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晴指尖还缠着方才张念山帮她暖手的温度，抬眼望他时，眼底满是藏不住的期待：“山哥，你这次能在家里待多长时间？”
张念山低头声音放得柔缓：“明天上午就得去部队报道，新岗位的交接手续还得办，不少事等着对接。”
“那……这次调过来，是平调还是升级呀？”张雨晴又追问，指尖悄悄攥紧了他的袖口——她比谁都清楚，他在部队里的每一步都走得不易。
张念山被她这副紧张又关切的模样逗笑，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骄傲：“又往上升了一级，现在是师长了。”
“师长！”张雨晴眼睛瞬间亮得像落了星光，踮起脚尖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雀跃，“山哥你也太厉害了！咱们今天晚上必须好好庆祝！一会儿去外面买食材，吃涮锅怎么样？热热闹闹的，让娟姐、三姐、燕姐她们一起聚聚。”
“都听你的。”张念山点头，目光追着她转身去穿棉袄的身影，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张雨晴手脚麻利地套上那件枣红色的棉袄，她对着里屋扬声喊：“雪儿，静静！我和山哥去外面买菜和肉，顺便叫三姐、燕姐、娟姐他她们早点回来，晚上吃涮锅！”
“好啊！”郭雪的声音先从屋里传出来，带着吃的期待，“你们放心去，我和静静在家等着，绝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张念山走过去时，张雨晴正踮着脚系棉袄领口的扣子，手指半天勾不到绳结。他伸手接过绳头，指尖轻轻掠过她的脖颈，仔细帮她系好，又把米白色的围巾一圈圈绕在她脖子上，连手套都帮她戴好，最后还捏了捏她戴着手套的手：“这样就不冷了。”
两人并肩出了四合院，寒风裹着街角的糖炒栗子香吹过来，张雨晴忽然停住脚：“山哥，咱们先去服装店吧，顺便叫三姐和燕姐提前关店。”张念山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往服装店的方向走。
刚到店门口，挂在门上的风铃就“叮铃”响了起来，张春香笑着从柜台后迎上来：“雨晴，念山，你们怎么来了？”
“三姐，”张雨晴拉着她的手，语气里满是欢喜，“山哥调来京城工作了，晚上我们吃涮锅庆祝，你们今天提前半小时关店，一起回四合院热闹热闹！”
“好呀！我举双手同意！”没等张春香回话，裴青燕就从二楼的试衣间走了下来，手里还拿着件刚熨好的外套，脸上满是笑意。
张春香瞥了她一眼，笑着打趣：“你呀，就知道吃！一听见有好吃的，比谁都积极。”一句话逗得几人都笑了起来，店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热络。张雨晴在店里转了一圈，目光落在货架上的厚衣服上，伸手拿了两件深灰色的纯羊毛毛衣，又挑了件藏蓝色的短款棉袄，转身递给张念山：“山哥，这几件你拿着，京城比海城冷，你平常回来的时候穿，厚点暖和。”
张念山本想拒绝，说自己在部队有统一的冬装，可看着张雨晴眼里的热情，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接过衣服点头：“好，听你的。”
裴青燕见状，笑着走过来把衣服叠好，放在柜台上：“放这儿吧，等我和三姐关店回去的时候一起带回去，省得你们拿着衣服到处跑，不方便。”张雨晴谢过她，又和张春香、裴青燕说了几句家常，才和张念山往装修公司去。
到了装修公司，范春海和张建军正在对着图纸讨论方案，看见他们进来，连忙放下手里的笔。张雨晴笑着说明来意，让他们晚上早点回四合院吃涮锅，两人爽快地应下，还说要买两瓶好酒过去助兴。
从装修公司出来，张雨晴看着时间还早，拉了拉张念山的手：“山哥，我带你去建筑工队看看吧？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想看看我平常忙的施工现场嘛。”
“好啊。”张念山眼里闪过期待，他早就想看看，那个让她天天惦记的工地是什么模样。张雨晴去旁边的建筑公司拿了两顶安全帽，仔细帮张念山戴好，又调整了自己帽子的松紧，两人并肩朝施工现场走。
刚靠近工地，就听见一片热闹的声响——搅拌机“嗡嗡”地转着，像是在唱着勤劳的歌；工人师傅们干活时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小心点！”“这边再搭一块砖！”的声音混在一起，满是干劲；钢筋碰撞的“叮当”声、手推车的“轱辘”声交织着，构成了一幅充满烟火气的劳动图景。
