层湿泥:“是潮煞。” 他伸手摸了摸墙面,指尖沾到一片冰凉的水渍,“医区在二楼阴面,隔壁是小区的地下车库,车库防水层破了,湿气顺着墙体渗进来,聚在药材架和诊台周围,加上医区通风不好,就形成了潮煞,不仅坏药材,还会让病人觉得浑身发冷。”
“难怪刚才张阿姨来复诊,说坐了一会儿就头晕。” 宋雨桐赶紧拿出病历本,翻到张阿姨的记录,“她有风湿,最怕湿气,刚才我还以为是她老毛病犯了,现在看来是潮煞的问题。” 她抬头看向林峰,眼里满是焦急,“这可怎么办?明天就要开始试营业接诊了,药材坏了是小事,要是病人受了潮煞影响,咱们的口碑就完了。”
“别慌,有办法。” 林峰刚说完,就听见楼梯间传来脚步声 —— 苏清瑶穿着深灰色西装套裙,手里拿着装修图纸,腰间的银色腰带在湿光里泛着冷光,“刚才装修队说,隔壁车库的防水层确实破了,他们已经联系物业抢修,但至少要三天才能修好,这三天咱们得先自己想办法挡湿气。” 她走到墙面旁,手指敲了敲瓷砖,“这墙面是普通瓷砖,不防水,湿气很容易渗进来,我让他们先送点防水布过来,暂时把墙面盖起来。”
“我去查古籍!” 柳烟抱着个布包从楼梯口跑上来,浅紫色棉麻裙的下摆沾了点楼下的艾草屑,她从布包里掏出《玄门辨煞录》,手指飞快地翻到折角页,“爷爷的古籍里写着,潮煞属阴湿,要用‘阳燥之物’克之 —— 晒干的艾草混合生石灰,装在陶盆里放在墙角,再用朱砂画‘祛湿符’贴在药材架上,最后用阳火熏烤,就能把湿气逼出去,而且……” 她抬头看向窗外,“今天中午有太阳,阳气最盛,熏烤时效果最好。”
“生石灰和艾草我来准备!” 秦岚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她穿着黑色短款风衣,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快步走上楼梯,风衣下摆扫过台阶,带起一阵风,“刚才在楼下五金店买了生石灰,艾草是昨天从中药铺订的新鲜货,已经在楼下晒过了,现在正好能用。” 她把袋子放在地上,打开一看,雪白的生石灰和绿油油的艾草散发出干燥的气息,瞬间冲淡了空气中的湿意。
林峰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嘴角忍不住上扬,目光落在宋雨桐汉服裙摆的水渍上:“雨桐,你这汉服沾了水,倒像故意绣的水纹,比文创区的刺绣还灵动。一会儿熏烤的时候离远点,别让火星溅到裙子上,不然这么好看的汉服就可惜了。”
宋雨桐脸颊微红,赶紧用手拍了拍裙摆,却把水渍蹭得更大:“我…… 我不是故意的,刚才蹲在地上捡药材时沾到的。你赶紧想办法化解潮煞,别在这调侃我。”
“好嘞!” 林峰笑着拿起艾草,和秦岚一起往生石灰里掺 —— 秦岚戴着手套,抓生石灰的动作利落,一点也不含糊,黑色风衣的袖口挽起来,露出小臂上淡淡的疤痕,那是之前抓林强时留下的。“秦队,你这动作比装修工人还熟练,以前在家是不是经常干重活?” 林峰一边揉碎艾草一边调侃。
秦岚瞪了他一眼,却把手里的生石灰递给他:“少废话,赶紧混均匀,一会儿太阳升高了,正好熏烤。刚才深圳警方的同事说,下午会派两个人来帮咱们搬东西,顺便看看有没有其他安全隐患,你要是再贫嘴,我就让他们把你当可疑人员盘问。”
