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守卫堆得跟墙似的前厅，里头的通道反倒冷清得瘆人。
“搞什么鬼，看门的全堆在前头摆架子？”罗威撇着嘴嘀咕，紧绷的肩背松了松——外头那架势瞧着吓人，里头倒像没人管似的。
走廊深处藏着几个陷阱，刚有符文幽幽亮起来，陆哲抬手随便一抹，真就跟掸掉桌角灰似的，那光“嗤”地就灭了。能量回路哼唧了半声，连点火星子都没敢冒，直接歇菜。
走到头，一扇合金大门堵得严实。门上没锁，就一个陷得很深的掌印，周遭刻着幽蓝纹路，亮得发颤，正慢悠悠地流着光。
艾拉往前凑了凑，指尖飘起缕灵光探了探，脸色立马沉下来：“是顶级生物认证。硬闯的话，能炸出连锁反应……”
“何止连锁反应！”罗威刚把感知探过门，脸“唰”地白了，声音都抖：“门后面……跟座快炸的火山似的！真炸了，咱们连灰都剩不下！”
陆哲没接话，径直上前，右手往掌印里一按。
嗡——！
刹那间所有纹路“嘭”地爆出血红！尖锐警报跟刀子似的划破静：“警告！未授权入侵！最终净化程序启动！十、九……”
“吵死了。”陆哲皱了下眉。他就爱跟这种喊“绝对防御”的玩意儿较劲——拆起来特解气。
双指并起，白金色的天火圣裁之焰收得极拢，没了之前狂烧的架势，倒像凝成柄没影却尖得吓人的刃。瞅准回路里一个突突跳的节点，一刺进去！
“天火圣裁·权限覆盖！”
轰！
霸道的火焰灵能跟岩浆灌进冰河似的，顺着能量回路就逆向碾过去！不是破解，也不是模仿，是实打实的“覆盖”——用他自己的能量印记，硬把整个系统给改了！
警报戛然而止。血红光挣扎了两下，被白金色吞得干干净净，最后亮成柔和的绿。厚重的合金门“咕隆”响着，缓缓往两边滑开。
艾拉和罗威张着嘴没合上，下巴差点砸脚面上。密码？权限？还能这么玩？这已经不是“强”了，是离谱。
门后是圆厅，穹顶高得望不见顶。中央立着根流光溢彩的水晶柱，一人来高，光晕晃得人眼晕。水晶里头封着块残破的肩甲虚影，烧着团不灭的火。就这么块碎片，却压得人喘不过气，老得像睡了万万年。
“神之键碎片。”陆哲眼微凝——此行的目标就在这儿。
水晶周围的平台上散着些别的：蒙尘的古卷、灵光缠手的破兵器铠甲……没一样是凡品。“发、发财了啊！”艾拉眼睛被光映得发亮，直咽口水。
这时角落阴影动了动。一个穿复古礼服、脸白得像纸的男人走出来，手里转着根银头手杖，身后俩黑衣侍从跟影子似的。
男人欠了欠身，笑模样挑不出错，眼神却冰得很：“晚上好，几位不请自来的朋友。”
“威廉·梵卓，‘午夜玫瑰’商会在这儿的代表。”他顿了顿，语气轻得像唠家常，“多谢诸位替商会开门。现在这儿的一切，包括各位那点‘辛苦费’，都归我们了。”
身上的能量波动带着重血腥味——曜日境初阶！俩侍从也是熔炉境巅峰！
艾拉脸骤变，低呼：“‘午夜玫瑰’！帝都最大的黑市！听说背后有老血族撑着……他们怎么在这儿埋伏？”
罗威瞬间摆出防御姿势，后背直冒冷汗。
陆哲就懒懒散散瞥了威廉一眼：“懂不懂先来后到？”
威廉笑没变，语气带了点怜悯：“年轻人，勇气可嘉。但有些东西，不是你们能碰的。这样，我破例——留下水晶里的碎片，其他许你带一件走，算辛苦费。”
