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依然像以前一样按部就班地参加着那些被认为是必要的社交活动
不想去参加,觉得毫无意义的场合,就毫不犹豫地选择快速跳过。
在与那些权贵子女交谈时,她会有意无意地谈起一些天真的幻想。
比如“想让所有人都幸福”,“希望所有人都能平等”之类的话。
这些话通过那些孩童的口中流向了他们那身为权贵的父亲,再从上而下的流淌到底层的地下世界去。
老鼠满大街都是。
暗处,某只老鼠发出了轻微的嗤笑。
看来,有人在向他发出邀请呢。
他会来邀请自己。
冷泉忧木撑着下巴,按照常理,对方应该已经有所行动了。
而她的家庭教师远山绘里对这个国度怀抱着近乎痴迷的热爱。
如果不是必须待在冷泉忧木身边陪着她,远山绘里恨不得现在就跑去各大建筑去采景。
这个国家沉重磅礴的历史,因为极端天气导致骨子里自带的忧郁感,都令她着迷。
外表利落干练的远山绘里,留着刚及下巴的短发,总是戴着那副标志性的方框眼镜,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但是搞艺术的人精神多少有点危险。
于是玩家干脆跟远山绘里提议他们一起去博物馆。
远山绘里仅仅是用眼睛盯了她两秒,然后不动声色的用食指推了推眼镜,说:“当然可以了,我很乐意陪你一起去。”
圣彼得堡的冬宫博物馆,是俄罗斯历史与艺术的璀璨缩影。
这座昔日的沙皇宫殿,淡绿色的外墙缀着白色廊柱,金色穹顶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将18世纪的过去永远定格在了时光中。
步入馆内,光滑的大理石阶梯蜿蜒向上,引领着参观者走向艺术的殿堂。
在众人都在欣赏这座博物馆时,远山绘里掏出了自己的本子和笔,立刻在原地开启了速写。
冷泉忧木捏着下巴,环视着这座宏伟庄严的博物馆
或许以后可以试试环游世界,她从来没有在国外长时间停留过。
就在这时,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抱着一摞书,急匆匆地朝她们的方向跑来。
玩家一眼就看出对面的人的目标明确,却依旧站在原地,仿佛对即将发生的碰撞毫无察觉。
就在青年即将撞上她的瞬间——
远山绘里猛地拽住她的手,将她向后拉开。
青年因惯性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滚了一个圈,书本散落一地。
“好痛!遭了,要来不及了。”
青年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匆忙捡起散落的书籍,头也不回地跑向了另一个方向。
等远山绘里抬起头时,那个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
“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
远山绘里看着冷泉忧木被她拽的踉跄了一下,远山绘里蹲下身,先是仔细检查了冷泉忧木的脚踝,确认没有扭伤后才站起身来询问。
“没事,不用担心,谢谢你。”
这是冷泉忧木第一次用如此规矩的语气向她道谢。
远山绘里用食指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刚才那个人真是太失礼了,差点撞到你,居然连句道歉都没有。”
冷泉忧木仰起头,看着她说:“没关系,不要生气。”
在那位青年整理散落的书本时,一张书签从书页中飘落,留在了原地。
冷泉忧木捡起来,远山绘里叶凑过来看。
书签上是圣瓦西里升天大教堂的简笔画
冷泉忧木举起这张书签,在阳光的照射下,书签的洋葱头顶部透出了若隐若现的一点点,像是国际象棋的影子。
那是国际象棋中的马。
而马的行动路线不会受到其他棋子的阻拦。
“出去的时候把书签放门口吧,我们随便逛逛就回去。”
远山绘里单手护着身边的女孩建议道。
“好。”
玩家同意了。
走出博物馆,佐藤一如既往地在门口等候。
他们一起前往附近的餐厅用餐,但是在吃饭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
一个彬彬有礼的侍者端上一份甜品,那是俄罗斯传统的帕什卡蛋糕。
在蛋糕旁,放着一本薄薄的、包装精美的俄文儿童诗集。
侍者微笑着说:“这是餐厅送给尊贵小客人的礼物,祝您在俄罗斯有一段美妙的旅程。”
玩家翻开诗集,发现其中一页不被人刻意折了个小角,而那一页的诗歌正好是关于孤独的雪夜以及十字路口。
线索已经够了。
在圣瓦西里大教堂前,月光下的十字路口,需要独自一人前往,国际象棋中的马,不要带明显的随从,要迂回的路线。
十多年前的老鼠就喜欢玩这种若隐若现的把戏。
而在这家餐厅的对面是一家卖老旧电器的商店,在那家商店的橱窗内对着外面的那台旧电视机正播放着《寻找朋友的雪精灵》,这一儿童电视节目。
费奥多尔在向她表示:你的一举一动,我都能看到,所以来找我吧,来见我吧。
玩家看了一下自己那可怜的血量,卑微的武力值,以及一切都需要自己手动的观察,还是果断选择赴约。
她在夜晚甩开了自己的家庭教师和保镖们前往了去见费奥多尔的道路。
圣瓦西里大教堂前的广场空旷而开阔,惨白的月光洒在地面上,在教堂周围投下长长的阴影。
这里有无数的视线死角,也便于观察是否有人跟踪,是进行秘密会面的理想场所。
在教堂的阴影中,一个身影缓缓浮现。宽大的绒毛披风和毛茸茸的帽子下,是一头近乎发黑的紫黑色头发,以及那双独特的紫红色眼睛。
将费奥多尔整个人衬得纤细而病弱。
让玩家突兀的想起俄罗斯人短暂的花期,像是俄罗斯的春天一样。
无论男女,在成年结婚后都会像吹气球一样迅速发福。
而那种青年时期,男女纤细美丽且带有锋利感的美感便会消失。
而费奥多尔,恰好将这种美丽保存得恰到好处。
与此同时,费奥多尔也在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娇小的身材,金发红瞳,完全不像典型的日本孩子,反倒像是欧洲人偏爱的类型。
过于稚嫩的脸庞,但是当人注视到她那双眼睛时,这种稚嫩感便会被冲碎,那双眼睛中超脱年龄的冷漠几乎会瞬间击碎属于孩童的天真感。
比起她的年龄,更让费奥多尔在意的是那些刻意流传到他耳边的话语。
“听说那个在检察长家做客的日本女孩说,想要所有人平等地坐在一起,真是天真的想法。”
“爸爸,这个世界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富人和穷人从出生起就不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以后也不会走在同一条路上。”
“奴隶制?什么是奴隶制?这是一种压根不应该存在的制度,但为什么直到现在还在压迫着我们每个人?我也开始害怕了。”
“我们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
……
这样一条条一句句话涌到了他的耳朵边。
因为老鼠无处不在,所以费奥多尔听到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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