众人很快分工完毕:苏清瑶指挥装修工人用防水布覆盖墙面,银色腰带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和工人沟通时语速不快却条理清晰,连最挑剔的老师傅都频频点头;宋雨桐坐在诊台前,把药材一包包摊开在竹筛上,仔细筛选受潮的部分 —— 遇到还能救的,就放在阳光下晾晒,实在不能用的,就单独装袋标记,浅粉色汉服的袖口沾了点药材碎屑,却丝毫没影响她的专注;柳烟则坐在窗边的小桌旁,手里捏着毛笔,在黄纸上画 “祛湿符”—— 朱砂是用温水调的,她的手腕悬在纸上,一笔一划勾勒符咒,阳光落在她的侧脸上,睫毛投下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符纸上的朱砂很快泛出淡淡的红光。
中午时分,太阳升到正空,医区的湿气似乎更重了些,墙面的防水布上都凝着水珠。林峰把混合好的艾草生石灰装进陶盆,分别放在药材架的四个角落,又把柳烟画好的 “祛湿符” 贴在每个架子中央,然后从包里掏出个小小的青铜打火机,点燃了陶盆里的艾草。
“小心点,别烧到药材。” 宋雨桐赶紧把竹筛里的药材往旁边挪了挪,却不小心碰到了陶盆边缘,指尖被烫了一下,她赶紧缩回手,却被林峰一把抓住。
“怎么这么不小心?” 林峰从口袋里掏出片晒干的艾草叶,轻轻敷在她的指尖,“这是青云山的艾草,晒干后有清凉感,能缓解烫伤。你这汉服的袖口要是被火星燎到,可就不好看了,一会儿离远点,我来盯着。”
宋雨桐的指尖传来一阵清凉,脸颊却慢慢红了,她抽回手,小声说:“我知道了,你也小心点,别把自己烧到。”
艾草在陶盆里慢慢燃烧,淡绿色的烟雾带着浓郁的清香,顺着空气往上飘。林峰闭上眼睛,催动金丹期修为 —— 淡金色的气流从他指尖散发出来,顺着烟雾扩散到整个医区,像一张无形的网,把空气中的湿气一点点往陶盆里吸。原本凝在药材架上的水珠,渐渐变成细小的水雾,被烟雾裹着飘进陶盆,很快就消失不见;墙面防水布上的水渍,也慢慢变干,露出里面干净的瓷砖。
柳烟这时凑过来看罗盘,指针已经恢复平稳,浅蓝色的光晕彻底消失,她忍不住感叹:“爷爷的古籍果然有用,你看,湿气都被吸走了,药材也变干了。” 她说话时,浅紫色棉麻裙的裙摆被风吹起,露出脚踝上系着的红绳,那是之前在穗城求的平安绳。
“还是烟烟找的方法靠谱。” 林峰笑着看向她,“你这裙子被风吹起来,像个小仙子,刚才装修工人都在偷偷看你,估计以为你是来拍古装剧的,不是来整理古籍的。”
柳烟赶紧按住裙摆,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子:“我…… 我就是觉得风大,赶紧把窗户关上吧,别再进来湿气了。”
就在这时,楼梯间传来张阿姨的声音:“宋医生,我来复诊了,今天感觉好多了,不像昨天那么头晕了。” 张阿姨拄着拐杖走进来,看到医区里的艾草烟,忍不住问,“你们这是在熏什么呀?闻着真香,我进来就觉得浑身暖和,不像昨天那么冷了。”
“张阿姨,我们在熏艾草,祛湿气的。” 宋雨桐赶紧扶她坐下,给她倒了杯刚煮好的姜枣茶,“您昨天头晕是因为湿气重,今天熏了艾草,湿气散了,您就舒服了。我再给您把把脉,看看您的风湿有没有好转。”
张阿姨伸出手,宋雨桐指尖搭在她的腕上,片刻后笑着说:“好多了,脉象比昨天有力,湿气也散了不少,我再给您开副中药,您回去煮着喝,配合艾草泡脚,很快就能好。”
林峰看着宋雨桐认真把脉的样子,又看了看旁边帮忙收拾陶盆的苏清瑶,递艾草给张阿姨的柳烟,还有在门口通风的秦岚,心里满是暖意。苏清瑶这时走过来,递给他一张纸巾:“别傻笑了,赶紧擦擦汗,刚才催动修为肯定累了。装修队说,车库的防水层明天就能修好,以后不会再渗湿气了,医区可以正常接诊了。”
“还是清瑶考虑得周全。” 林峰接过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你这西装套裙沾了点艾草灰,不过一点也不影响好看,反而像故意绣的花纹,比你平时穿的纯色系还特别。下次咱们搞个‘艾草灰纹’的定制西装,你穿出去谈合作,肯定能吸引更多客户。”
