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留点！”
棒梗紧跟着跑进来，看见花生米也急了，不管不顾地冲上去和傻柱争抢起来。
“妈妈，哥哥抢我的！”
傻柱见棒梗来抢，不敢还手，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花生米被抢走，委屈地拉着秦淮茹告状。
“唉！”
秦淮茹很是为难。
傻柱现在认她当妈，她不好偏袒，只好对棒梗说：“棒梗，你让着点儿傻柱，别都吃了。”
“我偏不给！”
棒梗心里憋着一股怨气。
自从那次在小树林里出事，又被人拐卖过后，他心里就变了样，再不愿想起那段饿肚子的日子……
现在的棒梗变得特别自私，根本不听秦淮茹的话，抓起整盘花生米转身就跑：“一颗都不留给他！”
“这孩子真是的！”
秦淮茹气得直跺脚，却也没有办法。
想到棒梗被人拐卖时吃的苦，她心又软了。
可越是纵容，越是害了孩子。
“哎呀！松花蛋！晚上拌着吃正好！”
贾张氏翻箱倒柜，从傻柱的柜子里摸出几个松花蛋，眉开眼笑地往兜里揣。
“哟！这儿还有十块钱！”
她又从橱子角落掏出一张钞票，乐得合不拢嘴。
“奶奶，那是我的钱！”
傻柱看见钱，急忙要拿回来。
“啪！”
贾张氏一巴掌拍开他的手，瞪着眼凶道：“小孩子要什么钱！归我了！”
“呜呜……”
傻柱脑子不清楚，委屈地躲到秦淮茹身边哭起来。
“你们干什么欺负我哥！”
何雨水听到动静跑过来，看见傻柱受委屈，立刻护在他身前，怒视贾家人：“好啊！趁我哥现在这样，你们就欺负人是吧？”
“你这丫头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我们咋欺负傻柱了？”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满是不服气。
何雨水的脸涨得通红：“你们！简直不可理喻！”
她转向秦淮茹，“秦姐，我哥从前怎么待你们家的？有点好吃的都惦记着往你家送，连我这个亲妹妹都排在后头。
现在他出事了，你们倒把他当软柿子捏是吧？我哥真是瞎了眼，帮了群白眼狼！”
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秦淮茹听得心里发酸：“雨水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
她们从前亲如姐妹，如今却剑拔弩张。
“妈，这姐姐干嘛揪着我不放呀？”
傻柱突然傻愣愣地插嘴。
何雨水气得直哆嗦：“好啊！还装傻？秦淮茹你要不要脸？竟让我哥管你叫妈？”
“雨水你听我说......”
秦淮茹急得说不出话。
贾张氏恶狠狠地扑上来：“小贱蹄子还反了！”
谁知何雨水一个侧身扎稳马步，抓住她胳膊就是个过肩摔。
“哎哟喂！ ** 啦！傻柱快救我！”
贾张氏四脚朝天地嚎叫。
“活该！”
何雨水冷哼一声。
她警察男友教过几手防身术，今天正好用上。
“哥，咱们找一大爷评理去！”
她去拉傻柱，却发现拉不动。
回头正对上傻柱通红的眼睛：“你敢打奶奶？我揍你！”
何雨水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
何雨水的脸被重重扇了一巴掌，半边脸颊瞬间红肿，鲜血从嘴角渗出。
** 辣的痛感却比不上她此刻的心如刀绞。
**你竟敢打我！**
**你……你还算我哥吗？**
何雨水捂着疼痛的脸，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被亲哥哥动手！
**你也配当我妹妹？**
傻柱冷眼瞧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叫贾雨柱，可不是什么何雨柱，你认错人了！**
**再让我看见你对我奶奶不敬，我照样收拾你！**
他晃了晃拳头，语气凶狠。
**何雨柱！你连姓都改了？你还是人吗！**
何雨水彻底寒了心，自己的亲哥哥不仅不认亲人，连姓氏都改成了。
她怒极反笑，声音颤抖着说：
**好！好得很！从今往后，我再没你这个哥哥，我们何家也没你这号人！**
她转身就走，对傻柱彻底绝望，再也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
从此，何雨柱——不，贾雨柱，与她何雨水两不相欠，恩断义绝！
**雨水！**
秦淮茹试图喊住她，可何雨水头也不回，只留下冰冷疏远的背影。
秦淮茹心里一阵刺痛，曾经关系亲密的两人，如今形同陌路。
