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的风，带着沙砾。
以色列人的脚步，有些沉。
不知哪刻起，草丛里有了异动。
窸窸窣窣，像有东西在爬。
有人低头看，心猛地一跳。
是蛇！
一条，两条……数不清了。
青黑的身子，在沙地上扭。
吐着红信子，眼睛绿得渗人。
“咝咝”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百姓们慌了，尖叫着乱跑。
可蛇快得很，“嗖”地就蹿过去。
“啊！”有人被咬住了腿。
伤口处，立刻红了一片。
接着就肿起来，紫黑紫黑的。
那人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滚。
没一会儿，身子就僵了。
眼睛瞪得大大的，没了气。
蛇还在咬，一个接一个。
哭声，喊声，救命声，混在一起。
旷野上，像开了锅。
摩西站在高处，看得心揪紧。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手攥得死紧。
他朝着天，大声喊：“上帝啊！”
“求您救救百姓吧！再这样，就全完了！”
声音带着哭腔，在风里飘。
很快，天上有了回应。
温和又有力：“摩西，你造一条铜蛇。”
“挂在高杆子上，被咬的人一看它，就好了。”
摩西一听，赶紧擦了眼泪。
“谢上帝！”他转身就喊，“有会做铜活的吗？”
立刻就有几个工匠跑出来。
“我们会！”
“快，找铜料！”
大家七手八脚，找来了铜块。
工匠们拿出工具，“叮叮当当”敲起来。
火花溅起来，落在沙地上。
没多大工夫，一条铜蛇就成了。
做得真像！
鳞片一片一片，清清楚楚。
盘着身子，吐着信子，跟活的一样。
摩西让人找了根长长的木杆。
把铜蛇牢牢挂上去，竖在空地上。
太阳一照，铜蛇闪闪发亮。
老远就能看见，晃得人眼睛有点花。
百姓们听说了，都围过来。
有人皱着眉：“这铜玩意儿，能治病？”
“别是骗人的吧？”
可有个小伙子，已经快不行了。
被蛇咬了胳膊，肿得跟馒头似的。
脸色蜡黄，气都快喘不上了。
他家人急得没办法，抬着他就往杆子那去。
“死马当活马医，看看吧！”
到了地方，家人把他扶起来。
“孩子，快看，那铜蛇！”
小伙子咬着牙，费了老大劲。
慢慢抬起头，朝着铜蛇望过去。
就那么一眼。
胳膊上的疼，突然就轻了。
像有人用凉水，浇了一下似的。
他愣了愣，又使劲望了望。
身上好像有了点劲，不那么晕了。
“哎？不疼了！”他叫了一声。
低头一看，胳膊上的肿，消下去不少。
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活动活动胳膊，居然没事了！
“真管用！这铜蛇真管用啊！”
他又蹦又跳，喊得全村都听见了。
其他人一看，眼睛都亮了。
“真好了？我也试试！”
“我被咬了，我也看！”
被咬的人，不管疼得多厉害。
都挣扎着，抬起头看铜蛇。
神奇的事儿，一件接一件。
有人刚望过去，伤口就不疼了。
有人肿消了，黑血变成了红的。
有人原本躺着不动，转眼就能坐起来了。
阿扎尔一直在旁边，看得仔细。
他没被蛇咬，就站在杆子旁边。
盯着铜蛇看，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这铜蛇的眼睛，好像有点特别。
不是铜做的，亮晶晶的。
他凑近了，眯着眼瞧。
哦，是星砂碎屑！
一小点一小点，嵌在眼睛的位置。
阿扎尔心里一动。
星砂？又是星砂！
前阵子，他就发现星砂不一般。
能发光，还能做些奇怪的事。
这次，难道也是星砂的功劳？
他摸了摸下巴，琢磨起来。
星砂和上帝的力量，有关系吗？
这背后，是不是藏着啥秘密？
那边，原本不信的人。
见别人都好了，也赶紧抬头看。
没多久，所有被咬的人，都没事了。
大家围着摩西，一个劲地夸。
“摩西，你太厉害了！”
“你就是我们的救星啊！”
摩西摆了摆手，笑着说：“别谢我。”
“这都是上帝的功劳，要谢就谢上帝。”
百姓们听了，都朝着天拜了拜。
“感谢上帝！”
“上帝保佑我们！”
经过这事儿，大家更敬畏上帝了。
走在旷野里，心里踏实多了。
知道只要靠着上帝，就啥也不怕。
可阿扎尔，还在想那星砂。
他又走到铜蛇底下，抬头看着。
阳光照在星砂碎屑上，闪着光。
这星砂，到底是啥来头？
为啥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它和上帝之间，到底有啥联系？
一个个问题，在他脑子里转。
他觉得，这星砂里，肯定藏着大秘密。
铜蛇救了大家的事儿，很快传开了。
大人小孩，都在讲。
讲的时候，眼睛里都闪着光。
“那铜蛇可神了！一看就好！”
“还是上帝厉害，想出来这么个法子！”
孩子们追着问：“后来呢？后来呢？”
大人们就笑着说：“后来啊，大家就都好了呗。”
那根挂着铜蛇的杆子，就一直立在那儿。
成了个记号，老远就能看见。
百姓们路过的时候，都会停下来。
对着铜蛇，默默地祈祷几句。
“谢谢上帝保佑。”
“求上帝以后也护着我们。”
阿扎尔呢，没事就会去看看。
有时候站着，有时候坐着。
盯着铜蛇的眼睛，看那星砂碎屑。
他想不通，就用手摸了摸下巴。
说不定，再琢磨琢磨，就能发现点啥。
这星砂里的秘密，肯定不简单。
说不定，还能揭开上帝和这世界的奥秘呢。
日子一天天过，以色列人还在旷野里走。
风还是那么吹，沙还是那么飞。
可铜蛇救人的事儿，谁也忘不了。
老人们讲给孩子听，孩子长大了，再讲给更小的孩子听。
成了个传奇，刻在了心里。
阿扎尔跟在队伍里，脚步不紧不慢。
他心里的疑惑，还没解开。
但他不着急。
他知道，路还长着呢。
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多的事儿。
更多跟星砂有关的，跟上帝有关的。
那些神奇的事儿，说不定就在前面等着呢。
他抬头望了望天，又看了看远处的铜蛇。
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
这旷野里的故事，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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