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下,她目光冰冷地锁定我继续说道:“最好彻底断了那些左右摇摆、首鼠两端的心思。一旦让我发现你对圣教有异心……哼,不仅会立刻断了你的血精,让你尝尝被血灵吸干丹田、痛苦而死的滋味;我还会把你刺杀陈副庄主的证据,‘完好无损’地送到所有正道门派手里。别以为苏亚逃走了就能为你背锅?”
她脸色阴沉严峻,仿佛无形中透着一股杀气,没有停顿,继续说道:
“到时候,你就是为所谓的正道立下泼天功劳,也抵消不了残杀同道、勾结魔教的‘弥天大罪’!天下虽大,将再无你立锥之地!你……可明白?”
我脸色瞬间煞白!我基本所有的心思都被她看穿了。
虽然早就料到这一步,但被她如此赤裸裸地、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来,那股寒意还是瞬间穿透了我的四肢百骸!
这就是阳谋!逼我杀人,拿住我把柄,彻底断我后路!我从接下任务那一刻起,就掉进了这个精心设计的陷阱里!
但我有得选吗?当时的情形,不是陈副庄主死,就是我和苏亚死!苏亚是苏映雨的亲姑姑,我怎能见死不救?更何况,那姓陈的本身就不是好东西,勾结魔教,谋害同门,还想对苏映雨的父亲下手!他死有余辜!
……只是,这份“正义”,如今却成了套在我脖子上最牢固的枷锁。还好,苏亚逃走,现在就在我身边,……她是一个变数,会不会是……我未来破局的一线生机?
脑子里飞速转过无数念头,我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深深躬身,语气“无比诚恳”甚至带着一丝“惶恐”:“属下对教主、对圣教绝无二心!天地可鉴!此前种种,皆是迫于形势,属下如今既入圣教,自当竭尽全力,效忠教主!”
金衣瑶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静静地、极具压迫感地注视着我。时间一秒秒流逝,沉默像巨石一样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几乎喘不过气。冷汗顺着我的脊梁沟悄悄滑落。
这女人的城府太深了!连沉默都能当成逼供的手段!这无声的审视比严刑拷打更令人心惊肉跳。
我不得不再次开口,声音甚至带上了几分“委屈”和“急切”:“属下所言,句句发自肺腑!还请教主明鉴!”
又过了几息,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金衣瑶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笑得花枝乱颤,仿佛刚才那冰冷肃杀的气氛从未存在过。
“甲云啊甲云,” 她摇着头,语气变得轻快,甚至带着点戏谑,“你出来混江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不知道‘假话不能当真’的规矩?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啊。”
她站起身,绕过书桌,走到我面前,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我要的是……你自己不要欺骗你自己。自己要相信你自己今天说的话。记住它,不然……”
她顿了顿,声音依旧轻柔,却像毒蛇的信子舔过我的耳廓:“江湖之大,也将再也不会有你容身之所,你还将面临我们和和那些名门正派特别是铸剑山庄的围堵绞杀,你有一万个脑袋也恐怕不够啊。”
我听得头皮发麻,背后瞬间被冷汗湿透。这威胁,分量太重了!
“属下……谨记教主教诲!绝不敢忘!” 我低下头,声音都有些发颤。这回不全是装的,这紧箍咒,算是彻底套牢了。
我心里憋屈得要命!人是你让我去杀的,现在反倒成了拿捏我的最大罪证?这黑锅背得……真他娘的瓷实!
“呵呵呵,好了好了,以后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金衣瑶脸上的冰霜瞬间融化,又恢复了那副春风般和煦的模样,变脸比翻书还快!她仿佛刚才只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她转身从书桌上拿起两样东西——一个熟悉的小玉瓶(里面肯定是血精),还有一个更为精致的、散发着淡淡檀木香气的盒子。
“来,这是之前答应你的。事情办得漂亮,这是赏你的——一颗血灵丸。” 她将盒子和玉瓶轻轻推到我面前,笑容亲切得让人毛骨悚然,“还有这个月的血精,你也一并拿去。回去就尽快服下吧,千万别耽搁了,坏了身子根基可就不好了。”
看着那两样,一个能续命和一个能要命的东西,我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只能再次躬身,伸出微微颤抖的手,从桌上拿起这份沉重的“赏赐”。金衣瑶其他毛病一大堆,但这说话算话的高尚品德还是值得称赞的,这回,那苏亚算是有救了。
“多…多谢教主厚赏!”
我心脏狂跳,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反应,才在迟疑几秒后挤出这句感谢。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语气务必显得诚恳无比。我对金衣瑶真是不得不写个“服”字!这先是一顿杀威棒,再给颗甜枣,最后委以“重任”的组合拳,打得是行云流水,炉火纯青!这才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我将那烫手的血灵丸小心翼翼,仿佛捧着身家性命般塞进怀里最稳妥的位置,正准备躬身告退,溜之大吉,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房间。
谁知,她慵懒的声音又飘了过来,带着一丝玩味的调侃:“怎么?这就要走了?就这么不愿意在我这儿多待一会儿?莫非是我这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不成?还是我这房间有毒,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浑身一僵,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目光钉在原地,老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我没想到她会把话挑得这么明,这么……轻佻!顿时有些手忙脚乱,慌忙解释道:“啊?属下不敢!绝无此意!属下是想着……我浑身一僵,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这女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老脸瞬间憋得通红,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活像个被戳破心事的大姑娘。我赶紧结结巴巴地解释:
“啊?教主恕罪!属下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只是……只是想着复命已毕,不敢再叨扰,耽误了您用早膳的时辰…教主日理万机,肯定还有其他很多事情要处理,身体要紧!若……若教主还有吩咐,属下万死不辞!”我额头渗出细汗,脑子飞速旋转。金衣瑶绝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种话,这看似玩笑的背后,必定藏着更深的试探或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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