**理那疯丫头干什么？**
贾张氏盯着何雨水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她今年就要嫁人，那间屋也该腾出来了！**
她不止惦记着傻柱的房子，就连何雨水住的屋子也不放过。
**奶奶，她那屋真是咱家的？**
傻柱挠了挠头，半信半疑地问。
**那可不！还是你爷爷留下来的呢！**
贾张氏笑得满脸皱纹挤成一团。
**那凭啥给她住？该让她赶紧搬走！**
傻柱一拍大腿，理直气壮地说道。
**傻柱！**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心里直犯嘀咕。
大过年的就要赶人，这像话吗？
贾张氏一听傻柱的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厉声呵斥秦淮茹住口。
她眯缝着眼睛盘算：“这傻小子说得不错，反正那房子本来就是傻柱的。
何雨水马上就要嫁人，早晚要搬走，不如现在就赶她出去！”
“就这么办！”
贾张氏越想越兴奋，一把拉住傻柱的手，眉开眼笑地说：“好孩子！你说得对！那个小 ** 霸占着你爷爷留给你的房子，就该立刻把她轰出去！”
“奶奶，她要是不肯走怎么办？”
傻柱挠着头问道。
“那就打她！把她的东西都扔出去！我就不信她脸皮能像我这么厚，还能赖着不走？”
贾张氏恬不知耻地说道。
“太好啦！”
傻柱兴高采烈地搓着手，带着贾张氏等人气势汹汹地冲到隔壁何雨水的房间。
“你们干什么！住手！”
“这是我的家！凭什么扔我的东西！”
“快停下！”
何雨水愤怒地 ** ，但根本无济于事。
傻柱一把就将她推了出去，紧接着贾张氏飞快地把她的行李打包，“嗖”
地一声扔到了门外。
“何雨水，这房子是我们家傻柱的，他让你走你就得走！”
贾张氏叉着腰站在门口，趾高气扬地说：“现在傻柱要回自己的房子天经地义，就算你去街道办告状也没用！要是再胡搅蛮缠，我就让傻柱揍你！”
“你们！”
何雨水气得浑身发抖。
“滚！再让我看见你就揍你！”
傻柱挥舞着拳头帮腔。
“哼！从今往后你别想踏进这个门！”
贾张氏嚣张地当着何雨水的面将门反锁，钥匙揣进了自己兜里。
寒冬腊月里，瘦弱的何雨水穿着单薄的睡衣，就这样被赶出了家门。
“哈哈哈，又搞到一间房！”
回到家里，贾张氏支开傻柱，摩挲着刚到手的钥匙，乐得合不拢嘴：“有傻柱在，咱们家的日子真是越过越红火！”
“可不是嘛！”
秦淮茹也笑得眯起了眼：“这样不仅能牢牢拴住傻柱，还能让咱家越来越兴旺。
我看啊，傻柱变傻了反而更好呢！”
贾家人现在是把傻柱拿捏得死死的，拼命从他身上榨取好处。
“雨水，你怎么在这儿啊？”
刚从学校回来的娄晓莹惊讶地看见何雨水蹲在门口哭泣，连忙上前关切地询问。
当初娄晓莹怀孕时，何雨水曾给予许多帮助。
这姑娘与傻柱那群人不同，心底纯善。
莹姐...何雨水突然啜泣起来。
哦？傻柱改姓贾了？现在是贾家的人了？刚回家的杨建国皱起眉头。
听闻今日院里的荒唐事，他紧绷的面容浮现一丝苦笑：前些日子装疯卖傻，如今倒真成了傻子，也算是现世报。
什么？何雨水瞪大眼睛，他那些傻样都是装的？
此刻她已直呼其名，用的还是姓。
可不么。
他和聋老太太狼狈为奸，仗着名头少挨多少惩罚。
要我说，早该和那老太婆一起蹲大牢！杨建国慢慢道出往事。
报应！何雨水眼中最后一丝怜悯也消散了。
原先还当是贾家作恶，没想到傻柱本就罪行累累，如今被贾家吸血也是咎由自取。
今晚在你们这儿借宿，明天就去找对象商量婚事。
何雨水决心离开大院。
对那个所谓的兄长，她只剩寒心。
夜深人静，娄晓莹扣住丈夫的手指：是不是出事了？
别担心。
杨建国轻抚妻子手背，眼下时局动荡，你近期别出门就好。
那你呢？娄晓莹陡然收紧手指。
你男人自有打算。
杨建国笑着将人搂紧，早铺好后路了，听话。
感受到妻子仍不安，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放宽心。
杨建国轻轻掐了下娄晓莹的脸蛋：还有个消息，聋老太太在牢里昏过去了！
她出什么事了？娄晓莹眨着眼睛追问。
老太太得癌症了，知道吗？杨建国压低声音，前几天在监狱突然晕倒，送医查出晚期癌症，已经没法治了。
怎么会！娄晓莹捂住嘴，想起老太太往日硬朗的身板，怎么转眼就病入膏肓？
后来呢？
监狱放人了。
杨建国耸肩，医药费都是公家垫的。
她现在这身子骨也经不起折腾，反正活不久了，索性放回来等死。
要是她再使坏......娄晓莹攥紧衣角，想起表姐娄晓娥差点遭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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