苏清瑶白了他一眼,却没真生气,转身去帮宋雨桐整理药材:“别在这贫嘴,赶紧帮着收拾,明天就要试营业接诊了,别让客人看到乱七八糟的。”
傍晚时分,医区的潮煞彻底化解 —— 药材被重新装回陶罐,散发着干燥的香气;墙面的防水布被撤下,露出干净的瓷砖;诊台被擦拭得一尘不染,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众人坐在医区的休息椅上,手里捧着宋雨桐煮的姜枣茶,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深圳街景,心里满是成就感。
“明天试营业,咱们医区肯定能吸引不少客人。” 宋雨桐喝了口姜茶,眼里闪着光,“我已经准备了免费的艾草泡脚包,凡是来复诊的病人,都送一包,让他们回去试试,肯定能帮咱们宣传。”
柳烟也跟着点头:“我把爷爷的《祛湿偏方集》复印了几十份,放在医区的桌子上,客人要是有湿气重的问题,可以免费拿回去看,上面还有咱们店的地址和电话,说不定能吸引更多人来。”
秦岚靠在窗边,手里把玩着个艾草香囊:“深圳警方的同事说明天会来两个人,在医区门口帮忙维持秩序,要是有客人多了,也能帮着引导,保证接诊顺利。我还在附近的超市买了些生石灰,放在医区的角落,预防再进来湿气。”
苏清瑶拿出平板电脑,翻出明天的接诊安排:“我已经在网上预约了二十个病人,都是之前咨询过的,明天上午九点开始接诊,宋雨桐负责把脉开方,柳烟帮忙整理药材,秦岚维持秩序,林峰你就在医区盯着,要是再出现潮煞,也好及时化解。”
林峰举起手里的姜茶杯,声音里满是暖意:“今天能顺利化解潮煞,全靠大家一起帮忙。从云州到深圳,不管遇到什么煞气,什么困难,你们都在我身边,帮我出谋划策,帮我解决问题。有你们在,我觉得不管以后开多少分店,遇到多少麻烦,咱们都能一起解决。”
“干杯!” 四只茶杯和他的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医区里回荡。窗外,深圳的夜景渐渐亮起来,福田区的高楼大厦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光,远处的深圳湾大桥像一条银色的丝带,横跨在海面上。
宋雨桐收拾姜茶杯时,不小心把艾草屑撒在了浅粉色汉服上,林峰赶紧帮她拍掉,指尖偶尔碰到她的手背,引来她一阵轻颤;柳烟把古籍放回布包时,浅紫色棉麻裙被风吹起,露出脚踝上的红绳,被秦岚笑着调侃 “是不是偷偷求了姻缘”;苏清瑶看着平板电脑上的接诊安排,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银色腰带在灯光下闪着光。
没有人再提起潮煞的麻烦,也没有人担心明天的试营业 ——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彼此在身边,不管遇到什么湿邪,什么困难,都能像化解这潮煞一样,用默契和信任,把难题变成 “清虚” 品牌成长路上的又一块垫脚石。而这份带着艾草香的情谊,也会像医区里干燥的药材一样,在时光里慢慢沉淀,越来越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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