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信鸽的起源众说纷纭。有传闻称,楚汉相争时,刘邦曾借枯井中的信鸽求援,最终反败为胜;也有人提到张骞、班超出使西域时训练信鸽与长安联络。但这些都未被正史记载——若张骞真懂飞鸽传书,又怎会在匈奴被困十余年?
另有一则传言提及,南北朝时期匈奴铁弗部建立的夏国曾大规模驯养军鸽用于战时通信,但同样缺乏确凿证据。史书明确记载的是唐玄宗时期的张九龄,他年少时便饲养信鸽用于亲友通信,不过尚未应用于军事。直到宋代,信鸽才被广泛运用于战场。
由此可见,隋朝时信鸽仍是稀罕物,连关陇贵族和五姓七望都未曾涉足。卢奉此举可谓超前,尤其在情报传递方面远超世家大族。
但信鸽传信并非万无一失。途中可能遭遇鹰隼袭击,或被弓箭手射落,甚至发生其他意外。因此重要情报往往由两三只信鸽同时传递,甚至辅以快马送信,确保万全。
此外,为防止情报外泄,卢奉从最初用信鸽传递商业机密时,就制定了专门的密码本。
每个商铺的管事都有一本密码册,专门用来解读传递的商业密信。他们从不直接把情报写在信鸽腿上的纸条里,那上面总是些模棱两可的话,得靠密码册才能**真意。
如今**的密码册已经换新,从《春秋》改成了《诗经》,但这两套密码对谁来说都够烧脑的。
卢奉和长安城的通信格外谨慎——毕竟那是都城,稍有不慎就会惹祸上身。他和长孙无垢的往来信件更像是在测试这条通信线路是否可靠。
那些看似家常的情书里,字字句句都藏着玄机。长孙无垢会用密码册找出关键信息,再转告兄长长孙无忌去操办要事。当然,信里那些缠绵悱恻的情话也是真心实意。
卢奉总在信里强调:就算纳了两房妾室,长孙无垢仍是他心尖上的人。特别是拿李秀宁她们作对比,更显出长孙无垢的难得——当初人人都当他是块顽石,唯有她慧眼识金。
更可贵的是,长孙无垢背后的家族全力支持卢奉。不像李秀宁和窦仙娘的族人,个个都想把他当棋子使唤。这般对比之下,卢奉自然把长孙无垢捧在手心里疼。
他常会在信笺附上情诗,比如前些日子写的:
见过沧海再看别处的水都不足观,
除却巫山旁的云霞都算不得云。
纵使徜徉百花丛中也不愿回头,
一半因修道一半因念着卿。
见过沧海的水,再看别处的水就索然无味;看过巫山的云,其他地方的云都不算云。匆匆走过花丛,连头都懒得回;这一半是因为修道人的淡泊,一半是因为心里装着你。
虽然这话听着有点假——当年诗人元稹刚写完这首悼念亡妻的诗,转头就续弦再娶。但这首诗确实写得情真意切!
卢奉把这首诗写给长孙无垢确实不太妥当,毕竟原诗是悼亡之作,而长孙无垢明明活得好好的。不过长孙无垢读懂了诗中真意:无论卢奉有多少女人,自己永远是最特别的那个。想到这里,她顿时眉开眼笑。
夫君不必为纳妾的事过意不去。你要是不纳妾,我反而要担心呢。纳了妾才能阴阳调和,身子骨才康健,我也就安心了。
只要知道在夫君心里我最重要,我就心满意足了。往后夫君想纳多少妾室都行,我都支持......
读到长孙无垢的回信,卢奉深受感动。他何德何能,竟能娶到这样一位美丽大方、善解人意又身份尊贵的妻子。自从与长孙无垢成婚,他做什么都顺风顺水。现在想来,一半靠自身努力,另一半全赖娶了这位贤内助。
长孙无垢天生就有贤后的气度,能让夫君的气运提升五成。更因娶了她,直接分走了大唐半数国运,这才引得历史上那些能臣良将纷纷来投。
所以无论将来卢奉身边有多少女人,皇后的位置永远只属于长孙无垢。其他人最多争个贵妃、惠妃的名分,谁敢觊觎后位,就等着被打入冷宫吧。
武则天何等聪明,早看出长孙无垢在卢奉心中的分量,所以压根不惦记后位,只盯着贵妃的位子。
苏锦莲也不傻,明白长孙无垢对卢奉意味着什么,自然不会明着争宠,而是专心带兵打仗,想在夫君心里挣得一席之地。
......
这天,当苏锦莲身着大红嫁衣现身时,满座宾客都看呆了眼。
苏锦莲美若天仙,姿容绝世,连西施貂蝉都要逊色三分。
更难得的是,她不仅容貌倾城,手中那根打将神鞭更是威力惊人。即便是李元霸这样的猛将,也躲不过她的一鞭之威。这神鞭专克将领,但凡带兵之人,只要不是主公身份,都难逃鞭打。武艺低微者当场毙命,就算强如李元霸也要吃尽苦头。
在场宾客无不艳羡卢奉的桃花运。他娶的三位夫人个个国色天香,尤其是今日的新娘苏锦莲,更是倾国倾城。
窦仙娘与李秀宁并肩坐在女眷席间,神色复杂。李秀宁心中五味杂陈——这本该是她的婚礼,却因母亲反对而耽搁,反让这异族女子捷足先登。此刻她虽有怨言,却也不便再责怪母亲。
窦仙娘望着喜气洋洋的苏锦莲,不禁怅然若失。恍惚间,她忆起多年前自己嫁给李渊时的场景。那时年轻的唐国公相貌**,满脸皱纹,让她颇为嫌弃。但日久见人心,她渐渐发现李渊才华横溢,尤其写得一手好字。夫妻二人常在闺房中切磋书法,窦仙娘临摹丈夫笔迹竟能以假乱真,成为闺房之乐。
尽管李渊纳有多房妾室,却始终敬重发妻。他深知窦仙娘为何多年不愿同房——只要看看李元吉兄弟的相貌便心知肚明,故而从不责怪。可若让他知道,经过卢奉治疗后,窦仙娘竟愿为其生子,只怕要气得发狂。
婚礼进行到拜堂环节时,却出现了令人尴尬的一幕——新人拜高堂时竟无人可拜!
卢家家主卢赤松因妻子患病,未能从范阳赶来;而苏锦莲的双亲早已长眠于**国的黄土之下,自然也无法出席。
无奈之下,这个环节只能取消。总不能随便找两个不相干的人坐着受礼吧?于是新人直接拜过天地,完成夫妻对礼......
观礼人群中,不少宾客开始暗自担忧:历史会不会重演?
上次卢奉与武则天大婚时,表面是喜宴,实则暗藏杀机。太原郡各大势力的首领或被擒获,或遭处决,其地盘尽数落入卢奉掌控。经此一役,整个太原郡已被卢奉经营得铁桶一般。
今日到场的宾客中,既有上次侥幸逃过一劫的,也有原本不入流的中小势力。他们虽心怀忐忑,却不敢不来——如今卢奉连两万**铁骑都能击溃招降,实力更上一层楼。单打独斗谁都不是对手,就算联合起来也难抗衡,更何况各怀鬼胎的他们根本不可能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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