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宝库的分量,堪比秦始皇收缴天下兵器铸成的十二金人。杨素权倾天下,开国十余年间搜罗无数奇珍异宝,金银玉器堆积如山,最终全都藏进了这座秘密宝库。
以杨素的功勋,确实有资本建造这样的宝库。无论是率军灭陈、平定叛乱,还是击溃外敌,他都展现出非凡的才能。
霎时间,卢奉眼前浮现出一幅奇景:
洛阳旧城地底,赫然矗立着一座巨型仓库。其中存放着五万精锐的全套军械,四十万两黄金,还有价值二十万两黄金的古玩珍宝!
原来当年隋文帝晚年,杨素奉命修缮洛阳城时(并非隋炀帝时期的大规模重建),察觉皇帝对自己起了疑心,便借工程之便暗中修建宝库,私藏军械财物,以备起兵之需。
但杨素终究没敢**,反而协助隋炀帝杨广登基,躲过了文帝的猜忌。可惜好景不长,他又成了炀帝的眼中钉。
尽管杨素是开国元勋,又平定过汉王杨谅的叛乱,却始终被杨广深深忌惮。表面上炀帝对他礼遇有加,实则处处提防。当太史令奏报隋地分野将有大丧时,炀帝立即改封杨素为楚公——只因楚地与隋地同属一星宿分野,想让他替皇家挡灾。
杨素病重时,炀帝虽派御医诊治、赏赐名贵药材,背地里却不断询问太医:“他到底什么时候死?”
明白自己功高震主的杨素,索性拒绝服药,不愿再苟且偷生。
杨素仗着家财万贯,四处置办产业。他在长安和洛阳的宅邸极尽奢华,今天拆明天建,修葺工程从未停歇。各地大城里,他名下的客栈、磨坊、良田、豪宅数以千计。临终前,他将杨公宝库的秘密告诉了儿子杨玄感。
一年前,杨玄感举兵**,找来李密当军师。李密献上三策:北上占据幽州截断隋炀帝退路是上策;西进长安控制潼关为中策;直接攻打洛阳胜算难料乃下策。可杨玄感偏偏选中下策,执意要从汲郡渡河围攻洛阳——原来他惦记着父亲埋在城里的宝藏,对其他计策充耳不闻。
谁知洛阳守军顽强,各地援兵源源不断,杨玄感久攻不下。说来武则天父亲当年在洛阳督造工程时得罪越王杨素,就跟这杨公宝库脱不了干系。
眼下卢奉正为军械发愁。他麾下士兵装备简陋,更别提郭子仪、李光弼那两万伪装成屯田兵的主力,以及熊阔海、伍云召等人的部队。许多士兵只能拿着木棍绑铁尖当长枪,穿着防护力低下的皮甲。反观杨广的十万骁果军虽是新兵,却因全套铁甲在身,让瓦岗寨的李密等人眼红不已。
卢奉当即密令锦衣卫指挥使青龙,派人去洛阳旧城挖掘杨公宝库,假装运送酒水货物前往太原。
见到武士彟时,卢奉恭敬行礼:拜见岳父大人......武士彟神色复杂地盯着他:殿下纳小女为妾,为何不事先告知?卢奉低声解释:此处人多眼杂,请岳父移步偏厅详谈。
在只有李存孝把守的偏厅里,武则天垂首落泪。卢奉将事情原委向武士彟娓娓道来......
武士覆早有预感,但亲耳听闻**时仍勃然大怒:竟有这等禽兽行径!死有余辜!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与亡妻所生的两个儿子,加上两位兄长家的三个侄儿,竟能丧尽天良到如此地步。
幸好女儿武则天机智逃脱,才未遭毒手。在另一个时空里,这段黑暗往事确实发生过。武士覆与杨牡丹育有三女,除武则天外还有武顺等绝色佳人。虽出身显赫,武则天的少女时代却充满苦难。
十二岁丧父成为命运转折点。失去家中顶梁柱后,这对貌美的孤儿寡母顿时危机四伏。武则天曾透露,异母兄长武元庆、武元爽,以及堂兄武惟良、武怀运、武怀亮都对母亲杨氏多有冒犯。虽未明言自身遭遇,但从她掌权后的报复手段可见端倪。
这份屈辱深埋心底,造就了她极端的性格。十四岁时,当李世民询问驯马之术,她冷血作答:先用铁鞭抽,不服则铁棍击,再不驯便以利刃刺。这般狠辣手段连**都为之却步,促使她转投太子李治的怀抱。
为攀上权力巅峰,她不惜掐死亲生女儿,扳倒王皇后。登基后更展开血腥清洗,李唐宗室与政敌尽数诛灭。虽是新朝建立的常规手段,但她对武家兄弟的赶尽杀绝,彻底斩断了最后一丝亲情羁绊。
武则天当上皇后时,按规矩该提拔两个哥哥武元庆和武元爽。她确实给两人封了官,但这只是开始。没过多久,她就找借口把兄弟俩发配边疆。说来也怪,这哥俩竟活活吓死了,倒是省得她亲自动手。她那三个堂兄更倒霉,一个都没落着好下场。
武则天有个姐姐武顺,封了郑国夫人。武顺的女儿贺兰氏被唐高宗看上,封作魏国夫人。武则天见外甥女得宠,心里不痛快。她把堂兄武惟良、武怀运叫来,让他们给魏国夫人送吃的,暗中却在饭菜里**。等外甥女毒发身亡,她反手就把黑锅扣在两个堂兄头上。这俩倒霉蛋不仅丢了性命,连姓氏都被改成,可见武则天有多恨他们。
还有个兄弟武怀亮死得早,躲过一劫。可他媳妇善氏就没这么走运了,被掳进宫当奴婢。武则天天天拿鞭子抽她,非要打得皮开肉绽才罢休。
所以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谁想得到当年被欺负的小姑娘,后来能当上皇帝呢?
此刻卢奉冷冷盯着武士盘:你就这么信我?说不定是我冤枉你儿子侄子呢?武士盘苦着脸说:殿下,老夫查访过。亲戚们虽说得含糊,但确有其事。
不瞒您说,刚到太原时,老夫确实动过**的念头。但这些天亲眼所见,殿下仁德爱民,绝不会滥杀无辜。都怪老夫教子无方,那几个孽障简直入了魔道。说来还要谢殿下替我家清理门户......
换别人早该起疑了——这老家伙该不会假装投诚,伺机行刺吧?毕竟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但卢奉看了眼系统面板,武士盘的忠诚度突然涨到80点,确实没撒谎。
原来武士盘回乡后仔细打听,发现两个哥哥说话支支吾吾。从街坊邻居那儿隐约听说,他那几个儿子侄子确实干了不少缺德事,只是旁人不好明说罢了。
卢奉把事情摊开来说,武士彟这才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亲朋好友为何露出那种古怪神情,连两位兄长见到自己时都显得局促不安。
若自家孩子真是无辜被害,武士彟拼了命也要讨个公道。可如今得知儿子和侄儿竟干出这等丑事——逼死他的妾室不说,还险些害了武则天性命,这叫他如何能原谅?
转念一想,自己刚过不惑之年,大不了重新娶妻生子好生教养。到底是商贾出身,该计较时寸步不让,该放手时倒也洒脱。
武士彟在军中不过当个队正,相当于如今的连长,本没资格结交卢奉这等人物。更何况对方还是萧皇后义子。如今因女儿要入卢府为妾,反倒攀上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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