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中央,画架静静伫立,像一座承载心事的孤岛。
画布上,盛少游的眉眼锋利,下颌线利落,指尖夹着钢笔的姿态,疏离淡漠,却偏偏在落笔的刹那,泄露出几分不经意的专注。
花咏握着画笔的手微微一顿,指腹轻轻摩挲过画布上描摹出的轮廓,那触感仿佛隔着时光触到了真人,眼底翻涌的痴迷与偏执,浓得化不开。
此刻,他还未曾真正踏入盛少游的世界,只是像个虔诚的信徒,潜伏在无人知晓的暗处,将这个男人视作此生唯一的课题,耗尽心力去钻研,去靠近。
与盛少游的初遇,是花咏八岁那年晦暗记忆里唯一的光。一群顽劣的孩子围着他推搡打骂,他摔在冰冷的地上,狼狈不堪时,是盛少游如同天神降临般出现。少年身形挺拔如松,眉头微蹙,语气冷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们欺负人。”
那一瞬间,盛少游的身影,像一颗种子,在他荒芜的心底生了根,发了芽,渐渐枝繁叶茂,缠绕了他往后所有的时光。
从那天起,收集盛少游的一切,成了花咏生命里最重要的事。他动用家族势力,将盛家的族谱、公司的历程、少年时的获奖记录一一调取,铺满了整张书桌。
他将这些资料细细分类、装订成册,放进专属的文件柜,每一页都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笔记,仿佛在研读一份世间仅存的珍贵孤本,生怕错过任何一点与盛少游相关的痕迹。
他又去查了盛少游的前任,清一色温柔顺从的omega,带着清甜的果香型信息素。资料里写着他们的相处模式:盛少游向来大方,却始终保持着疏离,分手时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温柔、懂事、不黏人,注重细节,偏爱果香型。”花咏将这几行字写在便签上,贴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当作刻进骨子里的准则。
为了能更直观地描摹盛少游的模样,感受他的神态,花咏拿起了画笔。起初只是简单的素描,对着照片勾勒他的轮廓;后来渐渐熟练,便开始捕捉他不同场景下的模样——开会时的专注凝神,聚会时的松弛淡然,面对盛少清时的无奈纵容。每一幅画,都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笔触间满是化不开的深情。
他在p国的家里,特意改造了一间画室,这里成了他最隐秘的秘密基地。墙上、画架上、角落的纸箱里,全是盛少游的画像和照片,那些照片,大多是他悄悄拍下的,每一张都藏着一段紧张又雀跃的回忆。
第一次偷拍,是在江沪的盛放生物楼下。他穿着白衬衫,戴着鸭舌帽,假装成路过的行人,心脏却跳得快要冲出胸膛。当盛少游的车驶出停车场时,他指尖颤抖着按下快门,照片里,男人侧靠在车座上,侧脸线条分明,阳光落在发梢,晕开一层温柔的光晕,带着几分慵懒,瞬间击中了他的心脏。
那天,他在街角站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夕阳西下,余晖将男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后来,只要去江沪,他就会辗转于盛少游可能出现的每一个场合——天地汇门口、高尔夫球场、酒会外围,每一次偷拍都是一场隐秘的冒险,既紧张又兴奋,仿佛窃取了一段专属的时光。
画室里的画作和照片越来越多,从几十张变成上百张,每一张都承载着他无法言说的心事。他常常在这里待到深夜,对着画像自言自语,仿佛对方就在眼前,能听见他所有的倾诉。
“今天学了靶向药临床实验流程,原来你的项目这么复杂,你一定很累吧?”
“听说你又帮盛少清处理赌债了,为什么总是这么心软,不知道我会心疼吗?”
“我今天穿了这件深色衬衫,和你常穿的款式很像,你会不会喜欢?”
他凭借着惊人的商业天赋和冷静果断的行事风格,他一路成为了北欧控股的实际控制人。上任第一天,他便宣布将公司更名为x控股——这个新名字,藏着他的野心,更藏着他想与盛少游并肩而立的决心。
即便身居高位,他依旧会在下班后泡在画室里,对着盛少游的画像复盘一天的收获:“今天敲定了公司更名,以后x控股会成为行业标杆,这样才能配得上你。”
他还刻意练习社交礼仪,模仿盛少游待人接物的方式——说话时的停顿、微笑的弧度、握手的力度,一遍遍对着镜子练习,直到形成肌肉记忆,仿佛这样就能离他更近一点。
偶尔,他会趁假期悄悄飞往江沪,去盛少游常去的高尔夫球场,远远看着他挥杆的身影。阳光洒在翠绿的草坪上,男人身姿挺拔,动作流畅有力,他举起相机,按下快门,将这一幕定格成永恒。回到p国的画室,他会根据照片细细描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神态,画完后,静静凝视着画作,仿佛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萦绕在身边。
他翻遍了盛放生物的所有公开资料,研究盛少游的每一段采访视频,记录下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喜欢有挑战性的项目,不做没有把握的事”“闲暇时喜欢看书,偏爱历史类书籍”,这些话被他记在心里,化作前进的动力。看到盛少游的靶向药项目取得初步进展时,他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比自己获得成功还要雀跃。
有一次,他在天地汇酒吧门口,再次偶遇盛少游。男人和朋友谈笑风生,灯光下,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眼神松弛而惬意。他躲在街角的阴影里,按下快门,将这张笑容照片放在画室最显眼的位置,每天都会看上几眼,仿佛能从中汲取无尽的力量。
他对着照片轻声说:“盛先生,等我。”
成为x控股的实际控制人后,他推动公司布局生物医药领域,组建专业的研发团队,目的再明确不过——在盛少游擅长的领域做出成绩,拥有与他平等对话的资本。
为了贴合盛少游的偏爱,他组建团队,研发信息素修改剂,终于原本浓郁张扬的幽灵鬼兰香,被修改的得若有似无,清淡雅致,却又带着独一份的辨识度。镜子前,他轻嗅着自己身上的气息,眼底是藏不住的期待。
画室里的画作和照片早已堆积如山,每一幅画、每一张照片,都记录着盛少游的不同瞬间,也见证着花咏的成长与蜕变。他依旧没有出现在盛少游面前,只是在暗处默默关注,不断打磨自己,因为他知道,时机还未成熟。
等到x控股在生物医药领域站稳脚跟,等到自己能以绝对平等的姿态站在他面前,他会一步步,走进盛少游的世界,告诉他,这么多年,他从未停止过向他靠近的脚步。
这天,花咏处理完x控股的事务,回到画室。夕阳透过窗户,温柔地洒在画布上,将盛少游的画像染成了暖金色。他拿起画笔,在新的画布上细细勾勒,笔尖划过画布的沙沙声,像是在诉说着漫长岁月里的深情。
“盛先生,”他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与炽热,“我正在努力,成为你喜欢的样子,也成为能与你并肩而立的人。”
“我们相遇的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他的人生,因为这个遥远却滚烫的名字而变得无比充实,每一份努力,每一次蜕变,都只为了那一场命中注定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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