陆哲彻底没了耐心，朝艾拉和罗威偏了偏头：“去拿东西，装不下就用他们的袋子。”又看向威廉，语气平得很：“现在带着人滚。要么，留下‘自愿’捐的所有东西，包括命。”
威廉脸上的假笑“啪”地碎了，只剩杀意：“看来你选了最疼的路。”
“拿下！死活不论！”
俩侍从应了声，身形糊成黑烟，悄没声出现在陆哲两侧！漆黑爪子弹出来，带着腐臭味，直掏心口和后颈！快得只剩残影！
陆哲头都没偏一下。
俩爪子刚蹭到他衣角——
嘭！嘭！
一股烫得没法说的圣力顺着手臂就反冲回去！
“啊啊啊！”
惨叫里，俩人跟扔进炼钢炉的蜡像似的，浑身冒烟，飞快碳化、崩裂！倒飞出去砸墙上，成了两具焦尸。
威廉瞳孔猛地一缩，失声喊：“纯粹的圣炎？！你到底是谁家的人！”
回答他的，是陆哲不知啥时候贴到他跟前的脸，还有只缠白金色火焰、看着慢却躲不开的手。
威廉魂都飞了，全力往外爆！血色灵能化成无数嘶嚎的血蝙蝠幻影扑向陆哲，脚底下猛往后退！
“生命回响·凋零领域。”
陆哲念头一动，无形力场“唰”地扩开。
血蝙蝠撞进力场，跟雪落太阳地似的，悄没声化了、蒸了！威廉只觉自己的血色灵能被疯抢似的侵蚀、分解，连生命力都在往外漏！“不！不可能！”他慌得乱挣，却跟陷泥里似的，动不了分毫。
那只烧着圣炎的手，啥阻碍都没管，轻轻按在他额头。
“搜魂！”
“啊啊啊啊——！”威廉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灵魂像被硬撕开翻着看。
几秒后，陆哲松了手。威廉眼神散了，嘴角流着涎，软乎乎倒地上，人已经傻了。“就个知道点皮毛的外围管事。”陆哲从他碎成渣的记忆里，扒出点商会和老异种的零碎消息。
顺手撸下他手指上枚老气的黑曜石戒指，精神力跟锤子似的砸开禁制。戒指里空间不小，堆着稀有金属、灵能水晶、整箱金币，还有些加密账本。
“嗯，‘自愿捐赠’的诚意，收到了。”陆哲满意收了戒指。
另一边，艾拉和罗威手快得像专业劫道的，不光扫光平台，连威廉和侍从身上值钱的零碎都没放过，装了三大袋，眼巴巴等着他。
陆哲走到中央水晶前，盯着里头烧着的碎片，伸手碰了碰晶壁。
嗡——！
碎片像被叫醒了，“嘭”地爆起亮得刺眼的神光！水晶柱猛震，表面瞬间裂满缝！
咔嚓！
水晶炸了！烧着的肩甲碎片化成流火，跟归巢的鸟似的，一下子钻进陆哲胸膛，跟他本源里的天火圣裁之力融得严丝合缝！
轰！
陆哲周身空间轻轻颤了下，澎湃的力量波动闪了下就没了。对火焰的琢磨更透了，力量本质也更纯了。“又完整了一分。”他轻轻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新冒出来的劲，嘴角勾了勾。
“走了。”
他喊了声，带着俩满手收获的“搬运工”，径直往外走。
身后就剩一片狼藉，还有几个完成“自愿捐赠”的“慈善家”和他们的“赠品”。谁在乎呢？
遗迹外头，夜空深得很。
几艘印着妖异玫瑰标的武装飞船刚跃迁过来，到了坐标。就看见被暴力拆了的平台，还有三艘被扔了的海盗破船。
而真正的战利品，早被某人乐呵呵收进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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