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洛斯,我…你去把审判官喊来。”
雷狮精准的带着卡米尔找到了帕洛斯和佩利的躲藏点,塞拉维恩和安迷修的话交织着在脑海里回想,构建出一个悲戚绝望的最终画面。
雷狮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塞拉维恩的身上,既然一切开端源于塞拉维恩,那也应该结束在他的手中。
“是,雷狮老大…”
帕洛斯都想好被责备了,却没想到雷狮会是这样的心平气和。
卡米尔因为安迷修的话,多少能明白雷狮此时想做的事情,但他不太明白雷狮让帕洛斯去喊塞拉维恩的行动。
“大哥,我们可以…”
“卡米尔,有些事我们需要一个见证者,审判官说的对,我们需要敞开心扉,而非按自己的心意行事。”
雷狮明白卡米尔想说什么,反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需要把塞拉维恩喊到身边来。
让他做一个见证,做一个敞开心扉、信任彼此的见证人。
“嗯?老大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有点听不明白。”
“…”
雷狮和卡米尔都沉默了,他们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傻乎乎的佩利在。
卡米尔在雷狮的注视下,缓步上前:“佩利,你觉得雷狮海盗团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是我们的家啊。卡米尔,你今天真奇怪,以前从来不会问我这个问题的。”
卡米尔和雷狮同时一怔,他们没想过得,在这个总是处于‘叛逆’期的佩利眼里,雷狮海盗团会是家一样的存在。
“在你眼里…雷狮海盗团是家?”
佩利不明所以,挠挠头反驳:“不然还能是过家家的游戏吗?”
“那你为什么总想找大哥打架。”
“战胜强者啊,等我打败了老大,我就是新老大了,到时候就是我保护你们了哈哈哈哈——”
卡米尔不说话了,静静的看着傻笑的佩利,最后扯低帽檐轻声道:“我明白了。”
“?卡米尔,你明白什么了?”
佩利觉得要被烦死了,他最不喜欢卡米尔说话只说一半的作风,打哑谜什么的最讨厌了。
“没什么,只是明白了一点事,不用在意。”
“哦哦。”
…
“雷狮老大,我把审判官喊过来了。”
帕洛斯带着塞拉维恩赶过来的时候,雷狮、卡米尔和佩利的谈话已经结束有一会了。
此时,雷狮和卡米尔站着发呆,佩利也无聊的大喇喇的蹲着,无一例外的是,这三个人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涣散。
塞拉维恩是好奇的,帕洛斯过来喊他的时候,说的模模糊糊,他只知道是雷狮找他有事,但具体是什么帕洛斯也不清楚。
“雷狮,你让帕洛斯喊我过来是要干嘛?”
雷狮回过神,紫眸莫名的看了帕洛斯一眼,给他搞得心惊胆战:“想让大赛的审判官,来给我们做个见证。”
“?”
见塞拉维恩还是很莫名奇妙的样子,雷狮撇过脸,继续开口:“你上次和我们说的,再加上刻意让安迷修看到的未来,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敞开了心扉的谈。”
“雷狮老大,你们在说些什么?”
帕洛斯听得一愣,心里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意识深处被撬开一个口子的墙壁又出现几分碎裂的痕迹。
心脏深处被猛的敲响一次钟鸣,剧烈跳动的心脏诉说着他不可相信的一个事实。
“帕洛斯,有些事情我们该说清楚了。”
“别这么说嘛,主动开口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哦。”
塞拉维恩绕到雷狮的身后,手又一次扯上雷狮的头巾带子:“帕洛斯,你的忠诚雷狮从未怀疑过,在你彻底背叛他之前,他从来没有把你们视作弃子哦。”
“?!”
帕洛斯猛的抬头,对上塞拉维恩那双蓝眸,心脏的鼓点跳动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大。
“你贩卖他的行踪、出售羚角海盗船的设计图,这些事他都知道哦,一直没说过是因为默许,毕竟身外物被他们拿到了那就拿到了,真正的秘密你一直藏着没说,不是吗?”
“雷狮,你把我喊过来为的是这个吧?”
塞拉维恩撇撇嘴,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既然真正的秘密从未被暴露过,那么…他又为什么要怀疑你的忠诚呢?”
“我不明白…我…”
“从你选择加入他的海盗团,在你们开始称呼他老大的时候,你们的羁绊就不再是骗局了,帕洛斯。”
“…”
帕洛斯的眸子剧烈颤动,看着撇过脸始终不说话的默认姿态,帕洛斯知道…塞拉维恩说的都是真的。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
“谁让你们蠢,死活不愿意敞开心扉的聊一聊。”
塞拉维恩松开握着雷狮头巾带子的手,悠哉悠哉的往外走:“雷狮想让我说的我都说完了,接下来怎么敞开心扉谈话,那是你们内部的事了,我就不参加喽。”
——
第二次死亡是葬礼或其他悼念仪式的举行,在这一阶段,逝者在社会关系中被正式宣告离去,其生前的社会角色、身份和责任也随之结束。
但帕洛斯没有留下遗体,没有留下骨灰,就连唯一可以寄托思念的元力种子,也在他死亡的时候破碎。
现在的帕洛斯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连葬礼都没法举办的死亡。
“帕洛斯——你出来啊,这个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帕洛斯…帕洛斯——,我找不到你了帕洛斯!”
虚空之上的纯白灵魂静静的凝望着下面发生的所有事,佩利撕心裂肺的嘶吼、安迷修闭上眼的骑士道送行,震惊的雷狮和不可置信的卡米尔…
所有的所有,一切都被上空的灵魂注视着,他清楚的看着,却没法说出一句话。
碰不到、说不出,他只能静静的望着。
望着下方因他而产生的痛苦,崩溃的情绪弥漫,帕洛斯很想回去再安慰佩利一句话,可现在的他做不到。
都说骗徒的灵魂是漆黑的、散发着腐朽的恶臭,可帕洛斯不是,他的灵魂是纯白的,带着清甜的果香味。
骗徒骗了一辈子,骗过了别人也骗过了自己,直到死亡前的瞬间,他才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只可惜明白一切时太晚了,一切都已经被注定,早已无力回天了。
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哪怕一生过完…都不一定的能救赎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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