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英看到关胜向他杀来,心中不由好笑,这是想要柿子专挑软的来捏。
琼英不慌不忙,又取一石,直取关胜面门。
关胜早有防备,举刀挡开。
不料琼英这石乃是虚招,第二石接踵而至,正中关胜坐骑。
赤兔马受惊,人立而起,将关胜掀落马下。
杜壆见机,大喝:“擒拿关胜!”
拍马冲来。
关胜翻身跃起,青龙刀横扫,逼退涌上的敌军。
他虽落马,却毫无惧色,一把大刀舞得水泼不进。
石宝见状,也返身杀回。
三人将关胜围在核心,走马灯般厮杀。
关胜独战三将,渐感不支。
杜壆的点钢枪势大力沉,石宝的劈风刀刁钻狠毒,琼英虽不近身,但飞石神出鬼没,防不胜防。
战至酣处,关胜大喝一声,青龙刀化作一道青光,直取杜壆。
这一刀凝聚了他毕生功力,快如闪电,猛似雷霆。
杜壆避无可避,只得举枪硬接。
又是“铛”的一声巨响,点钢枪竟被劈为两段!杜壆虎口崩裂,鲜血直流,连人带马被震退数步。
关胜一招得手,却已力竭,身形微微一晃。
石宝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劈风刀如毒蛇出洞,直刺关胜肋下。
关胜勉强闪避,刀尖已划破铠甲,入肉三分。
他闷哼一声,回刀格挡,却觉手臂沉重如山。
琼英看得分明,又一石飞出,正中关胜手腕。
关胜再也握不住青龙刀,八十二斤的宝刀“哐当”落地。
杜壆虽失兵刃,却乘机上前,一记手刀劈在关胜后颈。
关胜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快救关将军。”
阵中两员副将,拍马杀来。
主帅被擒,关胜军心大乱,纷纷溃逃。
石宝冷笑,朝廷中倒是也有忠勇之人,我看一起拿下,回去看首领如何处置。
琼英和杜壆点头同意,三骑拍马直接迎上。
“兄长我们来救你!”
一声霹雳般的怒吼撕裂长空,井木犴.郝思文挺枪跃马,如一道银电破空而来。
几乎同时,再次响起丑郡马.宣赞沙哑的嘶吼,那柄金背刀在夕阳下划出凄厉的弧光。
杜壆冷笑一声,点钢枪虚晃,故意卖个破绽。
郝思文救主心切,银枪直取杜壆后心。
眼看枪尖距背心只剩三尺,杜壆忽然回马转身,蛇矛如活物般缠上枪杆——这竟是江湖失传的“回马锁喉枪”。
两把兵刃绞在一处,火星四溅。
“思文小心!”
话音未落,石宝的劈风刀已悄无声息地削向郝思文马腿。
千钧一发之际,宣赞的金背刀横空而至,硬生生架住这记杀招。
刀锋相撞的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思文先走!”
宣赞目眦欲裂,那张本就丑陋的面孔因拼命而扭曲。
只是一个照面,就知这二人根本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了的。
可他话音未落,琼英的飞石已到。
这次不是一颗,而是五石连珠,分打宣赞面门、胸口、手腕、马首、前蹄。
宣赞挥刀格开两石,第三石正中手腕,金背刀险些脱手。
战马被石子击中,哀鸣着跪倒在地。
郝思文见状欲救,杜壆的点钢枪却如附骨之疽,将他死死缠住。
石宝的刀锋一转,直取落马的宣赞。
郝思文怒吼一声,举枪想救宣赞,誓要要逼退石宝,却被琼英又一颗飞石打在枪身上,力道一滞。
电光石火间,石宝的刀尖已抵住宣赞咽喉,杜壆的蛇矛点中郝思文心口战袍。
又是两员大将,转眼皆成阶下囚。
郝思文银枪坠地,望着被五花大绑的关胜和宣赞,虎目含泪:“小弟无能……”
宣赞却昂首嘶声大笑:“哥哥们同在,黄泉路上不寂寞!”
残阳如血,照见三具镣铐相互碰撞,在尘土中拖出长长的痕迹。
他们的坐骑还在徘徊嘶鸣,暮风卷起残破的旌旗,仿佛在为这场惨烈的败局奏响哀歌。
这时杜壆下令。
“将三位将军的战马,一同带上,搬师回营。”
“逃跑的士兵不去追击吗?”
石宝觉得可惜,在一旁说道。
“哼。”
这时琼英在一旁冷哼道:“一群逃兵,带回去也是浪费粮食。”
石宝点点头,不再多言。
是夜,杜壆大帐中,关胜被缚在柱上,已然苏醒。
他怒目圆睁,破口大骂:“无耻之徒,以多欺少,暗箭伤人!要杀便杀,关某皱一皱眉,不算好汉!”
杜壆不以为意,亲自为关胜松绑,奉上茶水:“关将军受惊了,今日之战,实非得已,杜某在此赔罪。
首领有领,命我几人,务必将将军带回去,所以我们也只能出此下策。”
关胜别过头去:“休要假仁假义!”
石宝冷笑道:“关胜,你自诩忠义,可知那高俅在江南所作所为?他纵兵抢掠,滥杀无辜,强征民夫,百姓苦不堪言!你助这等奸贼,算什么忠义?”
关胜一怔,他早闻高俅恶名,只是不愿相信。
琼英轻声道:“关将军,我等敬你是个英雄,不忍加害,方腊起义,实是官逼民反。
我家首领派我等前来,并非要与朝廷为敌,而是想清君侧,除奸佞。”
关胜沉默不语。
他想起沿途所见,民生凋敝,百姓流离;又想起朝中诸事,蔡京、高俅等权奸把持朝政,排除异己。
杜壆见关胜似有所动,便道:“关将军就再受点累,遭点罪,和我等一起同上梁山吧!
到了那里,希望你能想明白!”
关胜长叹一声,闭目不语。
可是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一个起义的义军却是有这等战力。
再看两军对战之时,就因自己斩杀了几个士兵,却是让几人都是大怒,他能感觉的到,当时都是真情流露,并不是在做作。
忽然他意识到一个问题,好像就在刚刚交战之时,他们根本就没对普通兵士动手,这……。
想到此处,关胜顿觉不可思议。
这一战,他虽被生擒,却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也许,真正的忠义,并非盲从君命,而是心系黎民。
帐外的赤兔马似乎感知到主人的心事,仰天长嘶,似乎再和关胜产生共鸣。
前方路途漫漫,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
而这一次,他要听从内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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