远处几个戴着红色安全帽的监督员正站在脚手架旁，手里拿着图纸，时不时弯腰和工人交流几句，偶尔还会伸手敲敲刚砌好的墙，检查墙体的牢固度。有个监督员发现砖块的尺寸不对，立马叫来负责进料的人，语气严肃地叮嘱：“这批砖的尺寸差了两公分，不能用在承重墙上，赶紧换一批合格的来，质量问题不能马虎！”旁边的人连忙点头应下，转身就去安排调换砖块的事。
张雨晴指着远处正在建设的几栋六层小楼，眼睛亮晶晶的：“山哥，你看，等这几栋房子建好，我们就自己留一套，怎么样？”
“好啊。”张念山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到时候就作为我们的婚房！”张雨晴踮起脚，在他耳边小声说，脸颊悄悄泛红，“客厅要大大的，再装三个卧室、一个书房和一个餐厅。”
张念山挑了挑眉，故意逗她：“装这么多卧室干什么？我们两个人住，一间卧室就够了。”
“那万一我生双胞胎呢！”张雨晴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笑着比划，“咱们俩住一间主卧，两个孩子各住一间儿童房，都要有自己的独立空间，这样多好。”
张念山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脸蛋，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这么喜欢孩子？”
“不是喜欢孩子，是喜欢和你生的孩子。”张雨晴往他怀里靠了靠，声音软乎乎的，像撒糖的棉花，“山哥，我有时候会想，以我们俩的相貌和聪明，我们生的孩子会是什么样？是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
张念山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眼底满是笑意：“我希望像你多一点，像你一样聪明，一样漂亮，最好还能像你一样，有这么多奇思妙想。”
“那你希望生男孩还是女孩？”张雨晴又问，眼睛里满是好奇，像个追问答案的小孩。
张念山无奈又宠溺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只要是你生的，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只要健健康康的就好。”
张雨晴被他这句话逗得笑出声，眼睛弯成了月牙，正在这时，一个戴着黄色安全帽的人快步走了过来，看见张念山先是一愣，随后笑着开口：“张团长！您什么时候来的京城？怎么想着来工地了？”
张念山说道：“上午刚到，雨晴想来看看工地，我就陪她过来了。”
杜伟杰转头看向张雨晴，笑着打趣：“张老板，您这是过来监工啦？看看我们这些人有没有偷懒？”
张雨晴瞪了他一眼，语气里却没什么怒气，反而带着几分熟稔的随意：“少跟我贫嘴，好好干你的活！晚上收工的时候，记得叫上江洋和老姑父，早点回四合院，我给你们做涮锅吃。”
“好嘞！”杜伟杰一听到有好吃的，立马收起打趣的心思，拍着胸脯保证，“张老板放心，我肯定把人都叫齐，绝不耽误吃涮锅！”说完便识趣地转身离开，给两人留了独处的空间。
张雨晴和张念山又在工地上转了一圈，她指着正在铺设的水管，给张念山讲未来小区的供水规划；路过正在搭建的花园雏形，又说以后要在这里种上月季和牡丹。张念山耐心地听着，偶尔点头回应，目光始终落在她认真的侧脸，心里满是安稳。
两人手拉着手往菜市场走时，菜市场里却依旧热闹——个体户的摊位一个挨着一个，摊主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新鲜的活鸡活鸭！现杀现卖！”“刚从地里拔的青菜！水灵得很！”“羊肉卷！新鲜的羊肉卷！涮锅最合适！”的声音混在一起，满是烟火气。
张雨晴拉着张念山在摊位前仔细挑选，先是在水产摊买了两斤活虾和一条鲈鱼，又在蔬菜摊挑了菠菜、白菜、茼蒿，还买了些金针菇和香菇。走到肉摊前，她指着挂在铁钩上的羊肉，对摊主说：“老板，给我割四斤羊肉，要瘦点的，切片涮锅用。”又转头问张念山，“山哥，你想吃猪肉吗？咱们再买点猪肉片？”
张念山点头：“好，你看着买就好。”于是她又让摊主割了五斤猪肉，叮嘱要切成薄肉片。摊主手脚麻利地称好肉，用油纸包好递给她。
张雨晴和张念山拎着沉甸甸的食材往四合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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